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怎么才打电话来啊。
金皓一接电话就忍不住的抱怨起来了,要是严淮琛再早一分钟,沈晏君也不至于真生气了。
他是没看见沈晏君那整张脸都黑了,真叫一个吓人的。
严淮琛才刚被姜悦莹实在烦的不行了,好不容易才把那个汏麻烦送回去,没想到金皓却告诉了他这样的消息。
我说,你该不会是不在乎她了吧?我怎么看你最近总和姜悦莹走那么近呢?金皓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按照严淮琛的情商,他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的事情来了?严淮琛不悦的在电话对面吐槽了一句,金皓立马就识趣的闭嘴了。
他一向都不爱被人管着,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挂上电话,姜悦莹的短信早就躺在他的信箱里,严淮琛却直接锁屏将手机丢进了口袋里。
无心知晓这里面说的是什么内容。
沈晏君没回严淮琛送她的房子,而是去了别的居所,她刚扭开门把手,手包就掉在了地上,一串钥匙从包里摔了出来。
捡起一看,那就是严淮琛送她的那间房子的钥匙,在这种场景下这份礼物变得有些滑稽了。
你回来了?一道轻飘飘的话音送进了沈晏君的耳中,一转身就看见小杰站在楼梯拐角处,站的远远的望着她。
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住,她几乎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
嗯。
住一晚上。
沈晏君面无表情,摆出一副不想理睬的样子。
之前的事情已经让沈晏君和他之间出现问题了,她也不想强求着维持感情。
她顺手带上门,小杰的声音弱弱的从门缝里传进来了,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沈晏君的手微微颤抖,心里莫名一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有讨厌你。
她承认自己确实有意无意的和小杰保持着距离,但那也是最基本和应该的事情,没想到对方会因为这件事如此的在意。
之前的事情我和你道歉。
不是我故意的。
我看那个大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杰口中说的大哥哥想必就是严淮琛了。
原本沈晏君还没想着要和他多聊,听见他说起严淮琛的坏话,忽然间还来了兴致。
她笑着问道:你从哪看出来他不是好人了?说到这一点,小杰克就有话要说了,心里藏着的对严淮琛的抱怨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那个大哥哥总说我是坏人。
我看他才是心怀怪胎的人,上次姐姐你喝醉了他还让我别多管闲事。
小杰心里还对这件事记仇,提到严淮琛他就觉得心里来气。
然而他们没料到的是,就在两人的交谈期间严淮琛已经悄然摸上了楼,就站在下一层的楼梯口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总之姐姐你多小心。
我看他好像对你特别在意,没准也喜欢你。
小杰的这个也字,不小心暴露了心里的想法,但他本人似乎还没感觉到这件事。
起初沈晏君对这些事并不理会,不过也没想到小杰还能说出这样有趣的话语,让她原本灰暗的心情都开朗了不少。
你可真够贫嘴的。
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沈晏君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要是再聊下去恐怕就没有个人的休息时间了。
小杰眼中透露出一丝的不舍,但也清楚沈晏君是怎样的人,索性不敢打扰了。
正是垂头丧气,小杰眼中忽而闪过一丝光亮,依依不舍的追问道:姐姐,你周末有空吗?我想约你去看画展。
不能约会,那总还是能看看画的吧?小杰正暗自庆幸自己的聪明,严淮琛却悄然站在他身后冷拒道:她周末要陪我这个‘坏人’加班。
很忙。
小杰在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严淮琛说的话,笑了两声便识趣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和沈晏君打招呼,姐姐我先走了。
你和这个哥哥慢慢聊。
严淮琛见他走远,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了,我看你今晚兴致挺好。
金皓还说她是黑着脸回来的,看这样子倒是不太像。
沈晏君懒得和他搭话,索性把门关上便要送客,严淮琛轻而易举的抬手抵挡住她的力量,大摇大摆的送门里进来了。
瞧他这幅模样,沈晏君真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私闯民宅,报警了。
她话音刚落,严淮琛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关上门,沈晏君一阵头晕目眩的被放在客厅沙发上。
鼻息之间,她隐约闻到一丝成熟女人的香水味,毋庸置疑这肯定是姜某人身上的味道。
