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也别学习太晚了。
相比较成绩，凌母还是更关心她的健康。
知道了妈。
凌清莹点头。
——高考誓师大会结束后，学校立马举行了成人礼。
成人礼在学校的广场举行，那一天，聚集了很多人。
清一色穿着校服的学生，还有受学校邀请进来的各学生的家长。
他们整整齐齐地站在广场中。
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成年人了，希望你们能够睿智冷静，独立自主！最后，祝愿大家都能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
凌清莹的班级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动用班费买了一个定制大蛋糕。
上面插着班级数量的巧克力片，巧克力片上写着全班的名字。
蛋糕正上方，用红色的奶油写着他们班级的口号。
来来来，大家都坐好！老师看了一眼底下吵吵闹闹的同学们，开始切分蛋糕。
大家拿自己名字蛋糕啊。
好的老师！底下有人应和。
——顾哲霖，马上就要高考了。
凌清莹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问。
嗯。
他知道。
他也期待着他们的未来。
你会考S大吗？嗯。
顾哲霖点点头。
要是我考不上怎么办？凌清莹的眸子带上了担忧。
不会的，你的成绩很好。
顾哲霖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吗，凌清莹眨了眨眼，他一定能考上S大，可是她的分数很危险。
不过，她会努力一把。
要是考不上S大，就上S市的其他大学。
——打雷了。
阵阵闪电让人瘆得慌。
K，咱们的研究进程怎么样了？还卡着呢。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性摇了摇头，他打量着面前身穿黑色T恤的年轻男子，说：出现了bug。
有人能解决吗？K想了想：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可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愿不愿意？没有什么愿不愿意，我们一旦决定的事，就没有失败过。
K惊讶地说：你要拉拢他？我们根本不了解他的底细。
是吗？那就好好了解了解他。
黑衣年轻男子笑了。
他为郝氏集团（他们的合作伙伴）所写的程序，好像就有他们需要的程序语言。
只不过，他给集团的是合法程序，而他们要的却是······——高考前两星期，二中的同学们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上厕所、吃饭的时间被他们一压再压，他们恨不得在这有限的时间中多刷几道题目，多理解几个公式和方法。
而顾哲霖似乎是二中唯一一个例外。
临近高考，他倒是次次在复习课上睡觉。
没有老师说他，只因为他是全年级第一，是二中的希望。
顾哲霖，去吃饭了。
顾哲霖闻言轻轻抬起沉重的脑袋。
他好像还在睡梦中，双眼迷迷糊糊地。
吃饭？叫顾哲霖吃饭的是张培。
高二的时候他也选的理科，恰巧和顾哲霖又分到了同一个班。
可惜的是，顾哲霖昔日的好友吕子阳在高一下就出国念书了。
我知道了，谢谢啊。
顾哲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下方的黑眼圈很重，似乎又熬了一个通宵。
那我先去了。
——这几天顾哲霖都没有睡好。
起因是一群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的来电。
他们大概给他介绍了他们需要的程序。
顾哲霖一下就听出了端倪。
他们，是想让他做害人的帮凶。
所以，他拒绝了他们。
而昨晚的对话，他记得非常清楚。
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揉了揉酸痛的眼，抱头趴在了桌上。
——喂？你好，我们是XX集团，我们想要邀请你加入我们，我们薪酬高昂，非常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打来电话的是一位年轻女孩。
顾哲霖皱皱眉。
好像是外国的电话。
你们需要什么？我们需要你出国工作。
我不接受出国的工作。
是有亲人不舍得出来吗？还是觉得我们是骗子？既然你们不需要单子，那我就挂了，不好意思。
顾哲霖挂断电话。
然后他在他的社交平台上看到了这样一条回复。
你很优秀，我们会给你诚意的，小伙子。
诚意？他到底被什么盯上了？顾哲霖开始疯狂地查那个电话号码和社交账号。
电话号码是空号，社交账号是盗用的其他普通人的账号。
他资历尚浅，居然查不到什么。
真的，快要疯了。
——顾哲霖在星期六的晚上收到了快递。
对方送货上门，地址信息没有任何错误。
顾哲霖皱起眉头，一双桃花眼中一片死水。
关上门，他平静地在沙发上坐下，平静地打开快递盒。
黑色的发丝服服帖帖，一双嘴却紧紧抿着。
白色戒指····米色围巾······居然还有吕子阳的手抄笔迹。
他们，居然调查他？顾哲霖的双目渐渐沉了下去，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攥紧了拳头。
白色戒指是自己母亲的结婚戒指，米色围巾是高一他送给凌清莹的礼物，而吕子阳的手抄笔记······快递盒中还有许多小物品。
他记不起有些小物品的主人了。
但他肯定，他和这些物品的主人，一定有交集。
空气中划过一丝气流。
一张没有什么重量的纸从箱子里飞出，掉落在了顾哲霖脚边。
他静默了三秒，用颤抖着的手捡起。
白纸上是一堆乱码，可是顾哲霖几乎一下子就看出了内容。
对方，居然那么了解他的逻辑思路。
他打开手机，给凌清莹发微信。
凌清莹却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
喂？你怎么知道我把围巾丢了啊，对不起啊顾哲霖。
我没有怪过你，我找到围巾了。
真的对不起，当时我在培训机构，我出去上厕所的功夫那条围巾就不见了，问助教，说是只是一条围巾，他们不给找。
顾哲霖，我没有告诉你，怕你失落。
这不是你的错。
究竟是谁拿了围巾？还是说，有人偷了围巾后邮寄给了他？挂断电话，顾哲霖仔细研究起那张乱码白纸。
——亲爱的顾哲霖收：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孩子警觉性强，可是请相信我们，我们是诚心想要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加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