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落，他又接着说：但我也不认。
宋芜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许景程慢条斯理的开口：王福和赵淑萍之间的故事我不清楚，也没兴趣，所以跟我没关系，我认不认没有区别，但是她说是受无忧集团的指使。
这个，我不认。
宋芜看着他，只见他神色放松，并没有任何压迫和紧张，不像撒谎的样子。
但是根据宋芜对许景程的了解，从前在一起三年，许景程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不紧张并不代表没有说谎。
宋芜盯着他的眼睛：你的证据是什么？我没有证据。
许景程依旧漫不经心，但是你们也没有。
赵淑萍说是无忧集团给了她钱，那银行走账记录呢？收款记录呢？还有无忧集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跟她说的这个事情，有明确的监控视频吗？许景程慢条斯理的一番话，短短几个问题，却直戳要害。
宋芜霎时无法反驳。
确实，现在的证据仅仅只是一份赵淑萍的口供，而且交易的都是现金，无忧集团每日的流水都是上亿了，根本无从查起。
见到宋芜不说话，许景程又道：宋检察官，你们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如果下次没有明确的证据，直接找我的律师吧。
话落，气氛陷入沉默。
宋芜和张森没有开口，其他人更加不敢说话。
片刻之后，张森发话了：放人。
身后的一个小警察试图阻止：张队，24小时还没到，或许等会就会有证据了，要不……我再说一遍，放人！张森不耐烦的吼道。
小警察不敢再说话，只能赶紧放人。
许景程站起身，理了理坐乱的衣服。
他经过宋芜身侧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夜没睡？宋芜没有理他，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许景程也没在意，又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
宋芜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已经走了出去。
其余的两个警察也跟着出去了。
审讯室只剩宋芜和张森。
张森是一年前从别的市调过来的，原本不清楚宋芜和许景程的过往。
但是自从负责这起案件之后，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一些。
刚才许景程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便说：你一晚上没睡，我派局里的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宋芜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许景程既然说了，就会在外面等她，她不想再生出别的是非。
那好吧。
张森也没坚持。
这时张森的手机亮了一下，宋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只见屏幕上是张森和一个女孩子的亲密合影。
那女孩一头爽朗的短发，浅浅的梨涡下还有一颗小虎牙，是个清秀活泼的女孩儿。
你女朋友？张森突然有些羞涩，挠了挠头：对，在一起五年了，下个月准备结婚。
宋芜笑了笑，羡慕又衷心的道：真好，那提前祝你们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谢谢宋检，到时候有时间来喝喜酒。
好，有时间一定去。
……公安局门口。
宋芜换上便服出来的时候，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正停在那里。
她正要绕开车子离开的时候，迈巴赫的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喇叭声。
前面的，走不走啊？挡路是怎么回事？这时，许景程将车窗降下：不上来我就一直停在这里。
宋芜第一次发现许景程还有无赖的这一面。
眼看着后面的车越堵越多，宋芜无奈，只好上了车。
可是她刚一上车，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抵在了车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