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江城的A大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舞蹈系的梅染在天台上出事故了,说到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她每天上学校的热搜榜,她不是追着程知许跑就是在舞蹈室练舞蹈。
那一天她在舞蹈房刚练完舞蹈,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了,拿起地上的衣服,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有人以程知许的名义约她今天下午六点到教学楼的天台。
到底是谁放的纸条,在她不知道的情况,梅染环扫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和奇怪的人,说明不是舞蹈房的人。
程知许不可能会约她,厌烦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约她呢?不过这个人的名义打得好,以程知许的名字她确实不会拒绝,但她也想想看看是谁,为什么会约她。
下午六点,梅染站在距离天台一扇门的台阶上,只要推开门上去就是天台了,她迟疑了,站在台阶上没有推开门。
这个时候已经属于下课时间,过来的路上并没有人,更不要说有什么可疑的人了。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梅染还是推开了那扇门走了出去。
天台上的风很大,梅染觉得有点冷,不由抱紧了胳膊试图回下暖。
环顾了一下四周,天台上并没有任何人,到底是谁约她过来,却又不见人影,约她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回想了入学以后,她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不存在有什么仇恨,更何况在学校了,她也没有几个朋友。
或者说是自从她追程知许以后,身边的人都跟她远离了,觉得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程知许家里什么家庭,她有什么家境。
梅染站在天台上等了好一会,都没见有人过来,是不是又是谁的恶作剧,又想整她,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程知许打了个电话问问,万一有可能是他呢?明知道这种事不可能,但是她还是想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
找到程知许的号码拨通过去,手机贴在耳朵上往天台护栏那边走过去,电话响起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
手搭在栏杆上,觉得栏杆有些晃动,许是栏杆有些年久了,附近有些地方都开始生锈了,底下的的螺丝都有些松散出来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电话响了许久,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起准备挂断时,里面传出了声音。
喂。
还是那个冷冰冰地声音。
本来是不抱希望了,这一刻喜悦从心底涌入上来。
在梅染没有注意到的身后,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向她靠近。
喂,是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呢?说不惊喜都是假的,好像努力了那么就有回应了。
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
还是这样,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梅染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下午的事情告知他,今天下午有人以你的名义约我天台上见面,可是这里并没有人。
程知许不以为然,显然并不相信她说的话,然后呢?这种技俩梅染刚开始并不是没有对他用过,以为这次又是想吸引他的技俩罢了。
梅染也感觉到了程知许不相信,真的,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别再来烦我。
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叹了一口气,我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她也不想这样啊!梅染收起了手机,这个时候已经慢慢天黑了,估计那个人也不会过来了,打算准备走了。
在她准备转身的那一刻,身后一股力量推着她往前冲,一点余地都不留。
不好,前面刚才看到这里栏杆的螺丝松动了,脚步停止不住的往前冲,停不下来了,就要冲过栏杆了。
砰的撞击声,阻力太大了,梅染人连同栏杆一起往下下坠。
她掉下的瞬间,回过头想看下是谁,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
天色太晚,加上树的阴影挡住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并不知道是谁。
砰。
梅染整个人坠落在地面上,密密麻麻地疼痛感袭来。
在梅染闭眼的那一刻,天台上的人确认她真的出事了,才离开。
忽如其来的事故,吓坏了路过的众人。
梅染的尸体躺在地上,头破血流,就是没有人敢上前,最后还是老师报警,警察来了只是带走了她的尸体,什么都没有说。
傍晚出现这种事故,学校直接封锁隐瞒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梅染本身就是个孤儿,不需要通知谁。
她自己本身也是以优越的成绩考取进来的,学校给她免除了大学四年的学费,想重点栽培一下这个好苗子,谁想到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这可惜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是怎么一回事,查不出来,警方只能判断梅染是课程太多,抑郁跳楼了,只能草草的了结了这个案件。
梅染灵魂从案发现场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距离她出事故的时间也不过才几个小时,案发现场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故一样,就像是一个插曲一下子就过了,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当真。
她第一时间回到了被人推下来的天台,想看下有什么蛛丝马迹,天台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好像根本都没有人来过一样,只有她自己。
她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情况,直接晋升为阿飘了,不是说死的人能转世投胎了吗?为什么她还会在这里,为什么和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
还成了孤魂野鬼,怎么办,不能投胎不就是等于白死了。
梅染死了变成孤魂野鬼这几天她也慢慢接受了,孤魂野鬼就孤魂野鬼吧,起码还能体验一下起飞的感觉。
哦豁,直接原地起飞。
在校除了偶尔去各个教室上个课,其余的时间她都在睡觉,本来以为鬼是不用睡觉,没有想到做鬼又是跟人一样,一到上课还是会犯困的。
程知许知道梅染出事故是在三天后,那天他刚请完假回学校,他在宿舍收拾整理东西。
他的室友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回到宿舍就看到他回来了。
赶紧跑到程知许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程知许,你知道吗,梅染死了。
他的室友钟明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整理东西的手一顿,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随口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三天前,你不看我们学校的官网的吗?也是,官网消息都被撤销了,也看不到了。
钟明的手搭在椅子上支撑着下巴,直勾勾盯着程知许看,试图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钟明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收拾东西,就这样,没有了其他的反应,就犹如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般,跟他没有关系。
钟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就这样,没有点其他的表达了。
嗯?程知许不解道,他需要给点什么反应。
就这样没了,没有其他的反应,好歹人家也追了两年,这也太冷谈了吧。
程知许坐到床上,你觉得对于一个我讨厌的人会应该有什么的反应。
见他这么说了,钟明也没好意思追问,可惜了梅染,长得那么好看,这简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虽然没有优越的家境,但是人家一直很努力,只是人家心思一直扑在程知许,自己都入不了她眼。
晚上,程知许躺在床上破天荒失眠了,因为梅染,他自己也没想到那次电话打完了,她就出事故了,自己是她死前最后联系的人。
她人都没有了,按道理说不会再被纠缠了,这是好事才对,怎么会心里有一股心有股闷闷的感觉,有种喘不上来气。
梅染每天都要为睡觉的地方发愁,前几天自己的床位还没有被清理的时候,她晚上还可以去休息,现在床位都被清理她没有地方睡觉了。
自己现在是个鬼,鬼也是有追求的,不能随便将就。
她现在除了在学校飘荡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是无父无母的人,大学的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打工赚来的,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哪里也去不了。
不要说有没有人记得她,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是她做人太失败了,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好好的过日子。
梅染飘到喷水池旁边上,站在水池中间加上的装饰品上,对着天喊道,老天爷,为什么我这么惨,死了都不能投胎转世。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哭诉,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还轰轰……的响起了打雷声,虽然这雨对她没有感觉,她是个透明人,雨水也砸不到她,但是她怎么感觉那个雷声是冲着她来的呢,明显是对她的不满,才哭诉一下就给她下雨打雷。
她赶紧飘了下来找个地方躲雨,躲在离楼梯口的地方,从来都没有想到做个鬼都能这么憋屈。
见过可怜的就是没有见过她这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