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前面真的就走出去了吗?陈丽娟迫不及待的问道。
左右环顾,看着密密实实的树林和草丛,怎么看也不像是要走出去的样子呀。
那当然了。
骗你妈也不能骗你。
陈丽娟激动坏了,没让他停下来歇息,而是等不及的想走出去。
然而……等到达山丘顶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山林。
李二牛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迷茫。
这……他好像失算了吧!走错方向了?不不不,他李二牛如此聪明的人,不可能失算。
起码现在他们可以看到天空了。
二牛,咋了?陈丽娟见他不走了,便坐起来问道。
没事,我们已经走出来了。
李二牛淡定的道。
真的!陈丽娟激动坏了,差点自己下来走路,我瞧瞧。
她拄着棍子站起来,一眼就看到前面一望无际的高山,树林,面上那激动的笑容渐渐消失,看向李二牛,不是说走出来了吗?是走出来了呀。
我们从之前那个山坳坳里走出来了。
瞧,现在都能看见天了。
他指了指头顶的天空。
……害的陈丽娟白高兴一场,她生气说:那你咋不说清楚呢!哼!她又重新回去坐下,一颗心从天上掉到地下,太不是滋味了。
咋的,还生气啦?李二牛歪着脑袋过来看她。
陈丽娟将脸别过去,不理他。
嘿嘿~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们要走出山林了吧?李二牛傻笑起来。
她当然是因为要走出山林了,不然有啥好激动的。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李二牛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拉着她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事实上,他何尝不想在翻过一个山丘后,看到的是一片他希望看到的村庄,只可惜,希望总是那么难以实现。
……储六月自那天之后,一直高烧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睡了三天。
贺晏之给她喂了点水,见她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愁眉不展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哥,大嫂还没醒呢?贺景之在院子里帮着干活,见他出来,就问了一句。
贺晏之摇头。
大哥,你说大嫂总这样昏睡,会不会是脑袋被砸出问题来了?贺景之半猜半疑,不然这好端端的人,咋一直昏睡呢。
应该不是。
可能是心里承受的压力太重,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贺晏之知道她心理负担,所以才被压垮了。
那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呀。
这卤味料顶多今天再用一天就没了。
这几天,都是他们自己一家人没日没夜的干活,才勉强把货赶出来。
也得亏了储六月之前把卤味料给配好,不然就要断货了。
实在不行就跟人家商量一下,先停两天。
那这损失得多大呀。
贺景之这几天负责收钱和付账,所以他摸清了每天出入的账目。
以他大概估摸的账目,一天少说也能挣一百多块钱,这要是停了,他都觉得肉疼。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贺景之讪讪,那行吧。
贺杏花好像听到了贺晏之的声音,从伙房里走出来看看,晏之,六月咋样了,喝水了吗?喝了点。
我熬了米粥,回头你给她喂一点。
贺杏花说。
小姑妈,那你多熬一点,小莲前两天还念叨的想吃米粥了呢。
贺景之连忙借机给媳妇弄点好吃的。
家里的米就剩一碗了。
那今年不是刚收了稻子吗?还没去脱壳呢。
大嫂说,打算留着过年的时候吃。
没事,一碗米也够了,回头我跟妈说去。
没理由不给他怀孕的媳妇吃。
贺杏花应了,就折回了伙房。
对了大哥,派出所那边咋到现在还没消息呢?是不是糊弄咱们呢?我正打算下午过去打听打听情况。
那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你把家里照顾好就行了。
那你可得当心点,那周强到现在没逮着,没准他藏在那等着对咱下黑手呢。
贺景之的话,让贺晏之心里有些发毛,也再一次让他心生不好的预感。
现在看来,这个周强一天不落网,就可能成为潜藏在他们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储六月喝了点粥,又吃了一片退烧药,出了很多汗,在旁晚前醒了过来。
她趁着床,勉强的坐起来,不知道是睡多了,还是虚的,眼前一片黑之后,慢慢的又恢复正常。
晏之……她轻轻唤了一声,希望叫他来帮自己一下,以免自己下去被摔倒。
外面。
陈小莲吃了个香瓜,觉得撑得慌,正在院子里走走,好像听到了房里有声音,景之,好像是大嫂醒了。
真的?贺景之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我去瞧瞧。
诶诶诶,你一个小叔子进人家嫂子房里合适么?陈小莲叫住他。
贺景之脚步顿住,那我找小姑妈去。
贺杏花在菜园子里,贺景之匆匆的去把她给找了回来了。
贺杏花去洗了把手,就进了储六月房里,一眼就看到她醒了,这会正自己要下床呢。
六月,你当心点。
贺杏花连忙上前扶她。
小姑妈,晏之不在家吗?储六月问。
晏之上派出所去了,还没回来。
储六月心一提,他去派出所干嘛?这派出所那边迟迟没动静,他等着着急,所以过去打听打听情况。
去城里了?嗯。
储六月看了眼外面,这已经要天黑了。
她现在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而且神经特别敏感,总害怕再出什么事。
景之在家吗?景之在外面干活呢。
储六月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
贺杏花给她拿了件厚衣服披上,她走了出去。
景之。
储六月出来就找贺景之。
咋了大嫂。
贺景之从棚子里探出脑袋来。
你大哥有没有说今晚回不回来?说了,今晚肯定回来。
这都要天黑了,你要不去路上迎他一下。
贺景之知道她担心啥,撂下手里的活,行,我去后头借个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