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时节,桃花红,杨柳绿,山水清,万物生。
春风吹拂树梢,花瓣飘飘,鸟鸣啾啾。
几人站在那杏花湿地,反复的叮嘱着,道着别,从将军府一路送到了东城门外。
几人的嘴依旧未有停歇,抱了又抱,手臂是挥了又挥。
沈子君摸着他的头,宠溺道:苏翼宸,姑姑给你做的那只布老虎可还喜欢?只见苏翼宸歪着小脑袋,绞尽脑汁的回忆着,小嘴一嘟,喃喃道:翼宸并未收到姑姑做的布老虎...娘!姑姑给的布老虎,为何没给翼宸玩呢?白羚想了想蹲在苏翼宸身边,低声道:给了啊!就是那只小布狗狗,就是姑姑亲自做给翼宸的。
噢...姑姑那小老虎翼宸可喜欢它了,每日都留骨头给它玩。
沈子君琢磨着...这老虎也要玩骨头吗?抬头见苏老刚坐上马车,那马车便是往下一沉。
爹,到了东居可少吃些,你看你胖得那样儿...乐叔,这任务可交给您了,可得让我爹管住嘴了。
爹知道,放心吧,你就快同礼儿一同出门好好玩玩,别想着回军营,这南军缺了你还不行了啊?!老朽定是会将老将军的起居照料好,将军安心,王爷安心。
祁礼将马车周围再次查看了一遍,确定未有不妥之处,拍着苏云羽的肩,两人即刻拥抱在一起。
礼兄,家妹可就交给你了,早些来东居,那好玩儿的地可不比南阳城少。
云羽兄安心,走完茉儿想去之地,定会来东居相聚,到时你我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
两人望着远去的马车,不停的挥着手臂,直至马车消失在山头,才不舍的往回走。
茉莉也不跟着去了?王爷和子蝉怎么也不去了?她三叔父,三叔母要带她去祈国寺寻斋月大师,为生母洛贵妃超度,此等大事,怎能耽搁?董固萱草呢?不是也说好一同的吗?羽沈军公务繁忙走不开,萱草一定是夫唱妇随,留在将军府了。
沈子君挑眉看向祁礼,没好气道:那少明与司昌兄更是公务繁忙咯?这每个人的理由简直无懈可击,夫君定是想了好几夜,才想出此等合理原由吧?娘子知晓便好,奈何如今就剩你我两个闲人,娘子可是想好了?准备何时启程?择日不如今日,即刻便就启程南阳。
南阳城一路走走停停,几日后,抵达南阳城之时,已是日落时分。
城门外却是早已候着那,同舟商会会主黎仁与南阳城府尹。
两人说了让他们不要费心,如今看来,那对两人放心之言只是安抚两人罢了。
夜幕降临,明月繁星同辉夜空,今日正逢南阳灯会。
五彩斑斓的彩灯挂满了大街小巷,无论男女老少,皆是提着各式的灯笼,行走在街道上。
百里长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小吃摊位上的吆喝声,游湖花船上的古琴声,卖艺杂耍的叫好声...将这南阳城的烟火气燃至鼎沸。
沈子君提着一只白兔灯,牵着祁礼的手,穿梭在各式的小吃摊位上。
娘子,去那湖心亭看看可好?湖心亭有什么好看的,你看那个烤肉串,看着就好吃。
手中的糖糕还未来得及吃,便又硬拉着他跑到肉串摊前。
祁礼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她道:茉儿,你看,前面那个人,有些鬼鬼祟祟的…方才还在嬉皮笑脸的她,立即进入警惕状态何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人似乎发现两人在看他,便立即撒腿跑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即刻跟上。
祁礼皱着眉头,正色道:那人似乎往湖心亭跑去了,茉儿,走这边。
好,先别牵着了,跑不开!放手!沈子君甩开他的手,三两下便是跃上了一旁的长廊廊顶,没了来往的行人,那贼人身影便是一览无余。
祁礼跟在她身后,为那前面奔跑的人捏了把汗…长廊的尽头便是湖心亭,眼看沈子君就要逮住那人了,他立即大声喊道:茉儿!自己人!手下留情!已是准备劈砍过去的手,在空中一顿,又立即收了回来,那人转身,不停的喘着气,已是满头大汗,拱手一揖道:王爷,将军,卑职…卑职先告退了…道完便又是拱手一揖,按原路返回了…沈子君挑眉看向祁礼,不悦道:夫君如何解释?费这么大周折,就为了来湖心亭?如不这般演绎,不知茉儿要在那小吃摊上晃悠到何时…噢?如此看来这湖心亭,还另有乾坤?有酒有肉,下去吧。
两人翻身跃下亭顶,眼前这幕,倒是让沈子君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这湖心亭是精心布置了一番。
青色的纱幔低垂,风铃随着微风叮当作响,桌上的酒菜,与那日醉仙楼所食相同,看来那日菜式,他都一一记得。
湖水波光粼粼,湖面上还漂浮着好些花灯,两人坐于亭中,回忆着初见的种种。
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嘭的一声巨响,湖岸边上,石拱桥上的百姓都纷纷的探出了头,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夜空之中,烟花绽放,花灯初上,繁星点缀。
绚烂夺目的光芒,将夜空照亮,沈子君站起身来,仰首望着这般美景,仿佛自己已是融入这缤纷画布当中。
他从身后环抱住她,嘴唇贴近她的耳边,柔声细语道:茉儿,喜欢吗?她转过身,注视着他的眼眸,那再美的风景,再灿烂的烟花也不想去看,手臂环上他的颈脖之上,喃喃道:喜欢,更喜欢你。
她吻上他的唇,温软淡雅的气息,清幽而醉人,带点甜蜜与羞涩。
他搂紧了她,轻柔地回应她的吻。
又是一声巨响,周围百姓们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两人不舍的分开,转头看向夜空。
只见此时的夜空已满是天灯,烟花,天灯,将整个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湖中倒映着夜空景象,一时之间,已是分不清哪面是湖,哪面是天。
我们也去放个天灯可好?这南阳城里,此刻应是没有卖天灯的了…为何?因为有个叫李七的人,搜罗了整个南阳城的天灯,只为她娘子一人而点。
沈子君惊讶的看着他。
所有?所有。
可有祈愿?定是祈愿了。
何愿?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你在意的一切,南国国运,南军的一兵一卒,统统都有…他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又道:还有…祈愿你我来年…生个小世子,生个小郡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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