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留宿内殿

2025-04-01 07:46:22

你倒是挺惜命。

战场之上都熬过来了,就这么死了...还不如死战场了。

南王将她重重的扔上床榻,有些微怒道:你的命是朕的,朕没让你死,你就得好好活着。

这床榻甚是是柔软,仿佛云朵一般,沈子君被这用力一扔,整个人竟陷进这棉被之中。

顺势将自己卷进被子里。

南王看着她将棉被卷成一团,把自己整个包进了棉被里。

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脱着外衣鞋袜,躺了上去。

看着身旁的这团棉被,觉得有些好笑,倚靠在床榻上,看你在里面能憋多久。

只见棉被的一角,轻轻的鼓起一个小孔。

噢?这是想偷偷透气?南王抬手将那个小孔给她按了下去。

南王轻轻站起身,环视着棉被,见又鼓起一个小孔,一脚踩了上去。

觉得有趣之时,那棉被,却是许久未再鼓起小孔了。

南王有些着急,一把掀开那棉被,只见沈子君猛的吸了几口气,脸颊之上已是憋得绯红一片,脸上捂出了些细汗,几缕发丝粘在脸上。

她眯着眼,瘫躺在床榻上,贪婪的呼吸着。

衣衫有些汗透了,手臂上的守宫砂,隔着皎白的寝衣很是显眼。

南王有些呆住,棉被还捏在手中,手臂也还悬在空中...回过神来,赤脚踏地,取来茶盏。

回头便见,沈子君已经立起身来,跪在床榻上。

臣,真不想侍寝,望陛下成全。

拿着。

沈子君低着头,举起手,感到手心一凉。

本以为是茶盏,抬眼便见一块白玉…令牌?只见那玉令,很是精致,龙纹掐丝金饰围绕呈方形,内部圆形白玉,玉质细腻油润。

那白玉之上浮雕着一个字。

仔细端看,竟是一个岳字。

岳,是陛下之名。

这…这是陛下的玉令?南国上下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皆是不能将,天子之名,雕刻于物件之上,而能用此字之人,只能是天子。

虽不知这玉令有何用处…单一个\'岳\'字便定不是一般之物。

此乃陛下信物,臣不敢…南王抢声道:你是朕的人。

见她愁上眉梢,又豁然开朗般舒展眉头…谢陛下器重臣,臣定当全力以赴效忠南国。

南王唇边泛起笑意,仔细的看着她,这唇舌辩解功夫,也是炉火纯青。

沈子君捏着手里的玉令,想将玉令放在衣兜里,摸了半天,也未找到放置的地方。

朕先给你拿着?见沈子君有些迟疑,笑道:怎么?怕朕将玉令收回吗?恕臣无知,臣定知这玉令不是一般物件,可它的作用?有它在,南国上下能动你的人,只有朕。

那我爹也打不了我了?沈子君有些兴奋,有了这玉令,那在南国的王宫,乃至大街小巷,可都是横着走了。

你倒是提醒了朕,你这般捣蛋,要是没苏老管教你,南国要被你掀个底朝天。

这张嘴就是话多,沈子君真想给自己一嘴巴。

将玉令胡乱塞进寝衣里,见陛下又打量着自己,忙转移开话题。

陛下…臣还补丝被吗?南王一愣,这事的源头竟忘了。

笑道:补。

臣真不会…可否换种方式?南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那你会什么?会做兔子。

做兔子?南王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眉头一皱,很是好奇。

起来,给朕做个兔子看看。

遵旨。

沈子君跳下床榻,仿佛又逃过一劫,长舒一口气,拿起那丝被,坐在凳子上摆弄起来。

不一会,便将那丝被叠成一团,抽出两角当作兔子耳朵。

乍一看,倒是像只兔子。

沈子君捧着兔子,跪在床榻前。

哪学的?征战之时,逃难的一个小孩儿教的。

南王拿起丝被叠的兔子,端看着,嘴角露出笑意。

她叠得很好,确实像只兔子,很是可爱。

你一个武将,有何资格侍寝,留宿内殿陪朕交谈。

臣遵旨。

沈子君抑制住内心欣喜,不用侍寝了?!甚好,甚好。

南王躺在床榻之上,拍着身旁躺上来。

遵旨。

两人躺在床榻之上,也未言语。

沈子君只觉得困意来袭,今日有些劳累,大街斗殴,王宫里飞奔,又加上方才与陛下之间的盘旋...南王轻声笑道:你倒是像个兔子。

见她未作答,侧身看向她。

见她已是熟睡过去,均匀的呼吸,还带着些酒气。

盖好被子,躺在她身旁,安静的看着她。

她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臂放在面前。

一片淤青,南王见了又皱上眉头,伸手握住她的手,加深了眉头。

这手...竟然如此粗糙?甚至有些挂手。

她的皮肤很白,大大小小的茧子,伤疤就更是显眼。

又想到她背上,腿上的那些伤痕,握住的手有些用力。

沈子君扯开手,南王竟屏住呼吸,怕吵醒了她,见她抓着身上痒痒,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低头憋住笑意。

轻轻搂住她,闻着她的发香,闭上眼。

沈子君蜷缩在棉被里,这棉被真舒服。

腰上搭了什么,有些重,伸手去摸...猛的睁开眼。

自己在内殿!昨夜何时睡着了?只觉得腰上搭着的手,慢慢在收紧。

沈子君伸手抓住床榻的床沿,两股力暗自较着劲。

南王手一松,沈子君一股力向前冲了出去,一声闷响,摔在床榻之下。

唉...要不陛下还是赐死自己算了,反正脸也丢完了。

她也不想起身了,索性躺在床榻之下。

南王从床榻之上探出头,一脸笑意道:摔疼没?沈子君一脸生无可恋道:陛下还是将臣赐死吧。

噢?横竖都是死,总比被玩儿死好。

你自己掉下去的,怪朕?这丝被也变兔子了,臣是否可以不用来了?昨夜苏卿擅自睡着,初一继续来。

臣...遵旨。

南王道完,便起身离开了。

沈子君慢慢起身,环视了一周,确定只剩她一人了。

见她昨日所穿的衣物,已是洗净叠好放在案几上。

那侍女不是说丢了吗?真是...换上衣裳,收拾妥当,将玉令放进怀兜里,再三确认放置好了,便溜出侧殿,三两下跳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