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喜事啊?李二牛看了眼陈丽娟,眼神里的喜色都要溢出来了,丽娟她有了。
啥?陈兰花两只眼珠子瞪的老大,目光落在闺女的肚子上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陈丽娟问:真有啦?陈丽娟红着脸,点点头。
你们这倒是风调雨顺啊。
陈兰花高兴的劲一下子就过去,想起了顾筱筱,咱家那个咋就到现在都没动静呢?妈,这个都是靠缘分的,你也别太着急。
陈丽娟安慰一句。
陈兰花点头,知道着急也没用,你有啥想吃的,妈给你做。
陈丽娟摇头,没啥特别想吃的,也不怎么有胃口。
这怀孕一人一个反应,你也别着急,等过了这头三月就好了。
昨天吃了点还给吐了,这不行吧?有人反应大,吐也是正常的。
回头我给宰只老母鸡给你炖点汤补补。
结果陈丽娟捂着嘴就作呕,她是不能想到那些油腻的汤啊,肉啊之类的。
咋了?李二牛扶着她,一脸紧张,这又是咋了?陈丽娟摆摆手,妈,你可别跟我提那些油腻的,我受不了。
你这孩子,真是没福气,怀个孕连点好的都不能吃。
我也不想的。
陈丽娟也沮丧的很,她也想给孩子多补充点好东西,奈何又没那个命。
这段时间你自己当心点,想吃啥,啥时候想吃,你尽管跟妈说,妈随时给你做。
陈兰花心里感动的不行,谢谢妈。
一会就在这边吃吧,我去买点好吃的咱庆祝一下。
陈兰花想着让借这个机会让儿子儿媳妇也抓点紧。
……他们的楼房比预期中要早了一些交房,正好给他们更多的准备时间。
三家房子是选择在同一天上梁盖瓦。
房屋上梁盖瓦乡下习俗是撒喜糖,喜糕和馒头之类的东西寓意吉祥。
所以这一天的喜糖和喜糕,馒头可谓是让大伙抢的尽兴了。
整个十里八乡也没有像他们三家这样出手阔绰的了。
很多人都直接把棉袄脱下来兜着,最后满载而归。
他们都没有摆酒席,只是等到正式搬新房的时候,才摆了几桌酒,各家的亲朋好友过来热闹一下。
储六月现在肚子很大了,穿的都是贺晏之的大棉袄。
但是请客吃饭那么多人,她总不能也穿贺晏之的衣服。
可是自己的棉袄,她还真没准备。
呢大衣倒是有,是那次跟贺晏之去逛街,她舍不得买大衣,贺晏之偷偷给她买了两件。
怎么还没换衣服啊?贺晏之从外面进来,发现她坐在床上愁眉苦脸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还是穿的他的。
我没衣服穿。
储六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想着他的棉袄多,就穿他的将就把这个冬天糊弄过去,把新房子请客这件事给忘了。
贺晏之看她小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了房间。
储六月心里一凉,该不会是不管她了吧?看他眼底的心疼,不应该不管她呀!她还在疑惑的时候,贺晏之又折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件大棉袄,而且还是红色的。
储六月只有一件红色棉袄,就是去年买的,说是头一年新媳妇,过年要穿红棉袄。
但是那个是正红色,而非是贺晏之此刻手里拿着的枣红色。
谁的棉袄啊?储六月问。
也没见过陈小莲穿过这个颜色的,婆婆更是从来不穿红色。
你的。
贺晏之把棉袄理开来,来,试试看。
我不记得我有这样的棉袄呀?储六月在糊里糊涂中配合他把棉袄穿上了。
站起来看看。
贺晏之扶她站起来。
储六月看了看身上的棉袄,吊牌还在呢,那么就是新的,而且她穿得刚刚好。
又是你偷偷给我买的吧?储六月问他。
我光明正大的买的。
那我怎么不知道?还不能给你个惊喜了?储六月笑,把棉袄穿好,扣子扣上,宽宽松松的,刚好。
她问他,什么时候买的?就前阵子。
本来想早点拿出来给你穿的,但是我又更喜欢你穿我的。
穿他的衣服,有种在她身上打了‘贺晏之专属’几个字的感觉。
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非常不错。
买的最大码的吧?把她那么大的肚子装进去,还宽宽松松的。
是不是最大码我不清楚,反正我码着这件差不多能穿。
眼神挺好。
是手感好。
买衣服跟手感有什么关系?每天摸着媳妇的身体变化,这是掌握尺寸的最好,也是最精准的方法。
储六月看他一副聪明如我的样子,笑了笑,没打击他。
毕竟人家买的衣服是绝对合寸的。
……忙完了搬新家之后,又开始张罗过年的年货了。
去年不少人跟着储六月学会了腌咸鱼,所以今年早早的就有人下河打鱼,把咸鱼腌起来。
储六月今年可能是受怀孕的负累,什么都不想准备。
不过她请人家帮她买了一个锅子,准备过年的时候涮肉吃。
不过,即便她没准备也有的吃,因为婆婆和陈小莲都没少准备。
晾衣绳上不是今天挂一只咸鸡,就是明天挂一只咸鸭,还有腊肉,咸鸭。
新鲜的肉到时候提前一两天买就好了。
这日,陈月突然无缘无故的提了一只大肥兔过来,说是送给储六月补身子的。
这好一阵子不见的人,冒出来就给她送只几斤重的大肥兔,让储六月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这么大一只兔子,去市场随随便便也能卖几十块钱,一般交情可是不舍得的。
况且,她跟陈月还真的就是就一般又一般的交情。
虽然上次给她送了她心心念念的葡萄,但是后来储六月也给她送了一块足足两斤的红烧肉,算是还了人情。
从那以后就很少见到陈月,好像说是陈月的母亲病了,她回去照应。
陈月,你的好意我真心领了,但是这兔子我也是真不能收,你赶紧拿回去吧。
储六月是说什么都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