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走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沈筱筱捂着胸口转身,还好二哥来的慢,她的竹笋早就塞进去了。
你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沈河好奇的跟着一起蹲下来,看着墙边的柴火,却没感觉到什么稀奇的地方。
我过来看看昨天掰的竹笋有没有坏,昨天去山里砍柴的时候,带了几颗竹笋回来,忘记跟妈妈说了。
沈筱筱从角落缝里将那几颗竹笋给扒拉出来,这次她学聪明了,还特地带了一点泥土粘在竹笋上面。
那晚上就有竹笋吃了。
二哥笑着起身去洗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三个哥哥带着中午的午餐去了学校,几人早上吃了一顿香甜的煮红薯,就开始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沈父一早就惦念起那几根竹子,吃了饭以后就将竹子放到了院子里,拿着砍柴刀从中间往下劈。
很快就劈成了细细的一条条放在了脚边,几根竹子全都劈成了细条以后,他又开始将竹衣给剥离下来。
沈筱筱在旁边帮着妈妈洗衣服,时不时抬头朝着那边看过去。
等到晾晒衣服的时候,沈父已经将竹子摊开暴晒起来。
去把卫生打扫一下,我去地窖拿点菜上来。
沈母边说着边朝着地窖的方向走去,沈筱筱乖巧点头,拿着扫把、簸箕就往房间里走。
从爸妈的房间开始,再找三个哥哥大厅跟她的房间一连串打扫下来。
沈筱筱都已经快要累得直不起腰来了,还好家里这种泥土地不用天天扫,也不用拖地,要不然这工程量可是大的吓人。
扫出来的垃圾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灰尘,沈筱筱将小厨房也一并打扫了一番。
光是这些活就已经花了她一上午的时间,沈母坐在院子里,将蔬菜分门别类的放好。
明天就是去镇上赶集的日子,新鲜的竹笋,白菜,土豆都可以拿出卖。
家里大米有些不够了,买点米回来,再换点油票。
沈母盘算着家里缺了什么东西,家里也没多少钱了,最主要的那些东西一定要买回来。
盘算的时候,沈母想到了老三今天洗的衣服上面破了一条缝。
她连忙起身去摸了摸,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后背裂开了一条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刮的。
沈母去了房里拿了针线出来,细致的缝起了衣服。
咬断线头的时候,沈母还在想着小儿子长大了不少。
家里四姐有几个儿子应该淘汰下来了不少旧衣服,正好可以去要几件过来。
正在这时院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沈母放下手里的针线朝着院门走去。
谁啊?平时家里也没有人会来串门,沈母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跑过去把院子门拉开。
院门拉开,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三姐,看到的是三姐,沈母的脸色顿时有些变得不好看起来。
三姐你怎么来了。
沈母猜测三姐上门,肯定是为了过继孩子的事情,这也让她的语气变得不是很好。
怎么,我来你家看看都不可以了嘛?三姐脸色一沉,推开沈母从大门外走了进去。
三姐好。
正在编竹篮子的沈父听到动静抬起头,笑呵呵的对着她问了一句好。
六妹夫好。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沈父的问好,三姐压抑着火气,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我今天来这里,还是想跟你们说一下过激的事情,我们直接开门见山,我也不绕什么弯子了。
听到三姨妈的声音,还在打扫小厨房的沈筱筱,连忙放下扫把跑了出来。
院子里站着的果然是她的三姨妈,开口还就是过继的问题,沈筱筱当时眉头一皱。
你把小儿子沈海过继给我们家,这样我出三块钱,就当做是你们这些年养育之恩。
三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不就成了我们是卖儿子的吗!沈母当即就炸了,别说有没有这三块钱,就算是有她也不会将小儿子过继过去的。
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还用我明白的说出来了吗。
沈母脸色一沉,满脸怒容的看着三姐,要不是念在这是她亲生姐姐的份上,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过继,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只有沈父还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凑过来,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六妹夫是这样的,我家生了5个女儿,我现在年纪大了不好生养,想要把你家小儿子抱回去,以后给我们养老送终。
沈海来我们家以后,我们两家不是走动之间就更亲近一些嘛,我这百年之后也有个人送终不是嘛。
三姐笑呵呵的开口,仿佛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三姐,孩子他爸不知道,我可知道的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沈海过继到你家去的。
三姨妈,三哥是不会去你家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沈筱筱也连忙帮腔的开口,站到了沈母的旁边,跟她同一条战线。
你是一家之主,还是六妹夫是一家之主,这当家作主的事情当然要看六妹夫啊。
三姨妈一句话就将沈母给怼了回去,家里的男人就是天。
哪怕在家里面,沈母可以对沈父吆五喝六的,沈父也心甘情愿。
但是在外人面前,沈母再怎么也要给沈父一点面子,要不然就会落的一个悍妇的名声。
我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是几个儿子都是秋月为我生的,过不过继这事那当然要看秋月的意思了。
沈父当然不会为了一个三姐去反驳沈母的意思,更何况他也不想把儿子过继出去,苦点累点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儿子。
当真是个耳根子软的,难怪当初我六妹死乞白咧的要嫁给你。
三姐眉头一扬,当真是什么话戳心窝子就说出什么话来。
沈母当初要嫁给沈父的时候,家里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嫌他穷,只有沈母铁了心的要嫁给他。
这件事也是沈父心里的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