张默,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赶快开车一起去医院呀。
处长朝远处傻愣着的小子吼了一句。
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到他老子气得毛都炸起来了吗?哦...好好...我来了!张默感觉自己好委屈,他好像没做错什么吧,怎么把父亲气成这样了。
就差直接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了。
几人急冲冲的来到医院,看见病床上躺着的老人,随即吩咐道:这位处长同志,你去把主治医生叫过来。
好...处长连忙跑到医生的办公室,把主治医生叫过来了。
主治医生一来,居然看见了张老,立马欣喜的奔过来,张老,您怎么过来了?您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我好去迎接您啊。
少跟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你问你,里面躺着的病人是个什么情况?你是主治医生, 你写的医案呢?在在的...张老您跟我过来。
对了,张老,那里面躺着的老人,是您的什么人啊?一定要是我的什么人,才能施救吗?不是,张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主治医生急声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抓紧时间,把医案拿过来,我看看再说。
好好好...主治医生立马跑到办公室里将老人的医案整理好,拿给张子良看。
张教授拿着医案跟主治医生一起来到病房里,床上躺的老人,年纪大概有八十多岁了吧。
须发皆白,面容苍老,嘴上戴着氧气罩,显得憔悴不堪,处长看见自家父亲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张子良仔细翻看着手中的医案,病人之前犯过一次病,导致轻度中风,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事犯病的?这个...这个主要还是因为我,我平时的工作比较忙,我爱人她也没有空闲,小孩还在上学,所以我就请了保姆每天来照顾我父亲。
可能老人比较情绪化,所以为了一点家庭琐碎,一生气就犯病了。
处长连忙上前来解释,还在不断的说因为工作忙的原因而为自己开脱。
张子良看了眼这位处长同志,就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心里鄙夷,工作比父亲的命还重要,明明知道他中过一次风,还要再气他一次,这是想让他父亲去死吧。
人老了,不中用了,这就是人性的悲哀!张子良直接走到病床前,拿起老人枯瘦的手腕,为他把脉,左右都把过脉之后。
老人这一次因为受到了外力强烈的刺激,导致二次重度中风。
暂时命是保住了,不过以后将会彻底瘫痪在床了,口不能言,耳不能闻,只能作保守治疗。
张老,您说...保守治疗就是针灸,这个针灸治疗,这家医院的技术不错,你可以放心让你父亲在这里治疗了。
张老...您看...您能不能...?对不起,我没有时间,你父亲的情况,这家医院的针灸技术完全可以胜任,等到一个疗程结束了,我可以抽空过来复查一下。
这位处长同志,虽然我不知道你家老人为何会受刺激,但是作为一名医者,我只想对你说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
张子良帮其开了一张单子,针灸的穴位位置,交给了主治医生。
由浅入深,就按照这样的方案治疗吧。
好好好...多谢张老,我这就下去安排针灸。
嗯。
张子良不管这位处长是什么心情,交代完后就退出了病房,不再看张默,然后径直走了。
张默完全懵了。
撒开丫子直接追出来,焦急的唤道:爸!!!张子良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默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抛弃了似的。
而处长一直定睛看看病床上的亲生父亲,也有一些于心不忍,但是想想幕后之人承诺过他的事。
一咬牙,也只能这么做了。
当第一个疗程的针灸下去之后,那位处长的父亲不但没有好转,病情急转直下,医院费力抢救,最后命是救回来了。
不过老人除了呼吸一点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叮呤呤...张子良教授家的电话,半夜乍然急促的响起,显得这个夜晚的不同寻常。
还是张母起床接起的电话:喂...喂...是张教授家吗?是。
麻烦您叫张教授听一下电话好吗?我是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啊,出事了。
好。
张母着急的跑去房间喊醒了张子良,张子良拿起电话后,对面的人显得很是焦急:张老,那位老人情况很不乐观,我们按照您开的针灸治疗,现在不仅没有半点改善,情况急转直下啊。
今晚要是抢救不急时,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不可能,你们的医生是按照我开出的穴位进行下针的吗?是的呀。
那行,我马上过来一趟。
张子良穿好衣裳,只来得及跟老伴交代了一句,就急冲冲的跑去人民医院了。
主治医生一直焦急的等待着,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赶忙奔过来,张老,您来了,那位处长现在情绪很不稳。
您看......让开,我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张子良推开病房,那位处长情绪激动的站起来:你是什么狗屁名医,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我父亲本来没那么严重的,现在可倒好。
也是,是我急病乱投医,想着张默的父亲好歹也是华国名医,再怎么样也不会是沽名钓誉之辈。
却没曾想到,我的一时大意,最后还是害了我的父亲。
处长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的爱人一直在一旁安慰他。
张老,我爱人尊敬您,知道您平时忙,不容易请到,所以拐了一个弯,让张默去请您过来,为我父亲治疗,却没想到,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