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院里通知的教室,盛青黛和刘梅她俩洗漱完,在食堂吃完早饭后,便向集合点走去。
吴招娣没同她们一起,几乎寝室一开门,就背着包走了。
唉,我也不是欺负人,只是……你们觉不觉得招娣这人……刘梅说着,眉头拧成了川字。
陈雪迅速点头,我也觉得。
盛青黛轻轻点了点头,没做多余的评价。
快到时间了,我们走快一点。
陈雪抬起手腕看了看,拉着盛青黛和刘梅的步伐快了许多,快快快,第一天呢,得早点过去。
到了教室,前几排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人。
吴招娣坐在第一排,看到盛青黛她们进来,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盛青黛挑了中间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盛青黛才发现曾志庭就坐在她的前面一排。
在曾志庭转身打招呼时,盛青黛也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陈雪看看曾志庭,又看看盛青黛,乖乖,她室友认识的都是长得好看的小伙子她凑到盛青黛耳边,小声问:你和他认识啊?认识,之前回京市的火车上遇见的。
陈雪捂住嘴巴,压低了声音问:那……这位同志有对象吗?盛青黛听到陈雪的话,反应了两秒,无奈地说:没有,不过他有喜欢的姑娘。
陈雪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萎靡了一些,哎,难得连着两天遇见长得好看的,可惜都是有对象的人。
好吧,我就问问啊,你别告诉其他人。
陈雪打起精神,对盛青黛说。
嗯,我什么也没听到。
刘梅坐在盛青黛另一侧,只看到她俩似乎在说话,不过教室里的杂音不小,她并没有听清。
过了没多久,教室里很快坐满了人。
铃声响起后,邵文博夹着一大叠试卷走进了教室。
将东西往讲桌上一放,邵文博抽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言忠信,行笃敬。
写完,邵文博放下粉笔,转身面对学生,说道:同学们,我是经济学院的系主任邵文博,很高兴能在这样的日子和大家相聚于此。
正值祖国百废待兴之际,我们作为第一届开拓者,应当有勇往无前的勇气与毅力,为国家的经济建设而不屑奋斗。
说到这里,邵文博停了停,而后拿起桌上的卷子递给了坐在第一排的同学。
这份卷子不难,对我们的同学来说,无异于1+1=2的程度,还希望诸位在答题的过程中,谨记黑板上的这句话,恪守诚信。
好了,这位同学你帮忙把卷子发下去一下吧。
虽然邵文博没有明说,但这件事的缘由在场的学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昨天在报到点的那场争执,即便当时没在场亲眼目睹,事后在寝室也听到了室友的科普,都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一场考试。
吴招娣拿着邵文博递给她的卷子,心里那股子想得到认可的心理得到了满足。
她一丝不苟地把卷子发放了下去,最后一个坐下来开始答题。
确实,这卷子对众人来说都不算难。
在下课铃敲响后,邵文博从椅子上站起来。
时间到了同学们,把卷子从后往前传。
原本这场考试是临时决定增加的,校方并没想过真能揪出其他顶替名额的学生。
不过谁能想到,居然还真找出一个。
起初学校只拿那人当做一个怀疑对象,不过调取户籍信息后,还真发现了马脚。
经过一番查证,又找人去了那人当地暗访,这才找到了真正应该被录取的学生。
有京大打头,其余学校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倒还真查出来不少。
……你们老板不在公司?沈容大声质疑道。
对的,我们老板真不在公司,昨天下午外地的生意突然出了些问题,老板连夜赶过去了。
助理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作为一个在老板手底下讨饭吃的可真不容易,不仅要应对客户,还得帮忙应对老板的老婆和丈母娘。
你开什么玩笑,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儿?沈容可太了解这种所谓的托词了,她压根儿不信。
你知道我是谁嘛,你不说,你别想在公司待下去!盛悠悠叉腰说道。
助理听到两人的威胁,内心丝毫不为所动。
老板真不在,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大变活人,把老板从港市变回来啊。
沈容长舒一口气,冷静下来说:你总该知道苏明远在那边的联系方式吧,要是连这都不知道,你这个助理应该考虑回家务农了。
这次助理倒是没再推脱,他点点头,这我知道。
从一旁的本子上撕了一页下来,把号码写上去后双手递给了沈容,您瞧瞧,这是老板在那边的联系方式。
沈容一把接过,没等回家后再打,直接用苏明远公司前台的电话拨了过去。
盛悠悠凑过去,挨着沈容。
助理见工作已完成,迅速离开了前台。
能在苏明远手里做这么久的助理,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老板娘跟她妈一看就是来找老板茬的,留在这儿要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那自己的工作岂不是就要泡汤了。
等了没多久,电话被接起,喂,什么事儿?和之前对助理颐指气使的态度不一样,沈容放缓了声音道:明远啊,我是妈妈,你现在在哪儿呢?一听到是沈容,苏明远的眼神倏地变暗。
真是的,原以为即便岳父靠不住,岳母和她娘家至少可以借力。
哪曾想,不愧是盛悠悠的亲爹妈,一家子蠢到了一起。
居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就为了让盛青黛嫁给个农村人。
不但没帮上忙就算了,如今还给自己添麻烦。
妈,有什么事儿吗?苏明远惯会在外人面前装出绅士样,此时隔着电话线沈容更加发现不了。
听到苏明远的关心,沈容总算松了一口气。
明远啊,你爸爸他……盛青黛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呢,家学可是她亲舅舅,现在她居然和外人一起,把你爸他送进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