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乔依依以为周晟故是给周秀秀打掩护,谁知道进了屋,被拉到一边,谨慎小心的询问时,她才清楚。
二哥和周七那两封信,确实没写什么,周晟故根本没有得到多余的信息。
这种投.机倒把的事儿,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容易解决。
于是她敷衍着解释:就是……秀秀妹妹送我们的那几件的确良衬衫啊,那不是用布票买来的。
她仅仅抬了抬头,周晟故就了解了一个大概。
就是……这么一件事?就是这么一件事。
乔依依怯怯的笑着,有些紧张,你啊,什么事儿都没问清楚,就对秀秀那么凶,是不是以后我做错了什么,你也这么厉害啊?那不一样,秀秀是我妹妹,我不管谁管。
周晟故搂着乔依依,脸颊依偎在白皙的细颈里,暖心的说,但依依……是我周晟故的媳妇,我周晟故只听依依一个人的。
哦,真的么?乔依依食指碰了碰周晟故的下巴,调侃,只听我一个人的?嗯,只听你一个人的。
昏暗的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看着乔依依,终究忍不住,又抱着人,把人圈在了被.褥里。
乔依依伸手推了他一把,拍拍他的胳膊:先洗澡。
周晟故在媳妇的怀里拱了拱,臊的不行:忍不住了怎么办?乔依依看着她坏笑的脸,咬着牙,冷着脸,不依不饶的说:那,去不去?那一瞪眼的功夫,自己想要放纵一下的丈夫,又像刚才的弹簧一样跳起来,迅速的端着盆,去了柴房烧水,洗澡。
乔依依每次洗澡,速度都比他快。
她的空间面积很广,不仅存在着千亿物资,还有休息室,洗澡堂,图书室等。
即便心存困惑,看守随身空间的小白也会兢兢业业的出来解惑。
周晟故花费了大半个小时,一身清爽的奔进屋,看着躺着的乔依依,喉咙不自觉的滚动,连眼神都带了近似桃花的欲。
他这耽误了些时间,突然有些紧张起来,站在床畔,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乔依依看着他涨得如同螃蟹的脸,情不自禁的问,洗澡就洗傻了?周晟故低头,嘴角往上跑了跑:依依,我……我……乔依依眨着灵动的眼睛,拉着被褥挡住脸,跟着戏谑:要是今晚不行,可以直接妥协啊。
周晟故没想到媳妇竟然调侃自己不行,这种男人的征、服欲,突然冲破了土壤的阻隔,汹涌澎湃的袭来。
他倾覆而下,像剥开自己最喜爱的糖果,浅尝辄止,细嚼慢咽。
这爱,总是无法克制的,总让人为之迷失。
哎,就自欺欺人的理解为……这家伙是温柔的吧。
他不知足,一次又一次,直到折腾的人累了,才拥着怀里的可人,一觉到天亮。
乔依依睡梦里,只觉得自己腹痛难忍,迷糊里,感觉全身都疼。
等到大清早醒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不想旁边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一举一动的周晟故也瞧见了那一抹腊梅。
这是……来事儿了?一开始他是笑着的,在注意到乔依依手指捂着腹部,细长的眉都紧紧拧起来的时候,立马恢复正经。
媳妇这是肚子疼啊?乔依依点点头,看着周晟故,为难的起身。
周晟故让她别动,抱着她起身,坐在一边,给她拿了干净的衣服,又去厨房烧热水。
在疼媳妇这方面,他总是细致透顶的。
就连给乔依依梳头发,他都代劳了。
镜子里,他笔直的站在身后,纤瘦的手指握着把梳子,给她扎头发。
他扎头发的动作,像挽花一样,像是重复做过类似的事儿,熟练的让人心疼。
乔依依问周晟故:你给别的女人梳过头发么?有。
在看到镜子里妻子的脸色变了,近乎吃醋时,他才笑着说,以前娘身体不好,秀秀和小密的头发就是我扎的。
但现在,周秀秀是短发,可见,这个妹妹看似大大咧咧,实际多么的体贴细心。
乔依依已经一点醋意都没有了,她巴巴的奉承说:晟故,你梳的辫子真好看。
不是我扎的辫子好看。
周晟故把梳子放在桌柜上,两手握着乔依依的肩膀,讨好的说,是我的媳妇长得好看,我随便扎个辫子,都养眼。
乔依依覆盖着肩上的手,回头看周晟故:才不是呢,是你扎辫子的手艺好。
哈,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周晟故不争执。
镜子里,两个人痴情的眼神能拉丝儿。
旁若无人的情况下,新婚夫妇,哪里都比较腻歪,乔依依实在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不起啊,我把床单弄脏了。
没事,有我呢。
他咬耳朵,声音低低的,我会处理干净的。
还是不要了,我……我自己来。
乔依依只是觉得,这个七零年代,不如她所生活的世界,可能男人帮助女人洗什么东西,会叫人笑话,你把它收起来,放到一边吧,我回来再洗。
周晟故凶她:胡闹。
他偏头瞅了乔依依一眼,嬉笑着说,你现在特殊时间,不能动凉水。
乔依依以前没在意这些,突然被人关心,心底暖流激荡:晟故,要是被人笑话,多没面子,你把它放在那儿吧,我下地干完活,回来就洗。
不用了,我现在就去把它洗干净了,然后晚上再去清洗,你在这里等我。
当他收拾着瓷盆,装着床单,走出房门时,就撞见了起得老早的吴婶,娘,早啊。
吴婶看着周晟故手里端着的瓷盘,立刻就反应过来的,拍拍儿子的肩膀:看到我儿子这么会宠媳妇,娘真开心。
还不是娘教的好么?周晟故抱着瓷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这种事儿上,还不忘记拍吴婶的马屁,娘,热水应该烧好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泡一杯茶。
吴婶愁眉苦脸,温柔的劝:不用心疼娘,先顾着你媳妇吧,来事了,指不定肚子疼。
周晟故嗯了一声,情商颇高:不麻烦,娘和媳妇都不能忘。
吴婶担心大儿媳不适,推门,关切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乔依依:孩子,还受得住么?要是……受不住,就跟娘去卫生院拿点药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