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冷笑一声道:算盘打的真响。
晏夏已经将人捆好了,听到他们的谈话,摸摸头问道:姐,那现在我们是要回去追吗?他虽然不知道项链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处,可看他姐谨慎的表情能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
说不准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回来的。
晏秋沉思片刻,等等就走。
晏夏纳闷为啥要等会,结果就看见他姐把这群人都揍了个遍。
晏秋最后扔下晏大庆欠的四百块钱,甩到毛黄脸上,这就当医药费了。
聪明如她,看到毛黄家里里外外全是打牌的桌子与各种牌就明白了。
欠钱一方面是因为晏大庆好赌,另一方面人家是下好套等着他钻呢。
晏大庆此刻已经晓得晏秋的厉害,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以前那个傻子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但他不敢说话,只能默默跟在她和晏夏后边。
晏秋在晏家门口停住了脚步,对晏夏说:你先出去逛一会,我有话要问他。
晏夏乖乖的应了。
进去以后,晏秋目不转睛盯着晏大庆,冷声问道:把二十年前的事都说出来。
晏大庆一僵,还想扯些有的没的,但看晏秋的脸色越来越冷,也只能交代了。
二十年前,李春花是怀过孕,但肚子里那个孩子被一跤摔没了,我跟她回她娘家呆了段时间,打算回来的时候在她娘家村口边听到个小孩的哭声。
晏大庆边说边看她脸色。
走近一看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包裹着厚厚的被子,看样子哭了好一会儿,我和李春花寻思着,应该是被人扔掉的,那时候扔女娃可多了,我们本想走掉,但从襁褓里掉出个东西,也就是那条项链。
晏秋没想到项链还有这样一个来历,她沉默了下来。
晏大庆很激动:全是大珍珠的项链,一看就很值钱,李春花干脆提议,反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干脆把这项链拿走,把这孩子也抱回去,大一点还可以干活,家里的脏活累活换几口饭她和我也不亏,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
晏秋冷笑:刚刚说错了,你们算盘打的比毛黄更深一筹。
这个年代,珍珠项链都算很稀罕的东西,更何况二十年前。
晏大庆悻悻地笑了一声,他没说出来的是,李春花的孩子是他们故意不要的。
因为她那段时间爱吃辣的,干脆就不要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又抱了个女孩回去。
当时你发着烧,也没条件给你看医生,等后来大一点就发现你是个傻子,所以...所以...所以你们觉得亏了,对我非打即骂。
晏秋把他没说出口的话说完了。
她又问道:像你这种人,好东西拿走肯定先去赌掉,是怎么留二十年的?她话说完,晏大庆就露出不平的神色:当时管的严厉,要是项链被发现肯定会被说成资本家的,所以我们就先留了下来,等稍微松点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多年,干脆就想着留给晏夏以后用。
晏秋讥讽地笑了。
以后我和你们的关系就断了,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教训,但晏夏对我还算不错,这次就放过 你们,以后大路朝边各走一边,你们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对了,沈祈年当时的彩礼应该不少,在哪?那些东西,如果还在,她不想便宜了他们。
晏大庆弱弱地答:花的差不多了,还剩一点在李春花那里。
他怕晏秋狠起来把他也顺带收拾了,所以有问必答。
我明白了。
晏秋斜睨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个欠条,欠的东西嘛...就是沈祈年当时送来的所有彩礼,既然你们跟我没一点血缘关系,那这些东西就不该你们收,后来我和他补贴你们的那点,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了。
赶紧写!晏大庆欲哭无泪:我不识字。
那些东西他和李春花干一辈子活都还不上,打死都写不出来。
晏秋写了一张,让他照抄,又把他刚刚说的那段话写了下来。
然后不知道从哪变出个红颜料,让他盖上印下指印,又签了个字。
写欠条的目的不是别的,等她时间空下来以后,要把李春花手上的东西全部取走。
而且有了这张欠条与说明事情原委的纸,他们以后就不能用亲情钳制她。
以后李春花和晏大庆再闹出个什么事,都与她无关了。
再找她麻烦,她可以反用这纸威胁收拾他们。
做好这些事以后,晏秋转身离开。
晏夏追了上来,你们说了什么?没什么。
晏秋现在没有说这些事的心情,等下次再告诉他好了。
晏夏有些担忧:毛黄不会再来吧?你放心好了,他那种恶霸被收拾,别人只会叫好,就算他们闹大这件事,也没有人会给他们出头的。
那就好。
晏夏松了口气。
走到车站,日头已经照的老高了,晏秋规划了条路线。
她先坐车去镇上,再从镇上坐去市里的车,去生财首饰店堵毛黄的媳妇。
如果毛黄媳妇快一步的话,那她就报警证实这东西不是她的。
完成系统给的任务要紧。
等了一会车来了,他们上了车。
等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让晏夏先回去,至于沈祈年要是问起她为什么没回来的话,就说她有别的事。
晏秋又马不停蹄的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等到了市区,她不认识路,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找了个电话亭花了点钱打了个电话。
你好。
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你好,徐小姐。
晏秋道:你还记得我吗?我现在在市区,遇到点事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对面的徐映听出她的声音,很是惊喜,没想到她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记得!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徐映换上了鞋。
晏秋把车站的位置告诉她,找了家餐厅坐着等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