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分明在跟霍言深腻腻歪歪,若有所感的突然转头,刚好抓住了个偷看的现行。
她翻了个白眼,看着他眼神嫌弃,你变态啊!偷看我干嘛?江谨言,……谁看你了!我是在看小宝贝,想他到底有多可爱。
当然是全世界第一可爱!哦?他第一,你第几?……这问题难住夏如槿了。
潜意识,觉得该回答是宝宝最可爱。
但更深的潜意识——废话,当然是我更胜一筹……啊!话还没说完,她低呼了一声。
霍言深忙低头看她,怎么了?夏如槿表情有些微妙,摸着小肚子,唇角缓缓展开一个笑容,老公,我刚刚感觉到,他踢了我一下哎!霍言深,……江谨言,……这小东西,还没出来,就跟老子争宠!踢我也没用,我最可爱!不接受反驳!她说着话,凶悍的拍了一把肚子。
霍言深瞳孔微缩,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腕。
声音无奈,夏夏!夏如槿,???先不说他能不能有感觉,最重要的是他在你肚子里,你这不是打自己?……有点道理啊。
夏如槿眨了眨眼睛,再盯着肚皮一通警告。
霍言深见她收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心脏都快吓停了。
谁见过孕妇自残的?还跟肚子里的孩子较上劲儿了……可能是她太凶了,肚子里的小家伙怕了,就刚刚踢了一脚反抗之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夏如槿满脸得意,他怕了,他消停了。
霍言深,……江谨言,……两人表情复杂。
对她这幼稚的做法不忍直视。
只有宋一心,闻言微微挑了下眉头,半真半假的评价,不错啊,恶人自有恶人磨。
夏如槿这次智商上线了,惊讶的看着她,这小家伙能有我恶?宋一心摇头,不能,所以他不是消停了吗?夏如槿,……赢了,但也没有多高兴呢。
阮旭泽还没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就看到这恶心的小虫子,整个人僵在原地,根本没心思听几人打趣的话。
好半天,才颤着手指着碗里,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
他指了指地上的黎喻舟。
这跟他有关系吗?为什么要打晕他?……阮旭泽好歹也是阮家老大,尽管匪夷所思,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理智。
并且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了,只等他们给一个求证。
宋一心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阮先生应该也猜到了吧?这归根结底,好像真的只是家事。
阮旭泽脸色铁青,唇瓣紧抿。
我猜测,这件事不光是黎夫人的心结,也是黎先生的心结。
以至于,轻易受到高人的挑拨,给自己妻子种下恶毒的夺魂咒。
宋一心声音淡漠,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阮心薇听到刚刚的‘家事’,眼底闪过几丝不自然,还有些后悔,将家丑外扬。
然后就听见受高人挑拨……你什么意思?喻舟受人挑拨?他受谁挑拨了?你请来的高人,你信任的那个人。
宋一心目光移到她脸上,冰冰冷冷的戳穿事实,夺魂咒又称为夺子术,需要极其信任的人,才能种术成功。
刚好,你丈夫和那位高人,都是你信任的人。
阮心薇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
这种诅咒利用人的愧疚,一旦种在身体里,便会深入骨血,引出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记起的画面。
受到诅咒之人,日日夜夜受噩梦困扰,对下咒之人心怀愧疚,直到永远失去自我。
……阮心薇听到这些,脸上的从惊恐转变为不可思议。
低眸看着地上的人,眼神悲痛复杂。
阮旭泽也终于反应过来。
难怪,以前黎家不管大小事都是阮心薇做主,黎喻舟根本不会过问。
但是这段时间,从阮心薇找人处理开始,黎喻舟从不满,到最后彻底崩溃,将阮心薇吃的死死的。
表面上是为了钱,实际只是找个借口而已……想到这里,他看着地上那男人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那位高人呢?阮旭泽沉声,问的是阮心薇。
阮心薇眼睑颤了颤,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
从确定那位高人可信之后,她就把联系和沟通的事,都交给了黎喻舟。
也是现在他们突然提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久没跟那人联系了。
甚至刚刚那一瞬间,脑子一阵恍惚,都不明白曾经为什么那么信任他。
抬眸,对上好几双疑惑的眸子,她看向宋一心,表情茫然,你能找到他吗?宋一心,……她要是能找到,也不会浪费时间找这一趟。
阮心薇对上她无语的眼神,忙解释道,我只是引荐他和我老公认识,后来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联系的。
宋一心轻叹了一口气,我刚刚上楼看了一圈,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阮心薇忙点头,眼睛发亮,对对对,他没来过家里,怕梦雅反感,第一次见面是在外面。
宋一心眼角抽了抽,瞥了不省人事的黎梦雅一眼。
她这个女儿,可不像一无所知的样子呢。
她老公肯定有巫王的联系方式叭?我们把人抓起来,严刑拷问一下?夏如槿幽幽的声音,从后面想起来。
引来好几道神情各异的视线,她愣了一下,看着我干嘛?不可行吗?她有无数种方式,让他开口。
况且——哦,对,把你老公手机给我。
她像是想到了办法,眼睛都发亮,转头又吩咐左寒,让人把我电脑送过来。
左寒听到吩咐,忙去准备。
霍言深在听到手机的时候,就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了。
低眸看着她,嗓音清冽柔和,我记得你电脑没什么特殊的,用其他的可以吗?夏如槿愣了一下,当然也可以。
去楼上,拿她的。
霍言深视线扫过黎梦雅。
猎鹰听到这话,快步上楼。
左寒刚打完电弧回来,……总感觉猎鹰这厮这段时间格外殷勤,老是抢他的活儿,有意思吗?腹谤的空隙,猎鹰已经带着电脑下来了。
阮心薇看着这些人在自己家里,如若无人,眉心微微蹙起,夏如槿,谁允许你乱动梦雅东西的!没娘教的东西,你……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无数道眼刀扫了过来。
那无数道凌厉的眼风,像是一把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将她剥皮肢解一样。
客厅的温度不断降低。
突如其来的死寂,弥漫在空气中,让阮心薇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