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模样,阮父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看她更加厌烦。
要不是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这下可好了,如今阮甜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背后还有陆家撑腰,他根本动她不得,就算日后她真的和井铎在一起了,他也不能以父女的名义胁迫她做什么。
都是阮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慕嫣等人对此一无所知,井铎送阮甜回家,陆寒深则跟她一起回到公馆。
折腾了这么久,慕嫣早就累了,但好歹解决了一件大事,她悬在心头的石头也跟着落了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窗外的阳光洒进房间照在她脸上,她翻了个身,还没睁开眼睛,手便下意识往身旁摸去。
手心触到一片冰凉,慕嫣猛然睁开双眼,陆寒深早已不见踪影,看看时间,估计他早就去公司了。
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他真的不在身边,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惆怅。
慕嫣躺在他睡过的地方,被子和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想到双胞胎她还是起了身,下楼时看到许婆婆已经在照顾两个孩子了。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慕嫣和许婆婆飞快对视了一眼,便朝门口走去:我来吧。
门开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深红色蔷薇映入慕嫣眼帘,她微微一怔,那人已面带笑容道:慕嫣小姐,这是送你的花,请你签收。
慕嫣愣愣的接过,芳香扑鼻,她美丽动人的脸庞在蔷薇的映衬下更加娇艳:是阿深送的吗?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位先生是直接打电话到花店来的。
慕嫣已百分百确定就是陆寒深送的,只有他们知道深红色蔷薇对彼此的含义,何况陆寒深一贯紧张她的安全,这种来历不明的花换了往常还没到她手上,就会被井铎等人拿去检查确认没问题了才会交给她,这次却不是。
慕嫣签了名,转身回到客厅。
是谁啊?许婆婆疑惑的目光在看到她怀中芬芳似火的花顿时化作深深的欣喜,又是寒深送的吧?嗯。
慕嫣唇角掩不住欢喜的笑容,眼神温柔似水,我去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
许婆婆笑看她的背影,慕嫣很快找到一个花瓶,谁知她刚拿到手中还没来得及将花插入花瓶,慕嫣眼前突然一黑,手无力的松开花瓶。
砰——花瓶掉落在地,在她脚边碎片四溅。
嫣嫣!许婆婆被吓了一跳,连忙到她身边查看情况,嫣嫣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伤到哪?我没事,慕嫣扶着桌子,好一会才缓过来,原本模糊的视野恢复清晰,她摇了摇头,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就是突然有点头晕。
许婆婆眉头微蹙,眼中满是担忧:怎么会突然头晕呢?是不是身体哪出问题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慕嫣摇头笑了笑:不用了,可能就是早上没吃饭有点头晕,婆婆,你千万别告诉阿深,我怕他会担心。
许婆婆微微点点头,见慕嫣弯下腰想把花瓶碎片捡起来,她连忙拉了慕嫣一把,阻止道:你别动了,一会再划伤手,我去拿扫把把它清理了。
清理干净地面,慕嫣又找了个新花瓶将花插进去,看着深红色的蔷薇和花瓶相得益彰,她欣赏了一会,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忍不住给陆寒深打电话,轻声问:你怎么突然想到送我花了?不喜欢?陆寒深的声音隔着手机听在她耳中不知为什么更磁性了,低沉中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令她怦然心动。
慕嫣低头笑了笑,神色有些羞怯:喜欢……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花了。
陆寒深语气笑意更深:吟吟昨天说的话提醒了我,以前我没有正式追求过你,如今补上。
慕嫣眼睫微颤,怦然心动,嘴上故意放狠话:我可是很难追的。
不怕。
陆寒深嗓音极其温柔,我早就做好了跟你纠缠这一生的准备。
慕嫣不禁抚上心口,感觉心脏跳得更快了。
跟陆寒深呆一起久了,她对他还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经常脸红心跳发烫不止,再这样下去,她都担心哪天她会心脏病发而亡。
你啊,总是油嘴滑舌。
陆寒深轻笑一声,仿佛是对着她耳语:有吗?这可都发自我的真心。
慕嫣脸色更红,两人静默片刻,陆寒深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慕嫣既好奇又担忧,他在她面前从来是无所不能、游刃有余的姿态,她从没见他叹气过。
想你了。
陆寒深声音低沉,慕嫣耳尖微红,眼神也有些慌乱起来:晚、晚点不是就能见到了吗?我现在就想见你。
慕嫣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又格外害羞:别闹了,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祸国祸民的妖妃,你专心工作,晚上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只要是你做的。
慕嫣故意问:真的吗?那我要是喂你喝毒药呢?心甘情愿。
陆寒深的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的意味。
她心神微震,完全被他触动了。
嫣儿,你忍心看着我饱受相思之苦的折磨吗?陆寒深又问。
慕嫣当然是不忍心的:可我不是都答应你晚上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了吗?不够。
她彻底拿他没辙了,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那你想我怎么样?主动亲我一下。
陆寒深语气里带着笑意。
慕嫣微微一愣,脸庞又有发烫的迹象。
虽然他们都已经行过夫妻之实了,但连亲吻都没有过,陆寒深对此耿耿于怀了许久。
慕嫣还没失忆之前每天早上起来他们都会交换一个带着爱意的吻,慕嫣送他上班前他们会送别吻,更别提平时数都数不过来的亲额头、亲脸颊、亲手背等亲昵的动作了,然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