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皇姐就是在外补了妆容才敢进来的吧!也是,毕竟年老色衰的你,又怎及我年方二八才貌正当呢!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憋笑。
叶苓脸上瞬间尴尬难掩,但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发作,只好故作大方转而又去夸赞叶稚容貌娇俏。
是啊,九皇妹容颜正好,有没有脂粉都一样。
她想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就算过去了?那断然是不可能的,她叶稚若是那好惹的,就不会令人谈之色变了。
大皇姐真是不必多那一嘴,由得叫大驸马凭空拿你我二人比较一番,这谁会打扮谁不会打扮另做他说,可谁年轻,谁老,却是当下立判的,不知大姐夫夜夜与你耳鬓厮磨之时,那满嘴的脂粉味儿,该作何感受呢?此话一出,众人再难掩笑意,一个个别过脸去偷笑。
就连一向冰山脸的傅云祈也抿嘴轻笑了一下。
这样大胆的话语,从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嘴里说出来,竟让人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皇帝在上面坐着一个劲儿的假意干咳,就希望这两姐妹能适可而止,却不想这叶苓气的直接拍案而起,怒声训斥道。
叶稚你放肆。
王明成在侧如何劝阻也无济于事,两姐妹此刻定是要一较高下了。
叶稚缓缓起身不紧不慢的举起酒杯对着叶苓,故作娇弱的再次补刀。
大皇姐息怒啊~皇妹我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我怎知你夫妻二人的闺房之乐是何,若是妹妹我不懂说错了,皇姐也应该海涵啊!眼看叶苓马上就招架不住了,叶稚眼疾嘴快,抢先一步掉头就跟父亲撒娇。
叶稚:父皇~叶苓:父皇~叶稚:父皇你看大皇姐,越发小气了。
这下好了,搬救兵都晚她一步,气的叶苓直跳脚。
在座的,谁人不知安平公主的性子,再僵持下去,难看的就不只是大公主一人了。
王允连忙起身笑呵呵的做和事佬。
九公主尚且年幼,说几句不合时宜的话倒也不伤大雅,大公主也莫要斤斤计较。
老夫听闻为此夜宴,宫中特意早早请了傅南秀芳间的舞者来为夜宴添彩,众位大人这下可有眼福咯~哈哈哈哈哈~老匹夫眼看着儿子儿媳马上就要沦为笑柄了,忙着跳出来护犊子。
叶稚眯眼一笑,又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了一句让王允脸上都挂不住的话。
就是,大皇姐,别生气了,你有跟我生气的份儿,还不如多调教调教大姐夫呢,免得他以后老了也跟王丞相一般,一把岁数了还巴望着看美女。
刚才还在尬笑的王允,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只恨他那儿媳不该多嘴惹这安平公主。
皇上坐在上面只能无奈的掩面避开众卿的目光。
淑贵妃全程偷笑,看向皇后青一阵,白一阵的脸。
随着歌舞奏起,这尴尬的气氛才慢慢被压下去。
王明成满脸郁闷,对叶苓的行为极为不满。
早就说让你别去惹她,你非不听。
叶苓死死的瞪着对面的叶稚,恨不得用眼神将对方千刀万剐。
大获全胜的叶稚,突然就像没事儿人似的,端起酒杯径直走到傅云祈身边坐下,托腮欣赏他的侧颜。
傅云祈面色闪过一丝紧张,但也只是一闪而过,随之又继续故作镇定自斟自饮。
云祈,你真好看,想到你总在外面抛头露面,本公主就忍不住担心,你若被哪家的小姐相中了该怎么办呢!他玩笑道。
公主不是已经派桑乐看着傅某了吗?那我也不放心。
若真是那样,傅某便随意娶一个回去,那样公主就不会再纠缠傅某了吧!叶稚突然亲密的挽住他的胳膊,一本正经且严肃的威胁他,你若真打算那样做,本公主现在就当众宣布你是我的。
傅云祈不自在想要拨开叶稚的手,可是胳膊被她紧紧抓着不松,若用蛮力又怕伤了她作为公主的颜面,一番纠结过后也只能作罢。
但周围异样的目光他又不能视若无睹,尽管此刻心里的感情也难以言说,可还是在理智的驱动下,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不敢表露出来。
公主,傅某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给人留话柄,还请公主高抬贵手,莫要......叶稚打断他的话。
你知道吗,这样的夜宴我一点都不喜欢,若不是赌你会来,我根本不会来!傅云祈愣了一下,随后只能喝上一杯酒,压下心底的翻傅倒海,强装淡定。
公主方才大杀四方,可英勇的很呢!叶稚松开他,转身端坐好,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淡淡的说了句。
我不过是仰仗着福星降世这四个字才敢这般放肆,又怎敢当英勇二字。
她话语间的落寞让他忍不住心疼。
没等他安抚的话到嘴边,她又立刻恢复了情绪,继续跟他嬉闹。
一旁的王明宇看着这一对壁人,心中的苦楚难以言表。
思量再三还是鼓起勇气去和叶稚搭话了。
九公主。
叶稚看到王明宇,瞬间和善了几分,她是讨厌皇后与王丞相,但王明宇不一样,只要不把两个人往男女婚配上撮合,她还是愿意拿他当朋友的,毕竟幼时王明宇曾为她落水,以至于寒气入体,自那以后便一直身子虚弱不能习武。
明哥哥。
傅云祈抬眼望去,明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叶稚这样叫其他男子,令傅云祈心中一阵不悦,他不自觉的一阵醋意袭上心头却浑然不知。
叶稚起身面对王明宇,紧接着又一句明哥哥。
明哥哥可是要与我喝上一杯?王明宇腼腆一笑。
明宇的荣幸。
叶稚端起酒杯,以为她要同王明宇饮了这杯酒的时候,她突然又扭头捎带上傅云祈。
这杯酒应当云祈替我与明哥哥饮了才是。
傅云祈不解,看向二人,一脸淡漠的说道。
王二公子敬的可是公主你。
叶稚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口说道。
你是我未来的夫婿,于情于理你都该替挡了这杯酒的。
说罢也不管傅云祈愿不愿意,便直接把自己的酒盅放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