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的能干的学生还行,但啥也不是。
那种德行,就算上了高中,只怕高中的老师也会找上他这里骂。
如果不是知道一个农民家庭,如果不是真想供他读书,以这个成绩早就让他回去种地挣工分了。
他就是因为想的多,才没有说直接将人赶回家。
但他的家里人还来求,真的是给脸不要脸。
他也把气撒在了这两个男人身上,把之前公社里人说的话全说给他们听。
平白被骂了一顿的赵爷爷和小叔憋了半天气,见人整不出来,待在那里也是白白受气。
最后,想到这一大早上的来个人看看都没有,一生气就跑回来了。
不为别的,就是想拿人出出气。
等一走近二儿子家,看到他们人人吃的嘴里全是油,他们却在外面又是吹风又是受气,真的是有点心理不平衡。
你们可真有闲心,都这时候了你们还在办啥事儿?赵爷爷吼了一嗓子,让所有人都向这边瞧来。
赵大远虽说是泥人脾气,但这时也生了三分火气,道:老爷子,你是这在说啥儿?都啥时候了?我女儿要上大学我请客吃个喜儿怎么的就不能办了。
你侄儿还在公社里关着,你咋有这份心呢?心可真大。
小叔也就着自己爸的语气往上说,结果赵大远却不吃他这套,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打的他鼻子都出血了。
然后破口大骂道:你特么的凭啥在我面前提这个,给我滚犊子。
你儿子干了啥事儿不知道,他要杀我儿子,凭啥我放着自己家的喜事儿不办去帮他。
爸说我可以,我敬他是个老的,你有啥资格说我。
赵爷爷一看小儿子挨打心更不顺了,就要动手打赵大远。
可他忘记了,赵大远家可是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婿,他根本没打着,已经被人架住了。
赵迎晨还道:消消火,回来了就吃点饭,然后回家该睡睡该喝喝。
你这说的什么话,那是你弟。
我没有一个拿农药泼我的弟弟,更没有一个为了抢个功泼死咱们村一亩地苞米的弟弟。
死了?支书忽然黑着脸站了起来道:你们自己不会去看看?两份口粮你们家今年是扣定了。
如果再闹,那就再扣一份。
这咋可能,赵娇娇怎么没喷死?不对,一定是她喷后马上就要死了,我小孙子不过是……好了,你要再说我就去送他进局子。
毁了咱们的收成就等于要了咱们的命,让他去蹲大牢足够了。
你要是觉得是赵娇娇的错,那你们就挨块地都给泼了药,都药死了,这样你们全家就可以去吃枪子儿了。
支书说完这话直接摔了手里的杯子,本来看到那么多苞米死了心里就不痛快,结果他还来找事儿。
赵爷爷不敢再闹了,就和赵大远道:行了,你们办你们的事儿,先把那只鸭子拿来我去送礼换你弟回来。
炖了。
赵大远没好气地道。
啥,你这个败家玩意……什么叫败家?这是我花钱买的鸭子,炖了给我媳妇儿办喜宴给大家吃怎么了?叶云奎突然间站出来,坏水嗖嗖往外冒道:当初你们说要我们帮忙找人,我们找了。
可你们不拿钱,我们只好出钱买的鸭子。
但人家不收,还把鸭子给不小心弄死了。
我们回来给大家凑个菜怎么了,难道要放臭了吗?哦,原来想往出整孩子还不想花钱。
这赵老二家的花了钱买了鸭子,怕放臭了给大家填菜还不乐意了。
真的是扣搜还不要脸,支书轻笑一声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你们赵家孩子的事儿自己去处理。
意思是不让赵大远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