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秀瞪了他一眼就去女儿屋里了,见她正在摆弄那些拿回来的布料,坐那一看质量挺好。
这布料做被子有点多了,我把你们里面的衬用点旧布料拼一拼,新的可以剪下来几块做裤子或是做衣服。
如果再剩下棉花,还能做几件棉衣。
说着说着就道:可没占你们便宜,我是瞧着那个痞子都没棉衣穿。
妈,一家人说啥占便宜的。
如果剩下就由你说怎么用,你这么会过日子咱家就应该你管着。
高帽子一戴,陈大秀立刻就笑了起来。
拿着手指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就你会说话。
这被子等明天棉花回来我们两个再做,半天就做完了。
嗯。
明天去种白菜了,你没问题吗?再不出去干活大队长就要过来找他们家人谈心了。
没问题,我可以。
那行。
多余的话也不敢说,陈大秀觉得为人父母真挺难。
不过等自己的母亲一走,赵娇娇就开始将一块软布料剪了下来,拿针线做起了小衣服和小裤裤。
这个时代可没这些卖的,她以前穿的都是大裤头和直接将自己勒成平板身材的抹胸,那怎么行。
做到了将近晚上八点多才听到后窗有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之后将之前的准备好的豆角种子交给他,甚至将豆角种子的名字都写好了。
叶云奎则扔给了她一只烧麻雀,小声道:给你吃的。
你的脸怎么了?划伤了,挺大一块的,不至于破相,但瞧着擦着眼睛过去的,看来挺凶险。
没事儿,就是摸鸟蛋的时候被划的。
对了,我找大舅哥有事儿。
谁是你大舅哥,想的太美了,还不是呢。
你找他做啥?我整了木头,想做柜子,一人抬不动。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药酒抹抹伤口,别感染了。
说完先去拿了药酒,她这屋啥都有,主要是家里人向着,有什么好东西都放在这屋了。
拿了药将身体探出头给他上药,夜色之下的小姑娘脸色莹白特别可爱,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看得呆了。
不光是脸好看,声音温柔,连嘴唇似乎都闪动着光茫。
淡淡的,好像是萤火虫的光。
他喉结动了一动,这让正在上药酒的赵娇娇也注意到了。
她很奇怪地抬头一瞧,结果被迎面吻了个正着。
不过,触之即分了。
撞得她牙生疼生疼的,嘶了一声。
可是,对方偷完香已经飞也似的跑了,去前面骚扰他未来大舅哥去了。
赵娇娇的屋子在前面只有一小扇窗子,然后最大窗子的那个则是赵迎松赵迎晨的。
后面几年,一般阳光充足的房间很受人喜欢。
可现在北方可不行,冬天太冷了,玻璃一般人家又用不起,只能用好一点的窗户纸来贴一贴。
所以,窗子越少一些,反而会越暖和。
夏天的时候,只要能做到前后通风就算是很好了。
所以,一家人最温暖的房间就让给赵娇娇住了。
听到了他的声音赵迎松开了窗子道:你有事儿吗?赵迎晨哼了一声道:又来骚扰我妹妹是不是,瞧瞧你那心虚的样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吧?……这个小舅子眼睛还挺亮,叶云奎脸色立刻比刚刚还慌张了。
摸了一下脸,急中生智道:不就是用了一下你家的药吗?用得着这么小气。
说完这个想起了正事儿,靠近了两步道:你们有空吗,别让家里知道和我去下山里,然后咱们半夜去一下县里。
你又想搞什么?我刚去山上掏鸟窝……他压低了声音道:打了一只野猪,有两百多斤。
啥?赵家兄弟两个都惊呆了,没有想到这小子有这样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