严淮琛见她几乎快找不着北了,还寻思着找手机,他闷闷的说道:你刚才不是让我抱紧?好啊这个闷骚的男人竟然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沈晏君被放倒在沙发上,真是有些气的说不出话了。
那你现在可以离开我家了吧?沈晏君不紧不慢的说道,就差没把大门打开邀请严淮琛离开她的地方了。
严淮琛瞧她这幅愠怒模样,也不知是在对哪件事生气。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刚才那小男孩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可都听的一清二楚了。
离刚才的小孩远点。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淮琛翘着二郎腿,提起那熊孩子时眼神不住的凶狠。
沈晏君是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但她最起码还分得清楚什么是好和坏。
她还没开口往下说,严淮琛便轻飘飘的说道:我见到你前夫了。
沈晏君眼中一闪光亮,真的?他现在在哪?虽然她看似表面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可始终心里还在忘不掉那个男人就在这座城市里的某个角落,或许监视着她,或许卑微的生活着。
当然是真的。
我还看见他鬼鬼祟祟的撬门,进了你们以前的房子里。
严淮琛慢吞吞的语速,好似对这件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沈晏君腾然从椅子上起身,瞬间就坐不住了。
严淮琛看她行色匆匆模样,抓起沙发上的包就着急要走。
等沈晏君穿好鞋子,却看见严淮琛拦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她没功夫玩这些,对面的人也没打算让路,两人僵持了几秒钟,她先开口了。
你难道要等着那人把我房子烧了?沈晏君一副急促的语气,她是真不敢想张裕那家伙能干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没准真起了贼心把房子都烧了,到时候她自己没住上,还要额外赔钱给严淮琛。
这算是什么亏本买卖。
严淮琛见她这么着急,一副好心肠样子,我送你过去。
沈晏君没说话,表示不答应。
他又提醒道:这可是晚上,你觉得他要是狗急跳墙,会不会把你怎么样?严淮琛只不过诉说一种可能,沈晏君细想也确实是这样,索性让他接送自己回去了。
她气势汹汹的上了楼,一开门却没在客厅里发现张裕的影子。
难道在房间里睡下了?她连鞋都没顾得上脱,直接踩着高跟鞋把房子上下都找了一圈,怎么都没看见人影。
或许,张裕是来偷东西的?你打电话干什么?严淮琛一转头,看见沈晏君正把手机举在耳边,脸色也焦虑了不少。
报案。
张裕偷东西了。
她语气十分肯定,对于张裕那母子俩的德行早就深有体会,若是他们的目标不是房子,那肯定就是财务了。
严淮琛两步走到她身旁,将手机夺走,电话也给摁断了。
沈晏君疑惑不解,他这才说出了真相,是我编的。
没有什么张裕,也没有人对她的东西有企图,只不过是他看不惯那小男孩整日觊觎着沈晏君罢了。
骗我?沈晏君这才明白过来,总觉得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好笑。
她直接把严淮琛哄出了门外,无情的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的严淮琛浓浓的叹息,也清楚自己确实触了她的霉头,这下只能是认栽了。
整整一夜,沈晏君直到午夜凌晨也没合眼,愣愣的在房间里思考着事情。
失眠的人很多,不只有她一个。
陈凤来回在床上打滚,纵使她怎么劝自己入睡,可脑海中却依旧回想着白天江珊美在她耳边说的话。
你早年丧父,你妈亲手把你带大。
你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她就病重的卧床不起了。
也是因为因为这个原因,你不得不大学期间兼职。
现在正是你妈手术的关键阶段,你很需要钱。
不过,我觉得你妈更需要运气。
江珊美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的在她耳边挥散不去,陈凤这一颗心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
想到母亲还需要大款来救兵,又想到段友清和她说的话,再有江珊美在其中阻碍着。
原本是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全都变了味道。
第二天一早,陈凤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去了乐居,刚进办公室就看见江珊美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镜子在抹口红。
怎样。
昨晚我和你说的事。
想清楚了?江珊美心不在焉的问道,在左脸上补了些粉底。
陈凤着急的头都大了,可怎么也没个主意,最后也只能是向她妥协了。
你说的我都有认真考虑。
你的想法我能接受,但是我认为这个主意事行不通的。
陈凤很清楚,段友清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