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六月来到那天说好的那颗大树下,张望了一番,也没看到有什么人。
不会是被今天吓的还没缓过神来吧!她也没着急走,站在树下等了一会。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有人朝她这边来了。
但是并不是那天的人,看长相,也不是李二牛和二梅子上午遇到的那俩人。
看来这帮人还来了不少人呢,这是死盯这块肥肉了。
储六月环顾一圈,见没人,就朝对方迎了过去,撇着那不正宗的四川口音,你似朱老板的人不?你就是朱老板找的那个大妹子吧?对方问。
我似我似。
储六月拍着胸口,连忙应声。
对方嘿嘿笑了笑,可算是等到你了,怎么样,有消息没?有嘞有嘞,你听我说哈,那个叫贺晏之的人出门去咯,昨天早上就走了,不晓得上那个地方去了,说似还要过两天才回过来。
出门了?对方疑惑,能确定不?咋能不确定撒,我问他媳妇滴。
那你打听到贺晏之平时都在那片山出没没?听说都在南头那片山里,说是那片山经常闹鬼,没得人敢进去。
储六月指了指他们平时去的山。
对方朝那边看了一眼,就不禁打了个寒噤,目光又往东边移了移,抬手指过去,那……你看那边的山,山上的树木怎么不如其他山茂盛呢?对方指的可不就是藏着宝贝的那片东片山。
储六月猜的果然没错,这些人也发现了那片上树木有问题。
既然发现了,就不能保证这些人不会进山去查看。
即便是闹鬼,也不见得能阻止一颗发财的心。
那似因为那片山都要被人砍秃了,村长现在不让进去,而且那片山里的野兽多,还有好几处悬崖,听说以前好多人都掉下去摔死了,所以人家都不敢进去。
储六月幸亏来这一趟,把那片山的情况编个幌子告诉他们。
多多少少可以打消他们对那片山的怀疑。
对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晓得滴就这些。
你们还有没有啥子事要我去打听滴?储六月问。
你要是能打听到贺晏之是去哪了,那就太好了。
对方憨皮笑脸的说道。
这个我哪好意思打听嘞,人家媳妇还以为我对他有啥想法嘞。
对方将她打量一番,眼神变得色-眯-眯的,大妹子长得这么标致,对谁有想法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好嘞好嘞,我不跟你说嘞,我走撒。
储六月佯装难为情的挥挥手,就要走,但是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你们好像是外地人吧?咋不回去过年嘞?事情没办好,老板不让回去过年。
啧啧啧,你们真是可怜,过年都不让回家。
储六月一脸同情的摇摇头,然后就挥手走了。
看来贺晏之担心的是对的,这些人不好对付,所以这件事必须赶在年前给谈妥,不然年都过不安稳。
而且等到年后的话,没准就是别人手中的生意了。
现在只能看贺晏之那边的情况了,最好是能早点敲定下来,不然一颗心真是悬挂着。
……两天后的一早,贺晏之和陈大回来了。
两个人是为了早点回到家,赶的夜班车回来的。
一夜没睡好,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陈大走到二梅子家门口的时候,给二梅子带了礼物,就迫不及待拿去送给她。
剩下贺晏之一个人往家走。
但走到刘二八家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刘香玉从屋里出来,一看看到昔日的爱慕对象,刘香玉一下子就愣住了。
贺晏之自然也看见她了,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人,哪有不打招呼的道理?他主动打招呼,香玉回来了?刘香玉这才回了回神,‘嗯’一声,晏之,你这是上哪去了?几天都没看到你。
我出远门有点事,刚回来。
我听说你现在没有稳定的工作,要不要……谁说的?贺晏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在报社工作,时间很自由。
报社能挣几个钱呀?你好歹也是大学生,要是跟我家那口子后面干,一个月怎么的也得给你开了几百块钱工资。
贺晏之笑笑,我还要帮我媳妇干活,所以没打算出远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刘香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贺家屋里出来了个人。
那不正是晏之媳妇么。
储六月在屋里听到贺晏之的声音,就赶紧出来了。
看到他跟刘香玉在说话,她眼里的激动就退下去了,甚至还有点不高兴起来。
他俩也算是……老相好?差不多吧!贺晏之看到媳妇出来,目光落在媳妇那,一下子就抽不回来了。
连招呼都没跟刘香玉打,就直接朝媳妇走了过去。
回来了。
储六月中规中矩的从他手里把行李接过来,深看了他一眼。
想没想我?贺晏之再自然不过的揽着她的肩。
有人肯定想你。
储六月故意朝刘香玉瞥了一眼,只见她还恋恋不舍的盯着贺晏之,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刘香玉连忙把目光收了回去。
贺晏之皱眉。
你的老朋友回来了,不过去跟人家叙叙旧?储六月我一夜没睡,睡醒了再叙也不迟。
说罢,贺晏之就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然后便径直进了院子。
储六月也跟着进去了。
周翠兰逮着儿子问了一大堆,听说他一夜没睡,赶紧去把他推回房里让他去睡觉。
储六月提着行李进屋,周翠兰连忙把她给叫住,你进屋去干啥呀?晏之一夜没睡。
这架势,生怕她去打扰她儿子睡觉似得。
……储六月看了婆婆一眼,我把行李送进去。
周翠兰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行礼,点头‘哦’了一声,那个,晏之他累了几天了,有啥事等他醒了再说。
婆婆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她估计是怕她现在就进去找贺晏之兴师问罪。
储六月也没说话,进屋后,她把衣服都拿出来,看看哪些是需要洗的,哪些是干净的。
干净放回衣橱里,脏的准备洗掉。
媳妇……贺晏之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干嘛?想喝点热水。
储六月在心里哼唧哼唧表示不满。
但是想到他连夜赶回来,又挺心疼的,还是去给他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