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塞北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见沈子君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扬着头大笑起来,带着嘲笑的面容,嘴里又含糊的骂咧着。
沈子君咬紧牙,强忍住这嘲讽,猛的跑出踩地,一跃而起,一脚踢向那塞北人的脸,他用手一挡,却没想到,她转身又是一个侧踢,一下踢到他的脑袋上。
顺势翻身,稳妥落地,拍了拍腿上的尘土,对着那塞北人挑衅一笑。
那塞北人被这股强力,踢得有些晕头转向,原地晃悠了一会,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前这个南国小兵,相比于塞北士兵矮小许多,但力气却是不小。
见这南国小兵。
与一旁同族人都嘲笑着自己,那塞北人瞬间气红了脸。
脱掉上身衣物,捶打着结实的胸膛,嘴里凶狠的念叨着塞北语。
也不知念叨的是何意,一旁看热闹的塞北人,也一同念叨起来。
两人一同带有节奏的哼念着,拍着胸膛,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沈子君有些疑惑的看着,这怎么打着打着还唱起来了。
转头望向董固,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萱草...这小子...四处张望着,待那两人停下嘴中念叨,抬头便是冲了出去,那光着膀子的塞北人也跑了过来。
两人相聚于中,拳脚比划开来。
沈子君出拳迅速快狠,那塞北人左右看不过来,胡乱遮挡着。
一拳打在那塞北人的腹部,他吃痛,双手护住。
沈子君趁此机会,一记勾拳从下至上,那塞北人,随着这力,头猛的向上扬起,口中喷出星星血点。
未掌握好平衡,重重的摔坐在地上。
沈子君退后了几步,拱手一揖道:刚好三招,在下便是带人离开了。
道完,示意董固扶人离开。
另一个塞北人见状,忙上前吼道:别走,我还有三招。
沈子君停住脚步,呵...就知道这些人,不会就此罢休。
转身快速的冲了过去,跃起一个轮番踢,踢到那塞北人的头上。
不等那人做出反应,一拳两拳落在他的脸颊上。
打完便是侧身翻走,干净利落,甩了甩手掌,扬起下颚看着两人。
这两人相视一眼忙起身,嘴里大声咒骂着,又是准备冲过来。
只听一声愤怒的吼声,呵斥着两人。
众人抬头望去,见岱钦与南王已是站在面前,宁司昌慢慢放下举着的弓箭,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那两塞北人站在一旁,低着头,瞬间没了那嚣张的气焰。
岱钦上前也未有责骂,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便是看向了跪在地上沈子君。
沈子君与董固萱草一同跪在地上,俯身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
谢陛下。
南王看了一眼,这哭哭啼啼的侍女,便已是知晓发生了何事,见沈子君衣袖带着些血迹,有些不悦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子君鞠躬一揖道:方才偶遇两位贵客,一起切磋了一下武艺罢了。
众人看向那两个塞北人,两人见状甚是有些尴尬,见沈子君也未道出真实原因,给塞北留了一丝脸面,只好点头应下。
岱钦回头,与沈子君打了个照面。
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之色,又沉下了脸。
南王殿下,这位是...南王摆手示意,董固带着萱草退了下去。
拍着沈子君的肩,笑道:这位是我南国女将军,沈子君。
沈子君拱手一揖道:见过左贤王。
岱钦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看着沈子君冷声道:那日皇城郊外,未见这位女将军,苏将军是看不起我塞北王庭吗?那日在下于城池之上,为远道而来的贵宾守护平安,而左贤王定是未将,在下这小小将领,看在眼里罢了。
两人虽在药谷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救下塔娜公主,也算是客气礼貌。
如今,这人出口甚是咄咄逼人,又想着叔父的双臂,也是王庭人所为,握紧了拳头。
强抑制住心中怒火,抬起头与岱钦对视着,她目光凌厉,丝毫不畏惧眼前这个,被称为塞北战将的男子。
岱钦收回了目光,望向南王,抚胸道:南王陛下,这人也寻到了,回璃房殿继续饮酒吧。
好,岱钦请。
转身之际,看了一眼沈子君也未再言语,转身离开,宁司昌跟在南王身后,频频回首,一脸担心的模样,她口型道,无碍,才转过头安心离开。
方才喧闹的地方,又是一片安宁了,见董固站在远处,向她招着手,便是快步跑了上去。
见一个老宫人拉着萱草,正与董固争执着。
沈子君抱着双臂,一脸无奈道:怎么了又?见萱草比方才哭泣得更厉害了,一把将她从那老宫人的手上扯了过来。
那老宫人弓着背,拱手一揖道:老奴见过苏将军,老奴要将萱草带回内务府。
萱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哭泣着。
将军救救我,奴婢这要是回了内务府...定是活不了...忙扶起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董固,董固也是一头雾水,轻声询问道:先别哭,为何就活不成了?公公觉得奴婢已经不干净了,要将奴婢处理掉...沈子君诧异的看向那老宫人,就因方才与那塞北人拉扯了几下吗?如此就不干净了?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
苏将军,老奴也是按规矩办事...您可别为难老奴啊...那老宫人说道,委屈得也快哭了出来,沈子君摸出陛下的玉令,举在那老宫人的面前,说道:她今后是我的人了。
抬头见到玉令,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
见那公公吓得身上已是抖动起来,又道:这位公公,这样可还行?行,怎会不行,萱草以后便是将军的人了。
沈子君嘴角向上弯起弧度,这玉令可真是好使,小心翼翼的放回怀兜里。
转头见董固目瞪口呆的,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捂着嘴,靠在董固耳边小声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气?董固抱着拳,鞠躬一揖道:何止帅气,帅得想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