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宋芜从未想过,有生之年她还能回到曾经和许景程一起的家。
她从三年前离开的那一年就知道,从此再也没有归处。
两人曾经的卧室在南边,外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阳台,夏天的时候,阳台爬满了牵牛花。
那年宋芜养过一只小奶猫,是下班路上捡回来的,黑白花色,软软的小小的,但是它总学不乖,就喜欢跑到许景程书房的门口叫。
许景程不喜欢猫,每每头疼,叫宋芜来把它抱走。
可最后看着她蹲在门口哄小猫的样子,就连她一起抱进门。
后来,那只小猫不知道怎么走丢了,她找了好久也伤心了好久,就此许景程就不许家里再养宠物,就是看不得她伤心。
如今想起来,很多事情都有注定的隐喻。
那只走丢的猫,离别的三年,还有着一次又一次痛苦的纠缠,注定就是一场孽缘。
宋芜看着被收拾得很从前一样的家,突然就叹了一口气。
以前都跟从前一样,但是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许景程回头看她:怎么了?我有自己的家,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一个人住那里我不放心,这里的安保设施都比那边强上许多,你在这里我放心些。
许景程说着,顺手开始整理了一下沙发,扶着宋芜坐下了。
你就住在这里吧,你那边的东西我会叫人帮你那过来,伤好之前尽量少出门,也不要去上班了。
宋芜突然抬头看他:许景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肯放过我,又不肯跟我在一起,把我留在这里,又不许我出去见人。
许景程,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宋芜的话和平静,不知道是真的平静,还是因为手上的伤口不能情绪激动而已。
许景程没有说话,握着她的手,静静的靠在沙发上,一如从前那样。
宋芜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忍,她对他向来都是狠不下心的。
可是事到如今,不狠心也得狠心。
宋芜站起身,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手:许总,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你已经结婚了,我也快订婚了,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许景程此刻睁开眼,微微皱了眉头: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那别的男人来激我。
许景程,那日我在医院也给了你机会,有些话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再听。
我们就这样吧,好聚好散,行吗?不行!许景程!宋芜有些急了,牵动着伤口也开始泛疼。
许景程径直起身,看着她:我说了你在这里住着,就是住着。
一切等伤好了以后再说。
说完,他一把将她抱起,走进卧室,放在床上。
宋芜想反抗,许景程一把按住她:再动办了你。
宋芜知道他的性格,说到做到,不敢再动。
许景程端来药,她也顺从的喝下,审时度势向来是她的优点。
可是喝完药不久,宋芜就感觉到头脑昏昏沉沉的,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许景程垂眸看着她,身后出现一个人。
他对着身后那人说道:D市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带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