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君惠沉声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孙征丢了一枚玉的平安扣,后来在卫阳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两人差点打起来,事情闹得比较厉害。
罗君惠眉头一皱:您的意思是,阿阳偷了同学的东西?也不能用偷这个字吧,可能是不小心夹在什么东西出头被带到床上了,也可能只是好奇想看看结果忘记还回去了。
齐教官看来还是比较护着卫阳的。
然而被护着人却好不领取,梗着脖子大声道:那枚平安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孙征冷笑:谁不知道你就一孤儿,那样品质的玉你买得起吗?他一说话卫阳就更激动了,年轻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齐教官立刻拦在两人中间,语带警告:卫阳,上次打架的处罚还没过,你想再多记几个过吗?孙征在后头得意洋洋:就是,卫阳,上次你可是把我打伤了,赔偿都没给我呢。
本就不是嘴皮伶俐的人,还要分出大半心思担心妈妈和妹妹会怎么看自己,卫阳急得满脸通红。
忽而听到任安歌冷冷的声音:赔偿?要陪你多少?一看是个小姑娘,孙征也不惧,玩世不恭的笑着道:1000,这可是学校定的,不是我要的。
看向齐教官,对方神色有些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
卫阳大声道:安安,不要理他。
为什么不理?谁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反问,卫阳便是一愣。
上前两步与哥哥并肩而立,任安歌轻轻一笑:那枚平安扣呢?孙征警惕地道:你想做什么?怎么?看都不敢给我们看吗?任安歌语气带着一丝轻蔑。
少年人最是经不得激,立刻将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就看,你看出花来他也是偷了我的。
呵呵……任安歌一声冷笑,连接也不接,这不是我哥的那枚,你拿个垃圾出来是想骗谁?孙征的脸色一变:我呸,别仗着年纪小胡说八道,这就是卫阳偷的我那枚玉。
因有任安歌这句话,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集中到了平安扣上,片刻后卫阳脸色一沉:我的玉去哪了?你把东西弄去哪了?说着往前一冲,动作迅速的扯住了孙征的领子。
齐教官反应极快,一招擒拿就把卫阳制住,一边大喝:卫阳,你想干什么?冷静!卫阳挣扎着:你把我的玉弄去哪了?还给我!心中是无限的悔意。
十天前被冤枉是小偷时他太不冷静了,后来又不想被家中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瞒着,心想自己总能想办法将平安扣拿回来,可现在东西都被掉包了,拿回来又有什么用?也不是安安亲手雕刻的那枚了。
任安歌和罗君惠一起冲了上来。
小姑娘叫道:你放开我哥哥。
齐教官感觉到压住的人不再挣扎了,便慢慢放开了他。
卫阳被扶起来,眼眶通红却不再激动。
他有种预感,那枚平安扣十之八|九拿不回来了。
仿佛被抽调了精气神,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
孙征暗暗得意。
将平安扣的绳子套在手指上甩着,阴阳怪气地道:你这种人就是人品差,偷东西不说,还要诬赖别人,卫阳,咱们以后可能会成为警察,可你看看你赞成,配吗?正说得开心,忽见任安歌猛然抬头,目光如电如刺,眼底的寒意似剑直刺人心底,孙征不知怎么的觉得浑身一寒,讥刺的话顿时卡在喉咙眼里。
慢慢松开扶着哥哥的手站直了,她淡淡道:齐教官,我想请问消校方是如何认定,平安扣是孙征的,又如何判断是我哥哥说的谎。
……又同寝的人作证。
卫阳的寝室是十人一间,任安歌皱眉:所有人?那倒不是,只有三个作证说见过孙征戴这枚平安扣。
也就是说除了两个当事人,还有五个人置身事外。
总比落井下石和作伪证要好得多。
任安歌心里的愤恨少了一点。
不过这个嘴巴很贱的孙征却不能轻易放过。
盯着对方,嘴角微勾,一字一顿问:你说这枚平安扣是你从我哥那里拿走的那枚是吧?没错,不过小妹妹你说错了一点,这本来就是我的玉佩,我不是拿走,是拿回来。
不必跟我玩文字游戏,任安歌冷笑,这种垃圾玩意我哥才看不上。
什么垃圾!你不要信口开河。
孙征梗着脖子。
这幅姿态落在任安歌眼里却有些色厉内荏了,毫不受影响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哥,不过很可惜,你选错了对象。
踏上一步,小姑娘气势全开:你一定不知道,那枚平安扣是我亲手制作送给我哥做生日礼物的,整块玉料的花纹、质地我一看便能分辨,而你手里这枚东西,恕我直言,作假也要有点诚意,那块玻璃当玉,也就能骗骗外行。
原本悠哉的将东西甩来甩去玩得不亦乐乎的人,忽然将平安扣紧紧握在手里,神色阴沉不复之前的轻松:你骗鬼呢?今年你多大,刚小学毕业吧,还亲手雕的,是不是还要说你就是内行啊?啧啧,任安歌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我说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弄清楚欺负对象背景的自觉啊,没错,我就是内行,要不要给你点时间去查查,这几年比较大规模的雕刻比赛中有没有我的名次?雕刻协会里有没有我的位置啊?她言之灼灼,倒是让人下意识觉得没有撒谎。
见孙征脸色又青又红,怔怔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任安歌一挑眉:东西呢?终于反应过来的孙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就算这枚平安扣是假的又怎么样?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都行,你说是你雕的就是你雕的啊?你有什么证据?我可是有证人的。
卫阳大喝:孙征,你他|妈不要脸。
明明是你们一家都不要脸,难怪要收养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孙征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