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远马上惊喜道: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赵娇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然后道:爸,你去把支书和那几个说了算的叫到咱们家来。
你这个责任很大啊,我怕你弄不来这么多种子。
你放心,我的同学刚好有这方面的关系。
所以您别担心,打个电话的事儿。
一听这个赵大远知道自己没白送自己闺女出去读书,有关系就是好。
说完他马上下地,没一会儿给叫来一屋子人。
男人们往屋里一坐,就开始抽烟。
叶云奎见到了他们要抽烟道:大夫说了,我媳妇儿现在闻不得烟味儿,欠们要抽的话就出去抽,过了烟瘾再进来。
冷面无情,就算是客人也听他的。
进来的都是想听办法的,被他这样一阻止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把烟袋了,烟卷了给放一边儿了。
接着屋里坐满了人,赵娇娇坐在窗子边上的凳子上,这些都是叶云奎自己做了之后打磨的,光滑结实。
但挨着窗,叶云奎就挤在她身后,让她依着自己坐那,把自己当成了靠垫。
毕竟这大冬天的窗户这里透风,背后吹的贼凉。
你起开。
多不好意思,这么多人好像故意秀恩爱一样。
这么多人依男人,让人看着多不好。
起啥起,坐直溜点,后面全风,你吹着我孩子咋办。
他理直气壮的,好象那风真能吹着他的孩子似的。
……就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没办法,她就脸红着往那一坐。
没一会儿话题说起来了,似乎也就不在乎了。
反正他们要是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支书第一个开口道:听说你这个大学生有办法,啥办法说来听听。
他努力的摆着好脸色,毕竟这次是有求与人。
赵娇娇微笑着先把不利的事情说出来道:大家都知道,每家每户的粮食都有限,到手的也不爱往出拿。
就算拿了,这都是挑剩下的苞米粒子哪能当种子,怕是一个坑里扔十个都留不下一株。
那一根拢,就撒下了一个人的口粮。
大家这一年还得挨饭,到最后含了那么多的口粮再有点毛病不丰收,那就是天灾了。
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是是是,你说的太对了。
有人点头,只要是不让他们将到手的粮食拿出去怎么的都行。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啊。
支书叹了口气。
我倒是有办法,但是要出些钱。
赵娇娇并没有理会支书的感叹,也没有可怜他,而是直接说出重点儿。
有人问是什么办法,有人问出多少钱。
赵娇娇道:我有一个同学是城里供应站的,姓什么我就不说了。
他应该可以在那边调出一批种子来,但是这运输什么的和种子都需要钱。
支书,你看要不要我去打个电话调来一批。
当然要,可是这个钱……得多少钱啊。
得一百多吧,而且是便宜的。
咱们村一共有将近五十多户人家六七十晌地,大概会分出十多晌地种杂粮,还有五晌地过冬的菜,剩下也就将四十多晌地。
这四十晌地,怎么的也得需要一千斤种子。
就算按商品粮来卖,都需要不少钱,这还不算运费和人工。
赵娇娇说得头头是道。
但支书突然间轻蔑一笑道:你这小丫头到底不了解行情,这一千斤种子哪够,得两千多斤。
赵娇娇道:那是咱们自己屯子挑出来的种子需要那么多,但是供应站的种子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一千斤足够了,而且还是密植产量极高。
你要不相信可以自己想办法,多了是没有的。
无论多少,先给弄回来吧,钱先欠着。
支书拍板决定。
不行,你当是自己家啊还欠着钱。
既然支书您不同意那就自己想办法,最多到时候公社知道了,您去哪儿可就不一定了。
烧的可都是粮食,不去再教育一下赵娇娇的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