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逢场作戏

2025-04-01 07:46:22

众人异口同声道:花柳病?这花柳病的确无药医治...那陆瑾想的法子竟然是这损招,从四处招揽女子,再将这些女子都染上此病。

此病无药可医,染上此病者的下场都是一个死字。

如是营妓之中混入此病,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广湛,快马加鞭去军营,立即将此事告知军中将领,将所有出入过寻芳阁的将士查出,军中的营妓的来历,也都查清了。

司昌则立即去江洲知府,带领衙役将寻芳阁查封,盘查这些女子可否还流入他处。

沈子君见几人快速奔跑出去,看向祁礼,忙问道。

那我呢?祁礼将手中削好皮的果子递给她,宠溺道:自然是跟着我了。

她接过果子,大口的咬着,没好气的说道:大伙儿都做正事去了...跟着我,难不成做的不是正事?想哪儿去了?沈子君知晓被他绕了进去,白了他一眼,将那果子塞回了他嘴里罢了,说吧,别绕圈子了。

回镇北关,陪我演一出戏。

演戏?为何演戏?祁礼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挑眉看向她,只听一声清脆之响,房外士兵纷纷聚集在院前,伸长了脖子往里望去。

他捂着脸,满是笑意的走了出来,见众人一脸疑惑,笑道:午膳叫炊房加肉,都散了吧。

镇北关胡琴的音色柔和浑厚,西域的风采,尽显在这独特的音律之中。

一名身穿红色胡服的女子,赤着脚,圆台上尽情的舞动着身躯。

她的手腕,脚踝皆是绑上了细小的铜铃,连那纤细的杨柳腰肢也是挂满了珠串,一颦一动,配着那音曲,让人挪不开眼。

祁礼身着一袭银装,束着玉冠,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的矮桌摆满了瓜果酒菜,正悠哉的饮着酒。

沈子君坐在他身旁,身着一袭青衣,披着白裘披风,无奈的饮着杯中热茶,暗中观察着四周。

她低声道:她真的会来?我也无法确定,不过,这人阴魂不散,应是会来。

话刚落,便听见舞馆门口一阵喧闹,一打扮华丽的塞北女子映入眼帘,她一眼便是瞧见了两人所在之地,快步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一群塞北士兵,将周围各路商人,以及江湖人士邀至远处,那些人却也未走远,端着酒杯,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

她一屁股坐在矮桌前,自顾自的倒着酒南王后,你与他这般亲密,甚是有些不妥啊。

祁礼没好气道:你来做甚?沈子君拍着他的肩,笑道:有何不妥?南王后不应该在王宫吗?与南王的弟弟厮混在一起,这就是你们南国的风气吗?公主兴许是消息有误,南王后现在王宫之中养尊处优,怎会与南襄王厮混在一起?你不就是南王后吗?我沈子君一直都是南军将领,不知公主此话为何意。

塔娜气得将桌上的瓜果全扔在了地上,祁礼用力的拍着桌面,大声呵斥道:滚。

沈子君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从未见他对一位女子如此凶狠...他眼中充满了厌恶,这一幕可不像是演的。

来时,他已向她坦白,昔日在奉城所发生之事。

内心醋意泛滥,可也无可奈何。

自己在失忆之时,不也做了那般荒唐之举吗?如今两人能破镜重圆,坦诚相待,便已是知足。

塔娜失声大笑起来,她看着祁礼始终牵着沈子君的手,捏紧了拳头。

他与我已有肌肤之亲,可不止一次...祁礼故作慌乱的抢声道:你要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她的脸上浮起预料之中的笑容看着样子,你是未将此事告知她了,对...又怎会将此事告知呢,沈子君你的如意郎君,可是与我一同翻雨覆雨,好不自在...她所言可是真的?那是我不得已...沈子君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就要走,祁礼一把拉住她,却被她用力甩开。

我对你坦诚相待,你却对我隐瞒?隐瞒只是不想你多心。

那我对你未隐瞒之事,你可有多心?祁礼低头不语,她的眼眶慢慢湿润,眼泪滑落下来。

塔娜见状立即煽风点火的说道:你都如此在意此事,他会不在意吗?沈子君看向她,冷声道:有些东西就算没人与你争,公主想要也未必能得到。

祁礼用力抱住她,不让她离开,正在两人拉扯之时,从祁礼怀中掉出一只蜡封木盒,他松开沈子君立即将木盒拾起。

别跟着我。

她道完,便是快步走出了舞馆。

待祁礼再抬头之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余光瞥见塔娜正看着他怀中木盒,嘴角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微笑。

他转身一把抓住塔娜的衣襟,塞北士兵纷纷拔出长刀,她急忙挥手,众人又无奈的放下刀剑。

你不会以为,我与她就这般轻易被你挑拨吧?看着她方才眼泪滑落,倒是气得不轻。

你可以滚了。

祁礼松开她的衣襟,用力将她推到一旁,坐下身来,继续饮着酒。

塔娜挥手将士兵退出馆外,片刻,这舞馆内又是歌舞升平起来,她慢慢靠在祁礼身旁,见他未有驱赶,便是坐下身来。

她不停的给他斟着酒,身体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

祁礼揉着眉头,故作忧愁的叹着气。

酒过三巡,矮桌桌面上已是摆满了酒壶,祁礼趴在矮桌上,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沈子君,吵着嚷着要酒。

塔娜将他搀扶进厢房,祁礼仰面躺在床榻上,那木盒的一角从怀兜里露了出来。

她迟疑的看着那木盒,也未伸手去拿,她低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见他也未将她一把推开,反而一把将她抱紧。

他的吻很是温柔,落在她的脸颊,她的颈脖...可他的嘴里却是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沈子君。

塔娜内心又一次被刺痛,她用力推开他,离开了那个朝思暮想的怀抱,见他闭着眼,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便是伸手摸出了他怀中的那只木盒来。

那木盒上的蜡封是划开过的,回忆起阿哈们的交谈,南国的机密要件,都是以木盒盛放,蜡封为密...眼前盒子里的东西,定是机密。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只木盒,取出盒中纸张,镇北关的城防图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