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之眸色一声,挑眉问:比如呢?比如把料子写错了,比如喷鼻血,再比如……储六月故意放慢声调,色-眯-眯的看着他,红唇轻启,把你给强办了。
贺晏之眯眼,兴味的笑道:我倒是很享受被媳妇强。
应该是巴不得被媳妇强。
……储六月满头黑线,说的好像我强过你似得。
难道没有么?当然没有!有也不承认!然后某人认真的说起某日某夜,小媳妇是怎样主动热情,还一连说出了几次,哪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
储六月严重怀疑他脑子里整天都装了啥?为什么几个月前的事还记得那么清楚?停停停!储六月听不下去了,小脸臊的跟小火炉似得,大学生每天脑子里是不是都在想这些?看见媳妇的时候会想。
他一点都不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
好吧,她脸皮厚不过他,还是打住吧。
那你继续想吧,我要干活了。
她拿起小本子开始写料子,但是笔还没下去,本子就被抽走了,她不解的抬头,干嘛?这种小事我来效劳就行了。
贺晏之又从她手里把逼拿过来。
这话很中听,储六月开心笑了起来,不过考虑到他累了一天,还是算了,你不知道数量,我来就好了。
又不是什么重活。
我写字好看。
他并没有打算把纸笔还给她。
既然他这么乐意,储六月就不再跟他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她说一句,他写一句。
还不忘叮嘱他千万别写错了。
因为料子的配方多,还要写数量,不知不觉就很晚了。
关键是,周翠兰今晚居然没有去陪贺大明。
屋里干啥呢?都几点了还不睡觉?婆婆的声音传来,储六月着想吓了一跳,小声问他,妈今晚没去陪爸么?好像是之之去了。
之之?好奇在外睡是什么感觉。
贺晏之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晚饭后他听到贺之之会说要跟老爸一起去睡,他当时还想着老妈今晚在家,要尽量降低存在感,不然被老妈逮着,又该让他跟媳妇分房睡了。
该死的,他居然给忘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储六月赶紧起来把灯拉了,不忘对外面说:妈,我们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我这一晚在家就逮着你们没睡觉,我不在家你们是不是都这么晚不睡呀?没有,就今晚晏之说要算账,所以有点迟了。
这锅必须他来背,谁叫他不早说婆婆今晚在家的。
你们可别想糊弄我,当心我半夜起来扒窗户。
储六月翻了个白眼,睡吧,明天在弄。
贺晏之把纸笔摸索着放回床头柜上,躺下来把她捞进怀里。
这样我热。
储六月想从他怀里挪出来,觉得这样抱在一起很容易出事。
我给你扇扇。
贺晏之从床头把大蒲扇拿过来给扇着。
储六月无语。
这人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以为她热。
明明就是怕抱在一起出事呀!不管了,只要他自己没事就好。
一会后,贺晏之发现她身上凉凉的,一点都不像热的样子。
他把扇子放下,媳妇,你确定很热么?……现在不热了。
贺晏之将她抱紧,贴在她耳边,轻吐出两个字,我热……他身体不自觉的贴近她,某些部位自觉契合舒服的点。
储六月身形一僵,他这样贴过来,就如同一股火焰,烧的她一下子就燥热起来。
就知道这样抱着会出事。
你热还抱着我,快点放开。
储六月装傻,用手肘抵了他一下。
不放。
他像个赖皮一样贴着她。
我真的热了。
被个大火炉围着,不热才怪了。
我再帮你扇扇。
他又摸过大蒲扇帮她扇。
储六月不跟他打哈哈了,直接转过身来,隔着夜色看着他,不是扇不扇风的事,是你一个大火炉围着我,都要把我烤干了。
贺晏之笑,还不是你把我这个火炉点着的。
……冤枉,她什么都没干,就像好好睡觉而已,我什么时候点火了?明明动都没动一下好不好?刚刚是谁对我又是乱摸,又是对我抛媚眼了?刚刚要不是被记料子岔了过去,他早就要对她下手了。
汗!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他居然还记着。
记性还挺大的。
要真是几个小时前点的火,早就把你烧干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点的火。
现在就烧的口干舌燥,急需浇灌。
他的手不老实的伸向她。
储六月一把摁住他的手,当心妈来砸窗户。
妈睡着是什么情况你不比我清楚?打雷都不见得能叫醒,她自己说的。
好吧,那你想怎么干嘛你就来吧。
储六月索性豁出去了,她就不信了,他真的能在她这种时候干那事?贺晏之可没客气,找准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储六月膛目。
妈的,他还真来?!储六月全程僵硬,只等他进一步动作,她便不客气的发飙。
不过,他只是单纯的吻,根本没有下一步动作。
储六月有点懵,耐心够好的。
她也不着急,由着他小放肆。
可结果,人家像似过足了瘾似得,吻完直接就全身而退了。
隔了几秒后,确定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储六月才凉冰冰的开口,完了?怎么,媳妇是没过瘾?贺晏之反问。
……过瘾个屁,分明就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好不好!没过瘾也只能委屈媳妇暂时忍着,不到五个月往后我是不会开荤的。
……这话说的好像想入非非的那个人不是,而她才是。
储六月冤枉大了,但是她沉住气,什么五个月?只听他一本正经的道:医生说了,孕期要在三个月以后才能考虑同-房,但是考虑到我媳妇情况特殊,所以我决定延迟两个月再考虑满足媳妇。
这话要是让外人听了,还以为她那方面有多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