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相见四个字,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他意有所指的语调,以及伸到她唇边的轻轻撩拨的手指,让她不自觉的想歪了。
他追问:怜怜愿不愿?齐怜恼怒:慕封南,你正常点。
慕封南问:如何算正常,本王不知,怜怜来告诉本王吧。
齐怜咬着唇:你坐好。
好。
慕封南依言坐下,却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呢?齐怜伸手想掀开盖头,被他笑着按住:别掀,就这么说话。
他和慕封淮一样,不信虚无缥缈的东西,却心怀敬畏,更别提是和喜欢的人有关的。
慕封南将一个物件放进他的手心里:你皇兄让人给你送了许多礼,我让人送去了王府的库里,还有母后给你准备的,都在里面,这是王府库房的钥匙,提前给你。
王爷……齐怜知道他的心思,慕封南生怕自己没有归属感,提前让她安心。
慕封南低声: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另外,皇上和母后给了你和世子妃一个恩典,分别册封你们为长安县主,长宁县主,怜怜可以将齐国想要接的人接来,到时也算是怜怜的娘家。
安宁二字,是那位极好看的太后娘娘给她们的祝福。
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意。
那两人啊,虽然不会说什么,不过她知道,他们幸福了,也希望对他们好的人都一同幸福。
当初以为皇上是冷酷无情的,皇后娘娘也高贵冷艳,后来发现,除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皇后娘娘可爱死了,而皇上,看着皇后娘娘,就不自觉的柔软。
眼眶热热的,感动间,只听他调笑道:长宁县主,以后本王没有地方去,就劳您收留了。
齐怜声音有些哑,又执着的表示:也是你的。
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呵,他一声轻笑,傻不傻?齐怜拉着他的手,意有所指:王爷,世子妃有孩儿了。
他颔首:嗯,三个月了。
他没理解,齐怜小声问:王爷,我们……什么时候?盖头下的脸更红了,被盖头遮着,他看不见,也能想象她娇艳的样子,幸好他向来是能忍的人,忍住了没提前将明日的事情办了。
他嗓音沙哑道:你别诱惑我,否则……警告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齐怜问:否则怎样?怜怜,你等着。
慕封南说完,松开她的手离开房间。
背影有些急切,和平日冷静的南王殿下不一样。
齐怜掀开盖头,捏着手里的钥匙得意的笑了。
暗处,两个暗卫小声交流。
慕染首领让我们过来巡查,我没发现什么啊?反而是……眼神看了一眼王妃关闭的房门,一脸暧昧。
王爷真浪啊。
另一人道:你看见没?王爷被王妃调戏了,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王爷。
我也是第一次见,看来咱们王爷,也要跟皇上一样了。
咳……一声警告的声音,吓得两人差点从房檐掉下来,规规矩矩的唤:首领大人。
慕染冷冽的看了他们一眼:正事不做,在这里谈论王爷的闲话,是不想活了?两人忙不迭请罪:是是是,首领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这就去。
话落,运了轻功一溜烟离开。
慕染首领,比王爷还可怕。
王爷不直接管他们,他们见慕染首领的时日还要多些。
当然,被收拾的次数也要多些。
又打不过,只好敢怒不敢言了。
俩憨憨离开后,慕染慢悠悠的看了一眼王妃娘娘的房门,跟去了王爷的院子。
嗯,王爷肯定在做那事。
哎呀,让他们走早了。
慕染犹豫着,要不叫他们回来?算了算了,还是给王爷一点面子好了。
他这种时刻想着维护王爷的好暗卫不多了。
他好什么,胆大包天,慕封凌说着,一脚踹了过去,滚出去,这是本世子的孩儿,你日日守在世子妃这边,别人还当是你的孩儿。
阿童道:世子怎么日日踢奴才?也不怕世子妃肚里的孩子有样学样?陈舒意柔柔的笑着上前拉住他,两人坐了下来:世子,他们都喜欢我们的孩儿,我自然是高兴的。
慕封凌知道,本也不是故意不想让他们看,主要是意儿会累,而且父王霸占意儿的时辰就算了,他们也来,让自己去哪?一点都不懂事。
他看着叠好的嫁衣,转头问她:意儿试过那嫁衣了,感觉如何?可还合适?陈舒意点头:嗯,嫁衣宽大,腰封束松些,也就没什么影响了。
慕封凌心疼得很:真是辛苦你了。
想到明日她还要跟着折腾,就觉得还不如不成婚了。
他闷闷的说:要不我们明日不成婚了,等你生了孩儿,养好了身子再说。
陈舒意皱眉轻斥:世子别任性,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有父王,以及太后娘娘都替我们张罗了那么久,世子说不成婚了,岂不让他们白忙活了。
可你如今不比旁人,别人成婚都是一人,只我让你这么为难,前些时日那些流言蜚语,我真想提着剑捅了他们。
未来的世子妃不守礼,勾引世子乱来,还未成婚就大着肚子之类的难听的话,都流了出去。
他亲自寻到源头之人,将其送进了大牢,并割了舌头。
其余流传之人各刑五十,罚税一年,为工事徭役一年,就是上次偣县赈灾事宜引发的后续补救工事。
此后又明确表示,陈舒意对自己没有意思,是他强迫的陈舒意,好让他们来责难自己。
不过陈舒意阻拦了,也表示自己心悦于他,两人是心甘情愿。
说起来,不过是一群嫉妒之人不甘的言论,为了让她不好过而已。
谣言难听,两人心意相通,又有什么可怕的?世子你还气呢?陈舒意这些年受过的磨难很多,几句话根本伤不了她,不过她不愿意听别人说他。
世子为了别人赌气,不是很亏?陈舒意笑容温婉,说着脸色微红:世子有这精神生气,不若多看看我,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