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祈宠溺的对她笑笑。
你说呢?叶稚撒娇道。
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或许是太久没有诉说这样暧昧的情话了,傅云祈一时间竟有一丝难为情,抿嘴轻笑道。
想,日思夜想。
叶稚幸福的抱紧他。
我又何尝不是,傅云祈,其实你应该早告诉我的,若你早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我也不用在路上夜夜声泪俱下的想你了。
说到这些,傅云祈的面上尽是心疼。
叶稚想到和亲路上的事,又忍不住想到了佩心,红了眼眶。
傅云祈,佩心的事,桑乐知道吗?提到这事,傅云祈也不免多了几分伤感,轻叹一声。
我送往京城的信上没敢提,实在不知道如何下笔去写这件事,便一直拖着。
那我们迟早都要让他知道的,我很怕他会怪我。
放心,有我呢!这件事我去处理。
叶稚依偎在傅云祈怀里,满满的安全感。
对了,那个狗官怎么处理了?我把他交给赵大哥了,放心,他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真希望这一切都快点结束,不要再有任何人为此牺牲了。
傅云祈,皇叔带兵与西玄一战,必定死伤无数,到时候又会有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害怕杀戮了。
别担心,我和东平王也不主张开战,之所以眼下两军对峙也实属无奈,但我们会尽力止战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夜深露重,你早点回去休息,后日我们就要启程回京了。
叶稚紧抱着傅云祈的腰不松手,娇声道。
那你送我回房。
傅云祈满眼温柔,浅浅一笑。
好,我送你。
等送叶稚回房后,又被拉着哄着她睡着了才出来。
傅云祈从房间走出来轻轻关上房门,脸色一沉,转身走到院子里,冷声对着空气说了一声。
出来吧。
这时躲在暗处的拓跋浚突然现身,从廊檐上飞身下来,对着傅云祈就开始招招致命,傅云祈全程徒手接招,并不打算动用腰间的绣春刀。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手,一番打斗下来,不分高下,两人同时收手。
拓跋浚发问道。
你早就知道我来了,为何刚才不出声?因为我知道你是想来看稚儿的。
那你不生气吗?为何要气?若是我,我肯定要将觊觎她的人呢,剜去双眼,砍去手脚,方可泄愤。
听着拓跋浚的话,傅云祈嗤笑道。
稚儿是公主,无论是觊觎她的身份,还是觊觎她的美貌,这样的人太多了,若我像殿下这样去想事情,那我岂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何时能杀完呢?傅云祈的态度,让拓跋浚触动颇深,他突然苦笑着自嘲起来。
哼,或许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吧!明明我也那么喜欢她,我也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可我在她眼里,始终不及你分毫。
傅云祈,本王子从前不明白,我到底跟你比差在哪儿了,如今也算是有答案了。
他这样的话,让傅云祈有些意外,一时间竟对他的来意有些含糊了。
殿下这话里的意思,可是要放弃了?你莫要得意,我不是输给了你,我只是输给了时机,若先遇到她的是我,她一定不会再选择你。
说完拓跋浚从腰间取出一枚珠花,是傅云祈在徐州送给叶稚的那枚。
这个是她视如珍宝的东西,我知道这是你送的,当时一时气愤便抢了过来,但一直没舍得毁掉,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舍不得毁掉,但现在我明白了,我是因为太在意她,才舍不得毁掉她爱的东西。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回西玄劝说我父王退兵,就算这辈子做不了她爱的人,我也不愿意成为她恨的人。
傅云祈接过珠花,看着拓跋浚,他这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让傅云祈都忍不住动容了。
若你能劝说大王退兵,将是万民之幸,稚儿也会很开心的。
拓跋浚苦涩的说道。
我这个令她讨厌的人,终于能做一件让她开心的事了。
说完拓跋浚转身就走了。
傅云祈目送着他离开,这一刻似乎对拓跋浚所有的成见都没有了,看着手里的珠花,傅云祈微微扬起嘴角。
一个月后......众人跋山涉水回到晏京,坐在马车上,叶稚低头看着怀里的骨灰坛愣愣的出神,连傅云祈叫她都没听到。
傅云祈跳上马车,掀开帷幔坐进来。
稚儿,怎么了?啊?......哦,我没事。
傅云祈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放心,有我呢,我去跟桑乐说。
傅云祈,我还是很担心,你说桑乐......他怎么能接受的了呢?傅云祈看叶稚还在为佩心的事自责,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安慰。
我们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可事已至此就要去接受,再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那么大的负担。
叶稚把头靠在傅云祈胸膛,心中的不安才稍稍可以平复一些。
皇城门口,太后焦急的等待着,早些时日收到傅云祈的信她就日日盼着,期待着快点见到孙女。
车队还没有停稳,太后就拖着长衫迎面跑了过来。
稚儿.......稚儿...听到太后的声音,叶稚掀开帷幔看过去,看到皇祖母两鬓斑白,她心疼极了,连忙叫停马车。
快停下。
随后迫不及待的下车,祖孙俩抱在一起。
皇祖母。
我的稚儿,皇祖母做梦都不敢想,你还能回来。
皇祖母,稚儿不仅回来了,稚儿以后都不走了。
太后喜极而泣的点着头。
对,不走了,走,回宫。
叶稚赶紧拉住太后。
皇祖母,稚儿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这件事真的比任何事都重要。
等稚儿忙完这件事就立刻回宫。
什么事啊这么重要?叶稚顾不得解释,抱着骨灰坛坐上傅云祈的马,傅云祈拱手行礼后,跃上马,带着叶稚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