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忧这是怎么了?乖,别哭!告诉程哥,钱程抹了抹吴忧脸上的泪珠子,心里纠疼得厉害。
吴忧的小胖手指着大黄,大眼睛里泛着盈盈泪光,大黄,大黄受伤了,呜呜...哎哟喂,这小人儿当初还是一条女汉子呢?怎么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呢?!像水做的!钱程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把人轻轻拥入怀里,大黄肯定是出去跟别的狗子打架了,多大点事儿啊!忧忧跟别人打架不也是会受伤的吗?养一养又是一条好汉,吴忧抽噎着倒是没再哭了,探出小脑袋,视线黏在了大黄身上。
钱程有心想查看一下大黄的伤势,但是大黄不让钱程近身,反而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着头,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堂屋里来回转圈,像是主人家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大黄的这一做派让钱程觉得似曾相识....何书芳一贯的沉默!收拾了桌上的骨头,倒在院子里喂鸡鸭的石槽里,穷人家的狗子养的贱,就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一样,她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过来,何况是一条狗子呢?!大黄闻声赶来,习以为常的叼出腊骨头就开啃,旁边的大白鹅都不敢靠近。
吴忧舔了一下小嘴,像是尝到了咸味儿,又抹了一下眼角,然后蹲在大黄身边,盯着它啃骨头。
那小模样让钱程觉得既心酸又好笑。
晚饭后,吴忧帮着何书芳收拾了一大包东西,准备明天带去县城。
钱程则负责打下手,干苦力。
晚上躺在吴忧的单人小床上,空间有些局促,钱程的大长腿都支在了床沿上,吴忧跟何书芳睡在了隔壁,隐约还能听见母女俩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一晚,嗅着熟悉的味道,钱程睡了连日来第一个好觉。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光均匀的铺撒在云烟缭绕的小山村,叩叩叩....这天儿才刚亮,就有人敲响了吴忧家的大门,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黄欢呼雀跃的呜呜声。
何书芳打开了门栓,是吴秋生,吴秋生手里提着两只老母鸡,还带来了200块钱。
她二叔,有心了,但是这钱跟东西,你拿回去吧!免得家宅不宁,何书芳低垂着眸子,面露苦涩。
吴春生摔断腿的早些年,吴秋生也经常接济她们家,但是吴红梅总是会找茬,反而闹得整个村子的人都来看他们家的笑话。
所以.....嫂子,我知道是妈跟红梅不对,这东西跟钱你收着...说着,吴秋生红了眼眶。
这时,吴忧也慢条斯理的走出了屋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咂吧着小嘴。
见到吴秋生,吴忧也没给个好脸,只是轻唤了一声二叔,然后就走到院子里的水缸边打水洗漱。
何书芳无论如何都不收吴秋生的东西跟钱,但是转眼又觉得不该替自家男人做决定,她二叔,东西跟钱你先留着,县城里啥都有,东西多了我们也带不走,倒是家里的鸡鸭鹅还有大黄要拜托你帮忙照看一下,我们这一走可能得十天半个月!欸,好!东西没有送出去,吴秋生哽咽着,转身走了,只留给何书芳一个落寞的背影。
关于吴春生的病情,吴秋生没问,何书芳也就没说。
吴秋生不是不想问,而是他这个弟弟啥忙没帮上,还差点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是真的没脸提他哥。
吴忧洗漱完,仿佛才回过神来,问,妈妈,二叔来干嘛?来送礼,何书芳撇了一眼自己女儿,顺口回答。
哦!吴忧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转身进了屋子,去叫钱程起床。
外面的动静其实已经将钱程吵醒了,但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让他有些犯懒!所以他就静静的躺在床上,装睡!吴忧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附在钱程耳边,小声呢喃,程渣渣,快起床了~钱程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拽住吴忧的小胖手,高大的身躯一个翻转。
吴忧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按压在了床上,呃....这姿势有点暧昧。
但吴忧没有觉察到,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这人是属豹子的哟,动作也忒快了点!钱程危险的眯了眯眼,加重手里的力度,小虎妞刚才叫我啥?再叫一遍?!程-渣-渣,吴忧机械的开口,眼神中带了点迷茫。
很好!钱程勾唇一笑。
只见钱程的薄唇一张一翕,吴忧还没回过神来,小嘴就被堵上了,唔...唔唔唔钱程攫取了她的呼吸,似惩罚一般。
吴忧双手被禁锢,挣扎不过,只好试着去呼吸,磨了磨小虎牙。
钱程闭着眼睛,微微挑眉,不为所动,继续胡作非为。
吴忧狠了狠心..........在小虎妞发狠之前,钱程快速撤退.....吴忧嘶的一声,人没咬到把自己磕疼了,小胖手投降状,胸腔剧烈起伏着,像一只即将溺亡的小狗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也不知道是真的缺氧还是被气的!钱程轻笑,点了点吴忧的鼻尖,小笨蛋。
嗷呜!吴忧支棱出了小虎牙,程渣渣你耍流氓,当心我咬你!这不服输的小劲儿哟!钱程的唇角又勾了勾,快速在吴忧的小嘴上轻啄了一口,叫我什么?!程...吴忧才秃噜出一个字,钱程就打断了她,想好才叫!程...渣渣!快速吐出后面两个字,吴忧立马侧头。
钱程失笑,改换一只大手攥住了吴忧两只小手,另一只手掰过小虎头,又是一吻。
末了,继续警告,以后再乱叫,叫一次亲一次!吴忧黑黝黝的大眼睛,骨碌碌的乱转,不说话了,抿着小嘴,不老实,像是要做鬼脸但是又被吓退了。
那边何书芳做好了早饭,见吴忧叫个人,叫了半天也没影儿,几步迈进了吴忧的房间。
只是目前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