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朔深呼一口气,刚打算说出离婚这个词,就听到门口一阵骚动。
季俊哲,你还活着吗?老季不要怕,哥哥们来了!小季季,有没有受伤,我来给你包扎!……一群人的声音,贱兮兮,很骚包,但又莫名很温暖。
季朔一回头,就看到厉景明,莫子墨还有徐均正在往里面冲。
看到季朔,三人异口同声地打了一声招呼。
伯父好!季朔强撑出一抹微笑。
三人也不在意,径直冲了进去,看到刘雁兰的时候,又异口同声道。
老妖婆好!丑八怪好!小妖婆好!按着顺序,将刘老太,刘家大舅和刘雁兰都问候了一遍。
季俊哲见状,也忍不住笑了笑。
看到他额头在流血,徐均立马拎着药箱冲了过去。
我的天呐,小季季,你可别破相了,破相了容易没媳妇!说完,连忙拿出碘伏给他额头消毒。
季俊哲一脸淡然,靠山来的差不多了,他可以躺平了。
厉景明看向刘家的母子三人,气势逼人。
现在,我是季俊哲的代理人,你们有事就跟我说。
当然,事先声明,我是么得感情的代理人,请你们酌情考虑,再开口。
徐均在那研究季俊哲的伤势,口中念念有词。
你们是真狠啊,这人一直流血你们也不管!莫子墨看了一眼季俊哲扔在地上的纸巾,吐槽道。
这么多血,我得做多少营养餐才补的回来啊!季朔看着二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错觉。
徐均像季俊哲的爸,莫子墨像季俊哲的妈!随即,他连忙甩了甩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了靠山的季俊哲也任由他们闹,反正他知道,就算老大不来,刘雁兰也会被怼哭。
刘雁兰显然没把厉景凌当回事,除了厉景凌的父亲,她这辈子也没把谁当回事。
厉景明,这是我们季家的家事,你不要插手。
可厉景明是谁,从小到大,他可什么苦都没吃过。
不管什么事,都有他哥兜底。
所以,他要混蛋起来,那可就真无法无天。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一个是非不分的女人给镇住呢?刘雁兰,季俊哲是我兄弟,我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我管你谁的家事呢,你打了我兄弟,这事儿就没完!刘雁兰只觉得气得肺疼,厉景明怎么和他老子不一样呢?可她不知道,她心目中的厉海臣,也只是她认为的而已。
厉景明,你到底有没有教养?这句话,算是触碰了厉景明的底线了。
果不其然,他脸一黑。
刘雁兰,你是不是人?虎毒不食子,你在干什么?你在当老母猪产后疯狂,撕咬自己的崽吗?刘雁兰只觉得眼前一黑,巴不得现在就晕了过去。
可她身后的两人却不敢开口,因为刘家,太小了。
小到厉家弹弹手指,他们就会覆灭。
怼人怼舒服了,厉景明却不怎么开心。
跟他说什么都不能说教养。
当初他爸出事的时候,他还很小,母亲是个很好的人,但是难免心力交瘁。
所以尽管对他和哥哥很用心,但总归力不从心。
而厉家的重担,那时候都在爷爷一个人身上。
哥哥也生了病,那时候的他,过得很不好。
可是他知道,哥哥过得更不好。
明明身体不好,还要照顾他这个弟弟,努力为长辈分忧。
所以,他是他哥哥带大的。
说他教养不好,那不就是在骂他哥吗?还有,另外两个,我不知道你们叫什么,也懒得知道。
但你们真的很没出息,自己的孩子,自己教养不好,犯了错,你们来这里兴师问罪,有脸吗?刘雁兰从小到大不管季俊哲,天天围着刘绚,刘朗还有刘玉那三个崽种,出了事就怪在季俊哲头上,你是多大的脸啊!季朔闻言,脸色也难看的紧。
离婚吧!听到这,刘雁兰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丈夫。
你……你在说什么?季朔叹了一口气。
离婚吧,我会让律师做好财产分割。
属于你的精神补偿,一分不会少。
多的,你一分也拿不走。
刘老太和刘家大舅闻言,立马闹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欺负我们没权没势吗?我妹妹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耳边的喧闹声,吵得季俊哲头疼,但他的思绪却很清楚。
这么多年,他们总算离婚了。
季朔也看到了季俊哲脸色不好,直接叫了人把刘老太和刘家大舅赶了出去。
刘雁兰看着丈夫,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想到了离婚。
季朔,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众人:……季俊哲翻了个白眼。
妈,我没查到关于我爸的事情,但是查到了你的,你想不想听?刘雁兰脸色一变。
闭嘴!季朔看着她,只觉得疲惫不堪。
我忍了你近三十年了。
你不孝公婆,不爱子女,也不体贴丈夫。
每天拿着我赚的钱,补贴娘家,做美容,乱挥霍。
这些我都忍了,但你竟然要你儿子去给你侄子顶罪。
刘雁兰,你没救了。
刘雁兰却不以为然。
他去顶罪,你再把他捞出来就好了。
再不济,还有他的兄弟呢!可是绚儿不一样,绚儿只有我这个姑姑给他操心。
听到这句话,季俊哲铁了心一般,恨恨道。
你放心,我会告他,不判个十年二十年,决不罢休!这句话,为着自己多年的委屈,也为了报复刘雁兰。
闻言,刘雁兰直接冲过去给了季俊哲一巴掌。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让她真打了季俊哲。
季俊哲也不在乎,扭了扭脖子,笑得志得意满。
你打我也没用,说不定再多打几下,你自己也进去了呢?刘雁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季俊哲,我是你妈!季俊哲却不吃这一套。
我没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