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沈晏君的脖颈上被捏出红紫色的痕迹,尽管如此张裕也没打算停手。
眼前这个令人憎恶的女人,就应该得到惩罚才对。
沈晏君的双手想要使出力道推开张裕,结果压根动弹不得。
她求救的目光四处搜寻,然而这一层楼的住户多半常年出差,多半是空房。
被救的概率极其之小。
眼下只有想尽办法逃跑才是唯一的办法了,沈晏君瞥见刚才从一层上来的的电梯,还在缓缓上升,差几楼就到她住的楼层了。
假如她运气好,没准可以逃跑。
臭不要脸的,我当初和你离婚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应该让你生不如此痛不欲生,永远都没办法摆脱我这个阴影。
我现在经历的痛苦,我巴不得十倍百倍的强加给你。
张裕说着,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沈晏君扫视一眼电梯,现在还差五层就到她住的楼层了,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沈晏君心中一狠,使出全身的力气抽身往张裕的胯下一踹,那力道真够他断子绝孙的了。
张裕赶紧撒手,疼的捂着胯下像虾米似的卷在地上打滚。
这臭婆娘,可真是心狠手辣!张裕感觉下体都快废了,抬头一看沈晏君像一阵风似的溜到电梯边上了。
还想跑?张裕急红了眼睛,眼下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他现在就想亲手宰了那个贱女人!沈晏君旋风似的走到电梯旁边,眼见还有两层就快到了,她总算是安心不少。
紧接着,张裕便如同箭似的冲了过来。
这千钧一发之际,电梯门开了,沈晏君被吓得脑门上尽冒冷汗。
随后,她的腰身被电梯里的人搂住了。
看来还是需要我。
是他的声音!严淮琛?沈晏君迅猛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张裕听见这个名字,脸上没有任何胆怯的意思,反而露出更为凶狠的杀机。
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来的也真是时候。
我刚才还教训这个小娘们,没想到你也来送死了。
张裕满脸挑衅的说道,嘴角还十分阴狠的抽了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张裕现在已经输的只剩这条狗命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严淮琛顺着话音看去,神色淡然道:之前放过了你一次,现在主动送上门来了?张裕这个男人,表面看着老实的不行,心里面可是有一肚子的坏水。
对于他的狡诈等等,严淮琛早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放?谁稀罕你放过我,这话说的跟大爷似的。
本大爷今天不光要教训那臭娘们,还要连带着你也一起收拾了。
要不是你来,刚才我都快把她活活掐死了。
那画面,啧啧还有点带感。
张裕现在已经严重情绪失控,被逼上绝路的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清楚。
沈晏君略感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和严淮琛并排站着,显得像是依偎在他身边似的。
刚才张裕发疯的样子,她可全都看见了!你小心点他。
沈晏君回头对严淮琛悄声说道。
严淮琛低头,见平时霸道的她现在像是寻求庇佑的小动物,刚准备开口,他的眼神扫见她脖子上掐出的痕迹。
那一瞬间,他眼中的神色瞬变,再抬头时整张脸都是沉沉阴云。
你这么看我干嘛?你该不会喜欢这个没情调的女人吧?那还真是罕见了。
这世界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偏偏看上了这样的破鞋,还是我不要的。
说出去多没面子啊!张裕故意用言语刺激,就是想激怒严淮琛。
他张裕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人垫背,不蒸包子也要争口气!你再说一遍?严淮琛此刻已经被激起了内心,剑眉斜挑,往日里深不可测的眼底波澜如今泛起波浪万顷。
沈晏君见势头不对,深知张裕就爱耍手段。
虽然严淮琛一人就足够将他摆平,何况还有沈晏君帮忙,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在她思考这些事时,张裕已经再次利用沈晏君刺激严淮琛了,我再说一遍又怎样,我还能再说一百遍。
你能奈我何,能把我的舌头割下来吗?你以为......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严淮琛的拳头已经利索的落在他脸上了,打的张裕连着退了两步,后背重重的贴在了墙上。
真狠!张裕说道,从他挨揍的半边脸上看见拳印,嘴边流出丝丝红色的血迹。
还来?严淮琛得意一笑,将沈晏君拉着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必然要分出个胜负才行。
