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过年的几天,时间仿佛过得格外的快。
晏溪忙完工作后,就和她协议对象陈楚辞商量去东北的事情。
当然这其中还有结婚办婚礼要准备。
这些事情都要和两家的家长商量。
国营饭店。
晏溪下班后就和陈楚辞一起到饭店商量两人之间的婚姻事情。
喝了口热乎乎的羊肉汤。
不管喝了多少次。
晏溪还是忍不住幸福的眯了眯眼。
这味道是在现代多少打着秘制羊肉汤都没有办法做到的。
这个年代用的就是真材实料,上好的的羊肉加上厨师的好厨艺。
这羊肉汤晏溪怎么都喝不腻。
坐在她对面的陈楚辞见晏溪这副小馋猫的样子。
还好,东北地处严寒,好吃的饭菜多了去了。
应该可以哄住自家小馋猫的嘴。
一边吃饭,晏溪就开始和陈楚辞开始讨论两人的事宜了。
我昨天的提议你怎么想?有什么想法就现在说出来。
我们两人就商量个章程。
陈楚辞见晏溪这么干脆利落,也就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两人会不会太快了,也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你还小,对于婚姻还没有明确的认知。
对于你的提议我和我父母这边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你父母那边会同意你跟着我去东北吗?这些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我目前就是这些问题。
对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我看出来了,你不是一个只愿意在家闲着的人。
你的工作到了那边可能就没有现在的待遇了。
这些方方面面你考虑没有?这些就是我的个人观点。
晏溪没有想到承诺楚辞看起来是个不善言辞的大男人。
可能会有这个年代男人的通病就是大男子主义和粗枝大叶的。
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想的周全。
晏溪想了想自己父母这边叫上晏云过来一起说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其次就是工作问题。
说实话,对于现在的工作。
晏溪一个现代习惯了自己在家时间自由的博主。
对于现在工作没有多喜欢,就只是一份谋生的工作了。
到了那边要是有自己喜欢的那便皆大欢喜。
没有自己喜欢的,自己慢慢做着。
等到恢复高考就行了。
至于最后他说的感情方面上的问题,现在不在晏溪的考虑范围之内。
自己之所以想跟着到东北去,无非就是想逃过家里人催生的环节而已。
把这一切都捋清了。
晏溪就清了清嗓子。
非常正式的回答陈楚辞对于以上问题的疑惑。
陈同志,对于你的问题。
我有自己相关的考虑。
父母那边对于我找了你这个对象,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至于结婚后跟着你去东北那也是我作为一个妻子应该的义务。
这点你大可放心。
而工作,我想有工作很好,至于没有工作我也有自己方法。
我想你也不可能看着你的新婚妻子饿着的。
说完狡黠的对着陈楚辞笑了笑。
看到晏溪对他灵动的笑容,陈楚辞的心跳的有点快了。
耳根子立马红了。
你既然和我结了婚,我就要对你负责。
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听到这话,晏溪难得的有点愧疚。
自己好像一个渣女。
把这个纯情的汉子给辜负了似的。
想什么了,晏溪。
你又没有花他的钱。
两人都是各取所需。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就是商量两人结婚的事情了。
这事两人都没有办法做主。
需要双方父母见面后再决定。
吃过饭,陈楚辞就和晏溪一起骑车送晏溪到家了。
一路上两人的车子一前一后,到了楼下。
晏溪停好车后。
准备上楼。
陈楚辞又和上次一样塞了一样东西在晏溪手里,就自己骑车走了。
晏溪真是哭笑不得,这男人又和上次一样。
看了手里的东西是一个铁皮盒子装的晏溪看了一眼封面发现是一盒大白兔奶糖。
剥开了外面的糖纸,吃了一粒。
一股浓浓的牛奶香在嘴里散开。
这个时代的奶糖最好吃。
和自己小时候的味道差不多。
直到自己长大了,再吃这个糖已经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不知道是糖的原因还是自己长大了的原因。
看了手里的铁盒子。
晏溪第一次感觉到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单纯的想通过自己逃过父母那边的催婚。
不过想通了的晏溪笑了笑。
自己以后会和他单独生活。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了。
转身就拿着糖上楼,一到家。
就见晏父和晏母都还没有睡。
爸妈,你们今天怎么还不睡啊?晏母见晏溪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忍不住来气。
没好气的说:等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么晚回家。
也不托人说一声。
就让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同事带个信。
也行。
你想吓死我和你爸呀?说完,手高高的举起却轻轻的放下来拍了晏溪的胳膊一下。
晏溪转头看向屋里的钟表,果然发现快九点了。
抱着晏母的胳膊撒娇认错的说:妈,我错了,今天不是见你那半个月没有见面的女婿嘛?顺便告诉你一件大事啊!大事,你别告诉我你你你,说着看向晏溪的肚子。
说完又觉得不可能。
自家女儿和他对象才认识大半个月了。
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长舒一口气。
你这死妮子,有话就赶快说。
我和你爸等着睡觉了。
晏溪在屋里转了几步,然后坐在晏父对面的那把椅子上。
爸妈。
那我可就说了啊,你们听完先别生气。
首先了,今天我和我对象晚上一起吃饭。
然后接到了他要转业去东北的消息。
然后我就决定和他一起去东北那边。
过完年,大概初十就要从这边走。
所以我和他打算年内就领证。
过完年找个时间办婚礼,就要去东北那边了。
说完了,就是这些。
听完晏溪这话,在家里总是沉默的晏父忍不住把烟拿了出来,准备点上。
晏母一把夺过,还抽烟,抽什么抽。
你这二女儿就要去东北那嘎达了。
你还有心情抽烟。
晏父没有烟了。
搓了搓手。
只是问道:你确定就是他了。
你还年轻,东北那地方,可没有我们这边的条件。
你自己要想清楚了。
做了决定就不能后悔。
说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晏溪。
还没有等晏溪回答。
晏母就带着哭腔。
东北不就是隔壁王大花家二儿子下乡的地方嘛。
那孩子都去了我算一下,都三年了。
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听王家的说那地方又冷又冻的。
一到冬天到处都是到膝盖的大雪,连个绿叶子菜都没有,你去干嘛?离家里又远,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和你爸隔这么远。
连伸把手都不行,像你姐就在我们市,有什么事打个招呼就行。
不行,这事我不同意。
不管你对象条件多好,就给他说你家里人不同意。
好不容易留在城里,现在去东北。
那不是白留在城里了。
晏母带着哭腔但又坚定地说完这一段段话就自己回屋了。
留下晏溪和晏父两人,父女俩都没有说话。
空气好像都凝住了。
晏父起身对晏溪说:你妈只是担心你。
你小时候身体不好,都是你妈白天上班晚上还大半宿大半宿的抱着。
你还是好好想想。
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帮你建议你未来的路。
不能代替你,好好考虑。
以后的路还很长。
拍了拍晏溪地肩膀。
扶着椅子的扶手起身回房里。
那背影好像比之前那次从乡下回来还要佝偻一些。
晏溪鼻子还是忍不住的酸了,自己穿越过来几个月了。
对这个时代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好像隔着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现在晏溪明白了,那是羁绊。
父母对子女的。
回到屋里,晏溪第一次考虑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路。
发现不管怎样都逃不过结婚,拿着被子蒙着头。
太难了,要是可以不结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