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稚祈求的眼神,傅云祈瞬间心都化了。
当年太子殿下谋逆案本就疑点重重,若我能替我爹翻案,自然也能顺藤摸瓜替太子殿下平反不白之冤。
稚儿,你放心,我定不会让那些奸佞小人得逞。
叶稚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转眼一年一度的围场狩猎又要开始了。
这是东黎国的习俗,每年六月初就要举办一场盛大的皇家围猎,届时王孙贵胄都会来参见,若能搏个好彩头,也能为自己争个好前程。
原本是只有皇家宗亲才有资格参加,可如今皇嗣凋零,留在晏京的只有叶苓和叶稚两位公主,此后也就允许了一部分地位比较高的王孙贵胄一起参加。
公主,太后来了。
正在学刺绣的叶稚连忙把手里的绣圈藏在身后。
皇祖母何时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呢?太后笑呵呵的看着叶稚心虚的样子。
稚儿绣的可是并蒂莲?叶稚看太后已经了然于心的样子,便也觉得没什么好瞒的,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
皇祖母,稚儿绣的可还好?太后接过绣圈拿在手里端详一番,点点头。
嗯,倒是比哀家想象的好多了。
只是稚儿,你为何不绣个鸳鸯呢?叶稚接回绣圈,嘟嘴抱怨道。
我也想啊,可是那鸳鸯太难绣了,稚儿把手指都快扎穿了也绣不好,不过绣娘说并蒂莲和鸳鸯寓意相同,我便让她教我绣了这并蒂莲。
看孙女满脸幸福的样子,太后也欢喜的很。
稚儿开心就好。
对了,不日便要去围场狩猎了,哀家命人新制了一张弓弩给你,望你能搏个好彩头,也好讨你父皇欢心。
叶稚满脸不屑。
切~我才不呢,还是把这大好的机会留给大皇姐吧!她那么爱出风头,定然会勤加练习的。
傻丫头,哀家可是为你好,若你能搏个好彩头,便能讨你父皇一个恩赏。
叶稚满是不屑。
能有什么恩赏啊?往年狩猎大赛不都是父皇赏赐一件玉器珍玩之类的吗,有什么可稀罕的。
太后笑着摇摇头。
今年可是不同,你父皇与哀家说,今年拿到彩头的人,可以另外请个恩赏,或是金银,或是官职,若稚儿你拿了彩头,你想问你父皇讨什么赏呢?太后这番暗示下来,叶稚总算来了兴趣,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询问道。
如此说来,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父皇今年怎会这般别出心裁呢?是皇后想出来的,旁人还不知呢,哀家可是提前透露给你了。
叶稚立刻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她出的主意啊!太后忙劝说道。
你管是谁的主意呢,总之对你有好处就是了。
皇祖母,那么多人参加呢,就凭孙女这骑射之术,不垫底就算不错了,我可不敢奢望能得彩头。
叶稚起身走过去拿起太后送的弓弩,拿在手里把玩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坏笑一下。
皇祖母,稚儿得参加,不仅要参加,还得好好练习呢,我现在就去找个师傅帮我练习。
说完把弓弩好好装起来,命令佩心拿上跟着自己走。
留下太后一脸疑惑。
这丫头......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呢?出了皇宫,佩心笑嘻嘻的调侃叶稚。
公主,这下可又让您找到去见傅大人的理由了。
不过这次却是佩心自作聪明了。
看着路线越来越不对,佩心满脸疑惑的问道。
公主,咱们不去北镇抚司吗?叶稚坏笑道。
本公主何时说要去北镇抚司了。
走到东厂门口,看着匾额上的——东辑事厂,四个大字,叶稚直接大跨步走进去。
公主,咱们来这儿做什么呀?找曹正淳啊!小太监看到叶稚来,连忙把内堂的曹正淳叫出来,看到叶稚突然来,曹正淳顾不得琢磨她的来意连忙参拜。
奴才参见安平公主,公主千岁.....起来吧!曹正淳起身打量着叶稚,一时间也难以猜出这小丫头葫芦里准备卖什么药。
曹公公,本公主还是第一次来你这东厂,你这儿可真是有够气派的呀!这话明里暗里尽显讽刺,曹正淳泰然自若的应付着,在他看来,叶稚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自己不与她计较不过是碍于身份罢了。
公主说笑了,东厂能有今日全得皇上垂爱!.......不知公主前来,所谓何事?说回正题了,叶稚挥手示意佩心打开木盒。
曹公公,皇祖母赠本公主一把上好的弓弩,本公主立刻就想起了你,你快鉴赏鉴赏,这弓弩成色如何?曹正淳有些发愣,尴尬一笑走过去拿起盒子里的弓弩,因为不知道叶稚准备打什么算盘,所以没看两眼就谨慎放了回去,生怕万一有诈。
太后所赠,定是极好的。
叶稚满意的笑笑,点点头。
我就知道曹公公最识货,可是弓弩再好,本公主骑射欠佳也发挥不了它的优势,这不日就要去围场狩猎了,看来本公主须得勤能补拙啊!曹正淳听得一头雾水。
那......那就得烦请曹公公为本公主指点一二了。
曹正淳恍然大悟,这弯弯绕绕的说了半天,原来是这样的目的,可她安平公主的老师岂会是个好差事,当即就连连拒绝。
奴才这点本事哪敢献丑,公主真是折煞奴才了,皇家御用的骑射师傅个个本领非凡,公主不如......叶稚立刻黑脸瞪着曹正淳。
曹正淳,你敢拒绝本公主?奴才不敢。
不敢就好。
时间紧迫,本公主在射弈场等你!叶稚高傲的扭头就走,不再给曹正淳找借口回绝。
......是。
王长顺看叶稚走了后赶紧进来询问。
督主,安平公主所来为何?曹正淳心中一阵憋闷。
这疯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王公公,你随本督主去一趟。
去哪儿啊?射弈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