张裕咬紧牙关,逞强的点点头,谁知严淮琛出拳速度快的惊人,他刚点头就被一个下勾拳打的牙齿都快掉了。
一个回合下来,张裕就算是身怀绝技也支撑不住严淮琛的进攻了。
奶奶的你给我记着,我今天的仇他人必定双倍,不,百倍的还给你。
张裕自知耻辱,却又顾及面子,落跑之前还不忘记说大话。
眼下电梯门都已紧闭,就算想跑也是困难。
可张裕急着逃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从安全通道抹黑溜了。
严淮琛眼见他走,也没要追的意思,沈晏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追?如果严淮琛不生气也就不会动手了,但张裕要走的时候却又好像真的不在意。
沈晏君倒是觉得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进屋吧。
转身,严淮琛对沈晏君说道。
她呆滞了一秒,好似脑袋里闪过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严淮琛见她发呆的样子,用手点点自己的脖子以作提醒。
开了门,沈晏君拿出活血油涂抹在脖子上,那张裕动手还挺狠,回想起他那副嘴脸似乎真有打算把她活活掐死了。
严淮琛坐在一旁,半天才开口道:这里已经不合适你居住了。
沈晏君用棉签在伤痕上涂抹一圈,有些无可奈何的接话,其实这些天他给我打过电话。
无非就是说他怎么惨怎么痛苦,还说那是我害的。
我早习惯了他这幅德行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今日见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严淮琛暗中一直都有调查张裕,对方也似有所感,只是在昭城的某片区域短居一段时间,而后就立马挪窝。
也是因为这样才一直没找到人。
唯一一次严淮琛和张裕的正面交锋,还是因为他顺路去警局办事,结果听见有人在审问他母亲的时候。
沈晏君听着这些话,也算是在头脑中理清了张裕的想法,难怪他会这样恨我。
估计以为是其实背后教唆你的人是我吧。
按照张裕那人的猥琐想法,沈晏君很轻松就知道他肯定以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和严淮琛好上了。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刚才他气急败坏的称呼自己为破鞋了。
想到这,她反而嗤笑出声了。
你背后这一片也是伤痕,我帮你吧。
严淮琛走到她背后,看见脖颈后面也是一片痕迹。
沈晏君反倒是毫不介意的用手撩下头发,刚好遮挡住了伤痕。
她话音里还带着一丝得意,长头发还是有好处的。
相反的,严淮琛却拾起桌上的棉签沾了沾药酒,动作轻柔的撩起她的头发,这些伤口不及时处理,兴许会留下疤痕。
沈晏君感知到他轻轻的用棉签在皮肤上划过,不疼,反倒是痒的她想笑,这有什么,我都是别人口中的破鞋了,哪里还会在意这种事。
她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严淮琛的手顿了顿,语气生硬许多有你这么说话的?沈晏君还没察觉他的变化,继续往下道:那有什么的。
现在谁不知道我是离过婚的女人。
我这身份一亮出来,估计就能劝退一大帮人了。
她根本没发现严淮琛的脸色有多阴沉,反倒还说的挺高兴。
没过一会严淮琛的手就停了,沈晏君又哪壶不开提哪壶道:要不是因为要工作,我都懒得涂这些东西。
弄的像是谁能看得上我一样。
她也是无心,说这些无非是对于今晚死里逃生的吐槽罢了,没想到另一个人却全往心里去了。
谁说没人看上你了。
他慢悠悠的吐出死亡话音,这句话里还套着另一个陷阱。
那要是你,你会喜欢上离过婚的女人?沈晏君也不是固执,就是想把这种现实的问题讲清楚而已。
毕竟这是生活,又不是写小说,怎么有人不介意她的过去呢?没想到严淮琛从背后绕到身前,挑起一根指头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里坚定,字句缓慢道:我不介意你的这些。
沈晏君呆楞了一秒,尴尬的附加上一个条件,我说的是真心喜欢。
我就是真心的。
......气氛静止在两人之间,沈晏君呵呵一笑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但她的计划被没有成功反而还被严淮琛发现了她的小心思。
你不是所谓的破鞋。
你在我这可是个小宝贝。
不信,你试试?严淮琛说完,沈晏君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老脸一红吵嚷着要下来,结果严淮琛轻车熟路的将她抱到楼上,丢在房间的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
沈晏君乱了心神,总觉得今晚有些不太平。
严淮琛本就想故意逗她,见她现在似乎真是当真了,心里升起另外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