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瞳孔震惊了一下,他大舅哥不会是对Anber有啥想法吧!吴有书啧了一声,你那什么眼神?!我这不是替你收拾烂摊子吗?!钱程敛眸,牵强的笑笑,呵呵...大哥你开车去,早去早回,拿了钱程递过来的车钥匙,吴有书穿上外套出了门。
吴忧没有阻拦,但明显不高兴,继续干饭,像是要把所有的气性都吃下去似的。
钱程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吴忧,欸...小虎妞,你说大哥有没有可能跟Anber...勾人的桃花眼挑了挑,暧昧至极。
吴忧翻了一个白眼,不可能,Anber那种大小姐,我哥可伺候不起,何况...似乎想到什么,吴忧低下了头,十年前的事儿,应该对她哥的影响挺大吧!!她明显能感觉到她哥没正眼瞧过哪一个姑娘(当然她除外),连小满姐那种尤物都视若无睹。
吴忧叹气,神伤...钱程失笑,怎么?还操心大哥的终身大事啊?可不是咋滴!吴忧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钱程猛rua吴忧的小脸,哎哟,小老太太,你咋这么可爱呢?!放心吧!哥哥不会孤独终老,吴忧:.......吴有书一路开车到了暗夜会所!根据钱程给的位置,在二楼包厢,找到了Anber,包厢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乌烟瘴气,吴有书本能的不喜欢。
Anber已经微醺,东倒西歪的摊在沙发上,见到吴有书,轻笑一声,你倒是有空来找我?不去陪你的小情人吗?!吴有书皱眉,什么小情人,那是我亲妹妹,今天他的态度也不好,毕竟Anber是一个女孩子,但是没找到解释的机会。
Anber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吴有书身边,是亲妹妹还是情妹妹呀?!吴有书:......他不想跟醉鬼计较!!Anber你喝醉了,你是自己叫家人来接你,还是我送你回去?!Anber打了一个酒嗝,戳了戳吴有书的胸口,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信不信我让我叔叔撤掉对忧程货运的投资!吴有书咬牙,Anber我相信安总是公私分明的人,大家合作这么久,都是朋友,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如果你非要作,那我除了奉陪,也没有办法!说到底,忧程货运又不是没有退路,只不过扩张的速度会受到影响,有悖钱程的战略规划。
Anber端起一杯酒,歪头看他,怎么说着说着就急了呢,喝酒,来喝了这杯,明天..就明天我去找我叔叔签投资合同,把他当什么人了?!吴有书接过杯子直接往垃圾桶里一扔,现在可以走了吗?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暧昧的凑近Anber,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这谁啊?你男朋友?Anber在男人脸上轻拍了一下,像游戏人间的花蝴蝶,呵呵...当然不是!这可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吴有书想走,他不应该来的,公是公,私是私,就算Anber真出了什么事,也算不到他跟钱程头上,只是刚转身,吴有书的眸子里却撞进了一张他想忘却忘不掉的脸,赵舒云!!你怎么在这儿?吴有书想问,但是没问出口,或许从她站上证人席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陌路。
赵舒云狼狈的蹲在沙发角落,穿着低胸吊带裙,脸上的妆浓得像在地狱里淬炼过的怨魂,经过岁月的洗礼,那双曾经清明澄澈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唯一不变的是那希望得到救赎的盈盈眸光。
吴有书转头不看赵舒云,他的怜悯已经被十年的牢狱生活磨光,Anber踉跄两步,拦住吴有书,讥诮勾唇,怎么?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吴有书咬着后槽牙,杏眼半眯,像是野兽撕咬前的沉吟。
这可是暗夜会所的....额...头牌,话落,Anber拨弄了一下肩头的卷发,手指微勾,过来,小舒舒,,赵舒云不想动,被旁边的男人在后腰处狠拍了一下,不得不站起身。
Anber随便拿了一杯桌面上的酒,放进赵舒云手里,来,小舒舒,敬我们有书哥哥一杯,要那种很苏很撩的敬法哟,玩味的声音夹杂着轻蔑的笑,Anber就算喝醉了也讨厌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钱程平时风趣幽默,但拒绝她的话却是说得一本正经,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吴有书脸上除了生人勿近,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赵舒云的脸怔忡着,紧握酒杯的手,倾泄了她的情绪。
吴有书的淡漠疏离,让赵舒云很不好受,但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小哥哥,喝酒!赵舒云艰难开口,手里的酒最终还是递到了吴有书面前。
吴有书的眼皮都懒得抬,不用,脏!赵舒云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这十年,受尽了屈辱,因为那件事,书也没办法继续念下去了,可是她要生存,她还有年幼的妹妹要照顾,还有病弱的母亲需要大笔的医药费。
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但凡她有其它活路,她绝不会陷害眼前这个男人。
毕竟,他也曾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是她唯一的救赎。
听到男人毫不留情的贬谪,赵舒云的泪侵染了眼尾廉价的眼妆。
她甚至没资格为自己辩解一句,除了哭,她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小哥哥,你也太不解风情咯,看把我们小舒舒都弄哭了,身后传来粗粝的男声。
Anber挤在一堆醉醺醺的男男女女中间,意兴阑珊,就是,有书小哥哥,你的名字里有一个书字,小舒舒名字里也有一个舒字,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这杯酒你也该喝啊!!一个小眼睛男人把赵舒云搂进了怀里,他不疼你,哥哥疼你,怎么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