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琛一早便出了门,出门前还亲手做了早餐。
他最近倒是有空就进厨房,纵然凌初微铁石心肠,仍不可避免的为他的毅力稍稍动容。
凌南回来了,两人约在医院见面。
等到见面,凌南先带着她去见医生。
还好病情还算稳定,医生开了新药。
渐冻症是无解的绝症,没有什么治疗手术,只能靠药物拖延。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两人肩并肩走着,凌南突然道:你怎么不跟我说那件事。
两人虽然没见面,但是每天是有联系的。
晚宴本就是个社交圈,而八卦,总是传的特别快。
凌初微不意外凌南是怎么知道的,她叹了一口气:我总不能让我爸爸为我的这些事操心。
而告诉他,凌家也不是凌南说了算,他也抵抗不了顾子琛。
凌南稍一沉默,问道:那你的病告诉他了吗?没有这个必要。
凌初微慢吞吞的说,她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回忆,他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小时候,我把闲置的玩具送给其他人,纵然他不喜欢那个玩具了,他也会把它要回来,新鲜一阵后,就会又抛弃掉。
凌初微表情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对我也是如此,他现在只是一时新鲜罢了,等这一阵子过去了,他便会放手的。
她告诉凌南,更是告诫自己:我又何必像个怨妇一样,告诉他反而像在博取同情,最后不过自取其辱。
明明语气平静,可凌南却难以抑制自己的怒火,只恨不能把顾子琛揍上一顿。
两人从医院出来,像这世上大多数的普通朋友一样,去好好吃了个晚饭,就像凌初微得的不过是个小感冒一样,说说笑笑。
吃完饭,凌南送她回去。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过顾子琛,凌南目送凌初微进了门,笑容便消失了。
……顾子琛兴冲冲的开着车从邻县赶回来,他之前不知道那座庙在山上,山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穿着皮鞋,硬是爬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最后终于才拿到了那个听说很有用的护身符。
他想着该怎么给凌初微一个惊喜,又有些忧虑凌初微最近身体不太好。
当他回到家,远远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家门口,他脸色一沉,把车停在了不远处。
他看到凌初微和凌南从那辆车上下来,脸色更是黑沉。
当看到凌初微回了家,而凌南却一直看着她的背影,顾子琛冷哼一声,直接把车开到了他面前。
看到来势汹汹的黑色越野,凌南却面不改色,顾子琛从车上下来,他只当没看见,与他擦身而过。
凌南,我警告你,离我妻子远一点。
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顾子琛语带威胁的警告。
凌南本打算不理他,听到这句话却忍不住转过身,轻声笑道:妻子?顾子琛,你离婚的时候我可在场呢?顾子琛冷着脸没说话,凌南又道:出轨的人,把她扔在火场,选择了情人的人不是你吗?凌南看着脸色大变的顾子琛,讥讽一笑:这么多年来,你真的有关心过在乎过她吗?在她流泪的时候,有没有给过一次你的怀抱?你到现在,恐怕还不记得她的生日吧?顾子琛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凌南厌恶的看着他,声音冷了下来,你既然把她当做一个玩具,那就不用在乎玩具在想什么,不是吗?像被人狠狠踩住了尾巴的狮子,顾子琛猛地抬起头,攥着拳冲到凌南面前,挥着拳头就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