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天没洗了?那用毛巾擦,跟洗有什么区别呀?贺景之控诉。
怎么没区别?你用热水冲一下,再打点肥皂,洗的香喷喷的多好。
再说了,今晚还有人给烧洗澡水,不洗白不洗。
贺景之把她一把拽过来,抱在腿上坐着,露出一脸流氓相,那我洗的香喷喷,你待会是不是要亲亲我?滚!陈小莲用胳膊肘抵他,嘴上叫着滚,脸色却笑得跟花似得。
你不亲我,我就不洗。
贺景之索性就帅赖皮。
你不洗,今晚就别上床睡觉。
不让我睡床,我就睡你身上,我巴不得。
贺景之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贺景之,你怎么那么坏,跟流氓似得。
陈小莲被他弄得浑身痒痒的,娇嗔他。
跟自己媳妇还有啥难为情的?你也一起洗,待会我给你好好按按摩。
贺景之将她一把抱起来,朝外面走去。
这还差不多。
陈小莲满意的笑了。
不过,我就喜欢按你的大胸脯。
贺景之把脸埋进她胸口,在那柔软的上面揉了揉。
贺景之,你越来越混了。
陈小莲拍他大脑袋。
但也舍不得用力,这么好的男人,别打坏了。
贺景之把她放在桶里,直接给她衣服扒了。
谁要你动手了,我自己来。
陈小莲还不好意思了。
这种事,得多给我点机会。
贺景之嘿嘿的笑。
陈小莲赏他一记白眼,我看你现在越来越难伺候了,每天晚上就想着美事。
一天天的,也不嫌累得慌。
那我问你,你今晚干啥对储六月那么好呀?贺景之一直想她来着,就是没等到机会。
我对她好了吗?陈小莲装疯卖傻。
碗都抢着帮她刷,还不好?平时连一根筷子都不会帮储六月捡,也从来不叫她一声大嫂,今晚破例叫了几次,肯定有猫腻。
我跟你说,我打算跟储六月学手艺去。
陈小莲一边蹲下去洗澡,一边跟他说话。
学什么手艺?贺景之也蹲了下来。
当然是做茶叶蛋了。
我告诉你,我跟妈已经说好了,等我把储六月的手艺学到手,我们也开始收鸡蛋做茶叶蛋去卖。
……这……这不好吧?贺景之磕巴了半天,才敢说出来。
有什么不好的?那储六月已经在做茶叶蛋了,你们也跟着做的话,不明摆着是抢她生意么。
况且,又是一家人,这样做多不地道呀!但是陈小莲却理直气壮,这叫各自凭本事挣钱,怎么就抢她的了?再说了,钱在大伙手里,人家爱买谁的买谁的,管我们什么事?!……那,妈也同意了?陈小莲洗澡的动作一顿,眼珠子轱辘辘转了一圈,这本来就是你妈的主意。
你不知道,储六月今天下午在家挣了十块钱。
她拿着崭新的十块钱在你妈面前炫耀,差点没把你妈给气死。
这事推给婆婆,贺景之肯定不敢说什么。
真假的?她还敢在我妈面前炫耀?贺景之有点不相信似得。
不信你问你妈去。
反正陈小莲是知道他不敢去问,我要不是看你妈被气得可怜,我才不会为了学手艺去讨好储六月呢。
贺景之把毛巾啪的丢进水里,气道:这个储六月,真以为能挣点钱就了不起了。
等老大回来,我一定让老大好好管管她。
陈小莲嗤之一声,拉倒吧!就你哥现在那样,自己还得指着她伺候呢,你觉得他还敢教训储六月?估计是巴结还来不及呢,还教训呢。
贺景之自然也考虑到这一点,但是又比较无能为力,算了,量她储六月也不敢怎么嚣张。
再说了,老大又不是一直都不能站起来,她要是敢过分的话,老大以后肯定得收拾她。
这就不知道要等到狗年马月咯。
陈小莲这语气有点落井下石的感觉。
贺景之瞅她一眼,心里不满她这语气,也不敢说什么,那你现在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我?关心你什么?我看你好端端的,比谁都好。
……不是,我是说生孩子的事。
别跟我提生孩子!提到这件事,陈小莲还恼火的很。
又怎么了?你妈今晚还把我给训了一顿,说什么刘二八家的儿媳妇比我早嫁过来俩月,人家都肚大如箩了,我还连个影都没有;又说什么让我早点生个大胖小子,给你们家争争气,他们出去也有脸面。
那你们家的脸面是我丢的嘛?凭啥指着我给贺家争脸面?要争让储六月争去,反正丢贺家脸的人也是她男人。
陈小莲气冲冲说道。
你声音小点,这话被爷爷听了去,又得冲你吼。
贺景之从门缝看了眼外面,都还有灯亮呢。
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以前你大哥没出事的时候,全家都把他当香饽饽捧着,出了院门就我家晏之长,晏之短的,到处炫耀大学生儿子;这下好了,没得炫耀,脸面也挂不住,就来找我给贺家生个大胖小子争争光,凭啥呀?我又是你们家垫背的。
陈小莲越说越来火。
以前都不把他们这个做小的放在眼里,就知道炫耀贺晏之这个大学生儿子;确实,贺景之是不如贺晏之有出息,那凭什么脸面挂不住就来找她生孩子呀!她才不干呢!外面。
储六月刚烧好水,准备出来拿桶提水去。
恰好就隐隐约约的听到陈小莲发的牢骚。
还好爷爷的屋子离得远,听不见,不然又该伤心了。
紧跟着,里面隐约又传来贺景之的声音。
哎呀,别说了,我妈他们也没这个意思。
况且,谁家娶了媳妇,不都想着能早点抱上大孙子么;别说是他们,我这心里都急的要裂开了。
你急什么急?要急也是我急。
这天天晚上也没少让你弄,怎么就怀不上呢?没事媳妇,我今晚继续努力。
想得美,光努力没效果,有啥用啊?陈小莲也为此沮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