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秦珍珠醒来,昨天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尽管睡了一整夜,她还是有些头晕。
她的手下意识的放到了身旁,却摸了个空,才发现刘建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
她换好衣服出了房间,却见刘建军在厨房里忙着。
她走到了厨房门口,有食物的香味扑到了鼻尖,她顿觉有些饿了。
想到昨夜的种种,她冰冷的心好似融化了一个角。
刘建军高大的背影挺拔,他忙碌的动作优雅,她看的有些醉人。
她从来都是放不下他,在失去孩子后想过弃他而去,却还是狠不下心。
刘建军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个转身,与她四目相对。
看见了厨房门口的秦珍珠,刘建军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珍珠,你醒了?我熬了粥,炒了青菜,你去刷牙洗脸,马上就能吃了。
他微微笑着,笑容温柔。
秦珍珠发现,他下巴的胡子已经很长了,面容也消瘦了很多。
这是这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他。
这一眼过后,她的心隐隐作痛。
她轻轻点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去洗漱。
刘建军看她朝他点头却是微微一愣,随即又惊又喜。
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无论他对她说什么话,她都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
刚才她朝他点头,是她愿意理他了吗?他深吸一口气,抿唇笑了。
把粥和菜都端到了客厅里,又去洗了碗筷,为秦珍珠盛好了粥,秦珍珠也出来了。
昨天你喝了酒,早上吃的清淡一些,所以我就没有多做别的。
秦珍珠坐下后,他轻声解释。
说着话,把筷子递给了她。
秦珍珠接过,没有说话,安静的喝粥,偶尔夹青菜吃。
帮我去买一台缝纫机回来,还有做衣服需要的各种工具。
吃完了一碗粥后,秦珍珠放下了筷子,轻声道。
刘建军本想要再为她盛一碗粥,忽而听到她这句话,微微怔愣,疑惑的望着她。
秦珍珠读懂了他的疑惑,平淡的解释道:我决定开一个服装设计工作室,一楼作为店面,裁衣做衣什么的都在一楼,承接各种服装公司的服装设计,还有私人订制也会做。
她不要再一蹶不振,她要重新振作起来。
爱情让她失望,她想要抓住自己的梦想,不然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还有...?...秦宝珠,她不会再对她忍让,她要做点什么,为她的孩子报仇。
刘建军惊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舍不得你们家的店面吗?秦珍珠嘲讽道。
话说完,却又有些后悔。
刘建军被她的话刺伤,忙否认: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他释然的笑,继续说:店面收回来,本就是打算给你经营的,我等会儿就去置办你需要的东西。
秦珍珠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出门的时候,不要再把门锁着,我不是你的犯人。
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就好像过去他们的柔情蜜意,她的小鸟依人都是一场梦。
如今的他们虽然还在一起,却少了恋人该有的甜蜜,只剩下了冰冷。
刘建军的笑容微微僵住,好半晌,他才道:我没有把你当犯人,我...?...我就是怕你不辞而别,离开我。
他抿着唇,唇间全是苦涩。
他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珍珠,别离开我,以后我会尽全力的弥补我犯下的错,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秦珍珠有些留恋他手心的温度,却还是把手给抽了回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
终究不忍他每日每夜的仿徨不安,她还是给了他这个承诺。
刘建军松了一口气,他把凳子搬着靠近了她,把她给拉入了怀中。
珍珠,珍珠...?...他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带着无限深情与眷恋。
秦珍珠想要去抱他,抬起手,在要触碰到他的后背的时候,还是放下了。
她还没有释怀!但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她轻声说。
刘建军的身子一僵,随即摇头。
我知道,我也不会原谅我,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放开她,低头要吻她,秦珍珠的身子往后一缩,躲过了他的亲近。
你可以去上班了,不用再每天陪着我。
我辞职了!刘建军如实说。
秦珍珠愕然,辞职了?对,我...?...我一个月前就辞职了。
秦珍珠轻笑,点头。
好。
简单的吐出一个字,就再也没有了别的看法。
我去画图了。
抛下这句话,她回了房间。
刘建军追上她,解释:珍珠,我不是不想和你商量,我...?...你不用跟我解释,你高兴就好。
秦珍珠把他的手移开,看也没有看刘建军一眼就离开了。
刘建军看她的背影,娇弱又落寞,心中酸楚。
他收拾了餐桌,把碗筷都洗好了之后,他走到房间门口,看着坐在书桌前画稿子的秦珍珠道:珍珠,我去给你买缝纫机和那些工具,你也想想还需要什么,我都帮你做。
想了想,又道:客厅里有你爱吃的葡萄,是我早上出去买的,很新鲜,你画图画的累了的时候可以去吃,我把东西买好了就回来,午饭我来做。
秦珍珠轻声应了一声,刘建军听见了她的声音,满足的离开了。
秦珍珠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就起身走到了窗户前。
不一会儿,她就看见了刘建军出来,看见他开车离开,独自失神。
建军,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她轻声问,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春意怏然,窗户上摆放着的水仙花已经开了花,还有几盆多肉植物长的很好。
她轻轻的抚过盛放的大红色水仙花的花朵,一滴泪落下。
她回到了书桌前,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去换了一套衣服出去。
她去邮局买了信封把信给封好了,又找了一个人在路上乞讨的乞丐,给了他二十块钱,对他吩咐了几句,随即把信封交给他,让他将信送到一个人的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