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干呢,这点小事就交给晏之哥吧,不然他闲的也挺无聊的。
李二牛直接冲进屋,把她的鸡蛋给端走了。
诶,真的不用了。
今天时间不紧张,因为海鲜烧的快,等亮子他们来了再烧也不迟。
不过……是不是应该先把海鲜给杀了?有人给剥鸡蛋,不用白不用。
省下她可以去忙别的了。
储六月在水缸旁边嘿哧嘿哧的杀鱼。
海鱼不像淡水鱼好杀,而且个大,又是活的。
她几次抓滑了,让鱼给跳到了地上,还弄得她满身水。
这活看来她还是不行,得向爷爷请教请教才行。
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她下不去手。
这可真不是故意的,心理作用。
另一边,贺晏之正专心的剥鸡蛋。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正在跟鱼作战的女人。
说她太强势的话,有时候她也挺可爱的。
跟几条鱼都能打成一团,也是没谁了。
李二牛嘴里叼着跟狗尾巴草,晃晃悠悠的来了。
贺晏之冲他招招手,让他过来。
李二牛以为有啥事,赶紧凑过来,咋了?过去帮个忙。
贺晏之用下颔比划了一下储六月那边。
李二牛看到人鱼大战的一幕,惊得膛目结舌。
他走过去,储六月还在跟鱼作战,也没注意到他。
六月妹子,你咋还跟鱼干上了呢?这鱼咋得罪你了?李二牛一脸同情的看了眼地上还在跳的鱼。
储六月举起来的刀蓦地顿住,抬头,又泄气的把刀放了下来,二牛哥,你玩意你行不行?就对付它呀?李二牛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鱼。
你要是嫌少的话,桶里的鱼你都帮我杀了,反正我是没意见。
储六月这是得了便宜还装的一本正经的。
你杀这么多鱼干啥?李二牛瞅了一眼桶里的鱼,还有好几跳呢。
卖钱呀。
多实在的回答。
……这么多鱼,你卖给谁呀?也不多,就十来条而已。
关键是,我砍柴的人,叫我杀个鱼,那太……忘词了,有句话,四个字,叫什么来着?大材小用。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
储六月噗嗤笑了出来,这再差的心情,跟李二牛聊上两句,准能一笑解千愁。
储六月还玩笑的道:那今天就委屈二牛大才子了。
帮我把这鱼给杀了怎么样?这还差不多。
李二牛满意的笑了,从她手里把刀给接过来。
储六月刚要去伙房看看鸡蛋,身后突然听到‘砰’的一声。
吓的她跳开好几步。
回头,看到那条鱼被摔在地方,已经不动了。
妈诶~原来要这样杀鱼才行。
果然她不适合。
李二牛帮忙杀鱼,储六月就在倒腾她的海贝。
把需要杀的给挑出来,还真不少。
昨晚到底是天晚了,回家后又没有仔细看,今天挑出来一看,好东西还挺多的。
扇贝有二十来个,牡蛎也有十几个,还有青口贝,以及其它她叫不上来的大型贝类,数量还真不少。
储六月正专心的倒腾海贝。
说实话,一点都不好杀。
而且海贝的壳很坚硬,壳上还凹凸不平的,特别扎手。
‘嘶~’手指被戳了个洞,储六月发出一声痛呼。
咋了这是?李二牛抬头,一眼就看到她指尖上冒着血珠子,呀!手给戳破了。
晏之哥,你媳妇手给戳了个洞,你赶紧来看看。
后面那句,是跟对贺晏之说的。
贺晏之闻言,好看的眉宇蹙了蹙。
放下手里的鸡蛋,滑着轮椅过来。
储六月舀了清水把手洗干净,但是伤口好像戳的还挺深的,血珠子直冒,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
嘴里马上就一股难闻血腥味。
怎么回事?贺晏之问。
没事,就戳破一点。
储六月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但并没有止住血。
拿过来。
贺晏之道。
储六月看着直往外冒的血珠子,也是头疼。
犹豫了一下,把手伸过去。
贺晏之握着她的手指,轻轻将冒出来的血擦掉,忍着点。
他查看了一下伤口的深度,疼的储六月皱紧眉头。
伤口有点深,得包扎一下。
贺晏之道。
那家里有纱布吗?储六月问。
她还要干活,包扎起来也好,省的感染了。
二牛,麻烦你去村头李医生家要一块纱布来。
贺晏之对李二牛说道。
还是算了吧,一会血不流就好了。
听到还得去医生那边拿,储六月觉得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那可不行,万一把你身上那点血流光了咋办?李二牛已经在洗手了。
……这点伤口,把浑身血流光了,都不知道要多久。
你等着。
我这双飞毛腿跑起来,顶多转个身的功夫就来了。
说罢,李二牛就走了。
储六月捏着被戳伤的手指,说实话,还挺疼的。
大约五分钟,李二牛拿着纱布回来,还撕了几根胶带。
想的够周到的。
贺晏之帮她将伤口包扎好,用胶带缠上。
储六月看着盆里的海贝,只怕是没法弄了。
你甭看了,看也不能弄。
我这个好人做到底,帮你全弄了。
李二牛又坐下来继续杀鱼。
海贝你会弄吗?储六月有些不放心。
这海贝真的是难弄,她怕李二牛不会,却硬着头皮弄。
实在不行,我拿个榔头来,直接把壳给砸开不就完了。
妈呀,还真不会。
那可不行。
壳砸坏了就不好看了。
你这玩意到底是看的,还是吃的?当然是吃的。
但是好看的东西吃起来,会让人更有食欲。
一套一套的,压根听不懂。
他还是杀鱼吧。
跟有文化的说话,太费劲了。
那这些就交个二牛哥了,回头我给你开工钱。
储六月笑嘻嘻的,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要是不会,可以问你晏之哥,他在行。
还工钱呢。
我可告诉你,我的工钱可高了。
我这一个钟头能砍十捆柴火,这三分钱一捆,就是三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