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春天不比苏市那边暖和,收到家里的来信。
晏溪坐在书桌面前看着晏母说着家里的事。
刚刚开始都是说的家里的琐事。
等看到信的后面,晏云摔倒差点流产的时候。
晏溪不禁心里咯噔一声,算算时间晏云肚子里的宝宝差不多快五个月了,怎么会突然摔倒。
而且晏云的身体一直很健康,看到原因,晏溪心里狠狠地骂了那个随便乱泼水的人。
因为这事,晏溪心里一直心情不好。
等陈楚辞回到家就看到晏溪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想起前两天自己动作太狠,可能惹她生气了。
可是也不至于生气到现在。
陈楚辞放下手里的包,拿着今天买的猪蹄。
,小溪啊,看我今天回家给你带什么好吃的?说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把几根猪蹄放在桌子上,晏溪早就知道陈楚辞回来了。
要是以前就上前问带什么好吃的,可是今天就是不想动。
看到陈楚辞拿的猪蹄想起卤猪蹄,脸色不由得阴转晴。
你今天下班这么晚,怎么还买得到猪蹄。
我每次都买不到。
猪蹄在这个年代好歹也算个肉虽然肉不多,但是可以给刚刚生产的妇人下奶。
因而晏溪早就想吃卤猪蹄了,但是苦于买不到猪蹄,买到要不就是一两根。
不好做。
看到晏溪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陈楚辞才松一口气。
小溪,我跟你商量个事。
就是我一个牺牲的战友。
他是黑省的。
上次我去看望他父亲。
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送的戒指吗。
就是请他帮忙做的。
他喜欢喝酒,这次卤猪蹄最好了。
我带你上门见见他。
陈楚辞双手拍在晏溪的肩膀上声音低落的说。
我和那战友关系铁的很,以前他就给我吹牛他老家的酒有多烈,猪肉炖粉条多香。
晏溪很少听陈楚辞这事,只知道他刚刚退伍。
但是长期给有些转业的战友寄钱。
陈楚辞这人,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言苟笑。
只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面容柔和一点。
安静的听他说他以前的故事,晏溪也不打扰他。
两人拥抱在一起,虽然什么也没有做。
但就是心意相通。
天色渐晚,最后一抹夕阳坠入天空。
晏溪突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以后我们老了也要一起看夕阳。
七十年代的天空,污染少。
没有沙尘暴没有雾霾。
天空都是一望无际的蓝。
好啦,我去做猪蹄。
你来帮我用火把表面的毛烧掉。
还好我上次买材料买的多。
晏溪捧着陈楚辞的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就眼波流转的起身。
一向稳得住的男人这时的耳朵红得要滴血。
但嘴角的的笑容上挑的的眉毛明显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两人一起合作,卤了猪蹄顺便还卤了几样素菜。
闻着锅里卤料的香气,这次从废品站淘的菜谱真是个宝贝。
这卤菜光是闻着就要流口水。
用卤水卤了肉,煮上一锅米饭,就是一份简单的卤肉饭。
可惜没有鸡蛋和青菜。
吃完晚饭,一番劳作。
陈楚辞还是问了晏溪今天白天不开心的事。
晏溪本来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想到自己下午看到某个人浑身散发着无助可怜的样子。
就没有忍住母爱散发,结果到头来。
受苦的还是自己。
比体力自己一个不运动的小废柴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虽然退伍但是还是天天坚持锻炼的男人。
听到陈楚辞问,晏溪觉一下就清醒了。
虽然和他说,他可能会小心翼翼可伶巴巴的说自己一把年纪还没有当爸爸。
但还是把晏母寄的信说给他听。
两人关于孩子的话题还是略过去了。
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晏溪觉得自己虽然和陈楚辞结婚了,但是现在要孩子太早了,自己都还没有长大。
就要学着做大人,想想自己在现代的年纪不过也只是个大学刚刚毕业一年的小年轻。
两人相拥而眠。
谁也没有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第二天一早,晏溪两人吃完饭,就带着一饭盒的卤菜和一瓶好酒去出发。
陈楚辞带着晏溪大街小巷的七拐八拐的,晏溪本来就路痴,这一绕路还真是被绕晕了。
撅着嘴,想这个老人是不是很厉害,不然家怎么这么隐蔽。
不得不说,真相了。
晏溪直接说中。
到了地方,晏溪就看见陈楚辞上前敲门三声,不一会就有人开门。
晏溪在开门后,就被眼前的老人的睿智的眼睛吸引。
明明已经是满头白发,背也微驼。
但是一双眼睛就像历经沧桑,但依然很明亮,洞察世事的感觉。
见晏溪一直看着陈老的眼睛,陈楚辞只好窘迫的用手私底下悄悄的拽了晏溪的手。
晏溪这才回神,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丢死人了。
进来吧,对于晏溪刚刚的举动。
老人也不生气。
三人一同进屋,到了屋里面后。
陈楚辞对晏溪说:叫陈老。
晏溪乖乖的叫了一声陈老好,我是晏溪。
老人看着晏溪两人,也不知道想到了谁,看着陈楚辞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好,好,好。
好啊。
一晃你都结婚了。
还带你媳妇来看我这个老不死的。
说完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怎么,背对晏溪他们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听完老人说的话,晏溪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身旁的陈楚辞。
陈楚辞安抚的拍了拍晏溪的背。
陈老,我今天上门给你带了我媳妇儿亲手做的卤猪蹄儿。
今天我们爷俩好好的喝上一杯。
算上川子的那一份。
陈老听到川子二字,突然眼眶就红了。
大声的的拍了拍桌子,喝,今天给川子也说一声你找媳妇儿了。
陈楚辞就让晏溪自己看报纸,爷俩就坐在桌子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
刚开始只是喝闷酒,都不说话。
陈楚辞看老爷子这样喝,不禁担心他的身体。
就开始说他以前和那个叫川子在部队的事情。
果然,听见川子以前的生活,老爷子拿着酒杯的手突然在空中微微小的幅度停顿了。
但是很快又开始喝酒,不说话,陈楚辞突然就把老爷子手里的酒抢走。
川子在的话,也不希望你这样喝。
你们父子俩,在一起就没有好好说过话。
现在他走了,你也要好好的。
不然怎么对得起川子。
对了,我这几天调查了和川子以前的对象。
她结婚了,孩子三岁。
说完这话也不管老爷子什么反应。
就把酒收起来。
陈老爷子听见这话手颤颤巍巍的,酒杯一下啪的一声打碎在地上。
颤抖着嘴唇,你是说,那孩子是川子的。
这事你调查清楚了?陈老一直死死的盯着陈楚辞。
你现在好好养身体,酒一个月喝一两次。
不能多喝。
那孩子过得苦。
现在你还是别忙出手,我出面。
反正就你自己也养不了孩子。
话说完就带着晏溪走了。
晏溪只好跟着陈楚辞出门。
一路上,晏溪对那个川子好奇死了,还有什么孩子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孩子现在在哪儿。
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晏溪,陈楚辞回到家就休息,对晏溪的疑惑他也知道。
小溪,过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
但是你放心,我会告诉你原因的。
但不是现在。
说完陈楚辞就躺在床上不说话。
只是声音的异样还是被晏溪听到了,他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还没有到时间罢了。
一晃距离上次去陈老那里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陈楚辞每天都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