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娇没出声,直接抽泣了两下。
闺女你别哭啊,有啥事儿都得商量,明天让你爸和他说。
陈大秀怼了一下自己男人,赵大远道:行,爸到时候问问,确实不能让他欺负咱们家闺女。
爸,这屋的确是小点儿,大家到时候住一起确实不舒服。
所以,我想着等地里活忙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在旁边再接个屋,这样行不?赵娇娇这些是早算计好的,可重生之后也不能表现得太突然,啥事儿都得和父母商量着来。
要不,他们得急死。
我觉得可以,到时候咱们爷几个就给你起个屋。
赵大远一听觉得女儿想的不错,要在旁边起个屋这摩擦就少了。
否则,他们还真瞧不上那个男人。
但他瞧了瞧自己的女儿和媳妇儿张了张嘴,最后道:那他,也得给咱们点彩礼啊,不然这面子上过不去。
虽说没有办法将人打死还得嫁,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闺女嫁得太憋屈。
赵娇娇嘴角一抽,藏在被子里替叶云奎发愁,这个时候的他是啥也没有,连衣服也就两套,冬天一套夏天一套,还能拿出啥彩礼。
睡觉吧,睡着了啥都能有。
正想着后窗子又被人敲响了,赵大远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道:这还没完了,我看他想干啥。
他上了炕拉开了窗子,结果看到眼前是一只歪着脖子的野鸡。
给,给你补身子,刚死,放点血,补……叶云奎结结巴巴说到一半,抬头一瞧见自己手里的野鸡已经怼在了未来老丈人儿的脸上。
艹,我没看清啊。
连忙收了鸡,刚刚被打的后背和胳膊还隐隐做痛。
哪来的野鸡?这是彩礼吗?抓的,给她补身子,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嗖一声转头就跑,野鸡扔在了赵娇娇炕上。
赵娇娇啊了一声,然后道:血,沾到被子上了,这个二楞子。
赵大远伸手将野鸡拎下去看了几眼,道:倒也,不是那么没长心。
这不,又给抓药又给抓野鸡。
大半夜的不歇着还给送下山,就冲这劲头儿似乎这人也还不错。
没有想像中那么差。
赵娇娇则嫌弃地道:你瞧瞧,我的被子还能不能要了,我今天盖什么啊。
这个男人,等以后……落在她手里的,肯定会好好教育他一番。
以后啥以后,人家还不一定同意呢。
陈大秀伸手接过小野鸡道:总之,这个当彩礼肯定不行,至少要一只兔子。
妈,你就那点追求?赵娇娇脸上垂满黑线,她就值一只兔子啊?还不如不要呢。
那咋整,总不能就把这个当彩礼吧,想都别想。
说是这样说,陈大秀还是给自己的闺女把鸡血放出来,连夜把鸡也给烫好了切成块儿。
第二天一早就给用土豆炖上了,好长时间没吃到肉了,倒是觉得真的很香。
而赵娇娇经过一夜已经好多了,至少不流血了,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除了下炕的时候会觉着腿疼,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来还是比前世轻,那时候她住了好几天院呢。
再加上一早吃了鸡肉和鸡血,心情也好起来。
完成了一项任务,她真的高兴地想起飞。
但不行,这个时候她要起飞肯定会被家里人怀疑得了失心疯儿。
然后,吃完饭就只能躲起来洗被子,洗褥子,收拾屋子。
陈大秀今天也没去上工,工分虽然重要,但是她怕自己闺女会想不开。
赵娇娇也郁闷,有自己母亲这么盯着,她还得装成心如死灰,对未来毫无期待的样子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