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脸全黑了,太太,我劝您善良。
……夏如槿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思索了片刻,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没关系啦,我有职业操守,为了尊重素人的隐私,我给你的脸马赛克。
左寒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
果断的拒绝,不。
拒绝完,又觉得不妥,义正言辞解释,我是霍总的贴身保镖,出席过公开场合,而且特征也很明显。
网友们根据身形,很轻松就能将我扒出来。
到时候丢的是霍总的脸,也是霍家的脸。
他自认理由充分,完全无法拒绝。
然而夏如槿不抓重点,你是他的贴身保镖?不应当啊,你不是我的贴身保镖?这段时间他跟着她的时间更长。
而且以前,也没见他长期跟在霍言深旁边啊。
霍言深的贴身保镖,应该是那个叫阿南的……左寒泪奔。
感慨现在的太太这么不好骗。
刚想继续解释,就听夏如槿道,你是我的贴身保镖,就应该为我着想啊是不是?你看白艺鸣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他还居心叵测,想用我炒绯闻哎!我什么身份,能轻而易举露面吗?我要是传出跟他有关系,那才是啪啪打霍言深的脸!你为了你们家霍总,就做点让步好啦!我保证让人把你脸全部遮住,不会让人认出你的。
……夏如槿全力游说。
其实话说到这种地步,他还坚持,就太不知进退了。
然后左寒更多的是好奇。
以前的太太,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怎么可能考虑别人的感受?现在竟然在跟他商量?行不行啊?夏如槿见他不说话,追问。
左寒惊讶了好几秒,回神,可以。
太好了!夏如槿眉开眼笑,又安慰了好几句,表示一定会给左寒补偿。
但是归根究底,都是空头支票。
而且还是以霍言深的名义承诺的……阴险狡诈。
白艺鸣对这些一无所知,还在思考怎么让余诗茜心甘情愿的还钱,这样才能让夏如槿对他更加崇拜,然后死心塌地。
接连几天的通告,他一直晾着余诗茜没理,在消化被利用的事实。
这天晚上。
他拍完最后一场夜戏,回到休息室,已经是十一点。
找到手机,准备照例给夏如槿问候。
余诗茜的电话适时的过来。
这几天她也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统统没接。
对方也没再打。
冷笑了一声,划下接听键——喂?他用最自然的声音开口。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儿?打你电话也不接,是看上那花瓶,不想理我了是吧?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质问。
每一个字,都让白艺鸣心底发寒。
他眼底全是阴霾,到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夏如槿的话了,余诗茜对他只有利用。
根本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关心自己的目的。
亏得他还傻乎乎的一直相信她。
手指攥紧手机,指节发白,那头不耐烦的催促,你说话啊,哑巴了?她永远是这幅趾高气昂的样子。
白艺鸣平息心中的不满,这几天剧组忙,每天拍戏到很晚,想给你打电话,又担心影响到你休息,别胡思乱想。
嗯,那天情况我大概知道了,等明天……她根本不关心他忙什么,只是跟以前一样,直奔主题吩咐他需要做的事情。
茜茜。
白艺鸣打断了她。
余诗茜隐隐不悦,怎么了?我知道夏如槿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了?为什么?她说,霍言深查到副卡资金空缺,向她索要赔偿。
他一字一句,轻缓的解释,就是曾经给我们的所有转账,都被查出来了。
余诗茜不可置信,那才多少钱!霍言深至于这么小气?我也觉得不至于,但是我仔细思考了一下,霍言深要的应该不是钱,只是想出一口气。
而且,也正好用这个理由绑住夏如槿。
霍言深不想离婚?对,从夏如槿话里,是这样的。
……余诗茜想到上次跟夏如槿喝咖啡时,她说过这样的话。
还幻想霍言深是不是爱上她了。
这脑残,霍言深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爱上她。
她小心谨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夏如槿会不会是在骗你?这件事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啊!确实不对劲,因为那花瓶已经妥协了,还想跟我划清界限。
白艺鸣轻飘飘的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他太了解余诗茜,知道怎么踩她痛脚。
果然,余诗茜尖叫出声,什么?她竟然想跟你划清界限!是的,她知道那些钱是投资在我身上的,所以并不打算追回。
还是在我追问下,她才说出真相。
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补上这个空缺,再跟霍言深离婚,问我愿不愿意等她。
白痴!这花瓶出去卖也赚不到那么多钱!余诗茜声音尖锐。
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稳住心神,钱我会想办法,这个婚必须离,你最近多关心关心她,好好哄着,一定要让她离不开你。
夏如槿那种千金大小姐。
记吃不记打。
这种无私的决定,顶多坚持三天,便会对现实妥协。
她一定会开口向她寻求帮助的……白艺鸣轻飘飘的应道,不想再跟她废话,敷衍的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余诗茜那个名字,冷笑一声。
余诗茜,这次看谁玩儿得过谁。
……翌日清晨,夏如槿一个人幸福的面对丰盛的早餐。
心满意足吃到撑。
刚放下筷子,钱叔便进来汇报,太太,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出发吗?夏如槿揉了揉圆乎乎的肚皮,小脸茫然。
去哪儿?学校啊,今天周五,您病假只请到昨天的。
……夏如槿今年大三,课虽然不多,但学校有考勤率。
前两年的夏如槿在夏彦淮的压迫下,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在学校不会太过分。
但现在的夏如槿不一样啊。
女孩子拧着眉头,似乎很不满听到的消息,长发顺着肩膀散下,露出小半截漂亮的脖颈。
犹豫了几秒,可以不去吗?她从小就不喜欢学习,看着书本就打瞌睡。
记忆中,夏如槿上半学期跟她一样,开始频繁逃课,不去也没问题吧?不可以哦。
钱叔微笑,先生说,您要是不去,就命人毁了你心爱的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