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有点疼,夏如槿脸色都变了。
裹紧小毯子,屁股往后挪了一点,我不上药,我不疼了,拿走。
霍言深拧眉,温声哄着,你身上摔伤和淤青很多,不上药明天会肿,肿了也不好看是不是?夏如槿歪着头看他,你会嫌弃我不好看吗?霍言深耐心,不会。
那不就行了,我不上药,我不怕肿。
夏如槿铁了心,都缩到床中间去了,随时做好往被窝里钻的准备。
霍言深无奈,不上药明天会更痛。
夏如槿不管,那明天再说。
霍言深,……凝眸看着这小姑娘片刻,紧抿唇伸手去拉她。
夏如槿防备的往后一缩,整个人滑溜的钻进被子里,裹紧两层‘防护罩’。
可能动到胳膊,疼的皱了皱眉头。
但还是坚持,我现在觉得不疼,不动就不会疼,我明天就好了,我不上药!霍言深看了她半响,确定?夏如槿点头,确定。
霍言深争取,没有商量的余地?夏如槿摇头,没有。
很好。
……夏如槿还没来得及问他好什么,感觉两边被子被拽住,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往前拖了一段。
蹭到身上的伤,她惊叫,你轻点!霍言深轻松将人拎出来,放在膝盖上。
扣住她的双手,直接将小毯子掀开,露出大半个白皙圆润的香肩。
他眸光黯了些,好。
不是,你干什么啊?我说了不上药,我不上药,你放开我!夏如槿下意识挣扎着想跑。
推攘间,小毯子慢慢往下滑。
夏如槿挣扎了一会儿,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顺着男人低垂的眉眼看去,小毯子已经滑到了胸口,随着推拒的动作,映着隐隐弧度,甚至能看到小毯子下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条件反射的撞进他的怀里,下巴挂在他的肩膀上。
你,你你……你给我衣服,我要穿衣服。
她细声细气,声音底气不足。
霍言深低笑,嗓音黯哑好听,上好药帮你穿。
我不……反抗无效。
接下来的时间,夏如槿鬼哭狼嚎。
嗓子都哑了,某男人铁石心肠也没放过她,还用手掌用力的揉。
上完药,夏如槿像死了一样趴在被窝里,咬着小被子低低的啜泣。
肩膀时不时的抖一下,可怜兮兮的。
霍言深到浴室净完手出来,就看到这幅场景。
眼底闪过几丝心疼。
他掀开被子躺下,伸手自然的去捞她。
夏如槿避开他,往旁边挪了一点,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我就说刚刚为什么那么大方,连离婚都不生气,跟白艺鸣滚到一起也不生气。
霍言深眉心一跳,觉得情况不妙。
夏如槿嘤了声,声音委屈极了,都不爱了,当然不会生气了。
……男人手肘撑在床上,看着那道娇弱的背影,眉眼里的心疼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夏夏,你这脑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想些什么你都知道,你想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女孩子声音幽幽。
霍言深伸手,强硬的将她板过来面对他。
但是听到她哼唧呼痛的声音,动作不自觉的顿住,然后任由她重新转了过去,用后背对着他。
停顿了一会儿。
他轻手轻脚的贴过去,一只手轻轻环住她的腰,俯身贴近她耳边,哑声轻哄,但是我做了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吗,嗯?……夏如槿心里咯噔一声,连哭都忘了。
他什么意思?霍言深低声继续,之前梧桐小筑的位置,夏禾娱乐收购,这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都是小青告诉你的?夏如槿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装死。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哑声蛊惑,回答我。
夏如槿缩了缩脖子,声音弱弱的,我没有故意窥探你隐私,只是当时看小青出事了,想知道它发生了什么。
她确实没有故意,而且为了回避他的隐私,很少跟小青沟通。
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他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嗯,没关系,我不怪你。
夏如槿,???她悄悄将脑袋抬起来,一转头,正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
里面点缀着点点笑意和宠溺,晃得她眼花。
不怪我?夏如槿眼睑颤了颤。
嗯,今后你想知道什么,也可以直接问我。
我们是夫妻,我对你没什么隐瞒的。
霍言深嗓音淡淡,一字一顿。
嗓音温和而蛊惑,让她刚刚受伤的小心心,很快就愈合了。
扁扁嘴,突然又想到一茬,可是你先前,对我好冷漠,就像想跟我划清关系一样。
她说的是他刚过来找她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受锁魂控制,确实想过划清关系。
霍言深无法反驳。
只能认命的静等她翻旧账。
你那天对我好凶啊,还骂我,说我蠢,说我目无尊长,水性杨花……男人微微拧眉,抓住重点,我没说你水性杨花。
你当时的表情,是那样以为的!……怪表情,没控制住分寸。
夏如槿絮絮叨叨的继续数落,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一咕噜倒出来。
一边说,一边哭,感慨自己命运凄惨,婚姻不幸。
霍言深揽着她,沉默的听着她的埋怨。
时不时安慰两句。
夏如槿说了好久,暂时想不起其他的了,打了个哭嗝,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睡着了吗?没有,我在反思。
霍言深认真。
夏如槿很欣慰。
不错,这臭男人竟然知道反思了,好现象。
那你好好反思,然后跟我道歉。
对不起。
……女孩子错愕的抬眸,眼睑上还沾染着水雾,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就这样?那还要怎么样?不是讥讽,是非常认真的询问。
夏如槿思索了一会儿,你先前说,有诚意的道歉,是带着赔偿一起的,所以你得赔偿我!你想要什么?他问。
夏如槿想也没想,你赔我钱。
……好。
给我买防蚊喷雾!一大箱!这大半个月,她们都是在偏远的小村子。
夏如槿自带屏蔽蛊虫技能,但普通蚊虫屏蔽不了啊。
该咬的一口都没放过,咬的她全身都是包,又痛又痒,太难受了。
关键是霍晨鑫那个混账,献殷勤一样时时刻刻围着原殊然。
像支行走的防蚊喷雾。
让她又羡慕又嫉妒……霍言深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俊脸闪过几丝歉意,是我没考虑周到。
那你买不买啊?夏如槿可劲儿的作。
男人轻笑,买。
你再给我做一个月的宵夜,不带重样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