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踏进药店。
药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个小姑娘坐在里面追综艺。
林知意走过去敲了敲玻璃柜台。
小姑娘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一直黏在平板里的帅哥身上。
奈何有人来买药,她只能没好气地道:什么病?买什么药?小姑娘说着,下意识转过头来,林知意这张帅脸瞬间对她形成万点暴击。
还没从这盛世美颜中反应过来时,林知意又朝她友好微笑。
又是一万点暴击!丘比特的箭噗嗤一下戳中她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她愣在原地,揉了揉眼睛,满眼难以置信。
妈的,这张脸完爆综艺里的那些明星。
作为颜狗的她完全挡不住啊!小姑娘忙放下平板,站起来。
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扬起完美的笑容:您好,您要买什么?声音夹起,听起来甜甜的。
林知意眼中带着魅力的电流,她开口道:我要针灸用的针,药房有吗?小姑娘道:有有有,当然有,请您稍等。
她面颊酡红,转身进了贮藏室。
顺道喊着:爷爷,有客人!等她再出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黑褂衫的年迈老者。
老者皱巴巴的手捧着一个棕漆木盒,摆在柜台上。
他面容沟壑,头发花白,眼镜架在鼻头,抬眼看向林知意,毫无情绪波澜。
你家有人会用?这可得扎得小心。
声音沧桑沙哑,带着岁月磨损的痕迹。
林知意拿过木盒。
我用。
老者嗯了一声,也不惊讶。
学这个专业的?好好学,用处大的。
林知意点点头,没有多解释什么,付了钱就离开了。
这针没有背包里的奇效,但现在只能暂且用用了。
药店里的小姑娘痴迷的看着帅哥,直到老者叩了叩她的脑袋瓜。
人走了,别看了。
小姑娘嘟起嘴:太帅了,忍不住。
爷爷,他应该也学中医,要不您收他为徒?老者斜睨自己不争气的孙女,笑骂道:你这丫头,拿爷爷来谈朋友,好精的算盘。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谁让您是国医圣手,那帅哥肯定乐意当您徒弟。
老者摇了摇头:你呀。
我收徒可严苛了,再者说,让你看个店,你在这追剧,能不能有点出息?小姑娘嘟囔道:这个店对我们家来说不算什么吧?您干嘛一定要叫我在这看店?老者叹了口气,不欲多说。
……下午一点。
医院门口,来人进进出出的。
有喜有悲,有平静有抓狂。
这是一个大喜大悲的地方,情绪染得医院异常肃静,冰冷。
相星宇全副武装的等在门口的标识旁边,时不时抬手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遮遮掩掩的模样惹人侧目。
好在这里是医院,人人行色匆匆,没人会过多关注深究一个人。
突然,一道声音如银瓶乍破一般炸响在相星宇耳边,吓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同样,他也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你是相星宇?相星宇抬头看去,只见他的正前方站着一个同样全副武装的男人。
他穿着高街风格的衣服,头上一顶五色鸭舌帽压着暗紫色碎发,右耳戴着三颗纯黑色耳钉,使他在素净的环境中很是扎眼。
口罩将此人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不怀好意的丹凤眼。
只一眼,相星宇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相星宇清冷的眸子里赤红一片,像只炸毛的猫,浑身弥漫着防备凶狠的气息。
他咬牙切齿道:穆池!穆池,Templar男团的舞蹈担当。
也是把他推入地狱的凶手之一。
穆池看着相星宇的反应就觉得有趣。
他吊儿郎当的站在相星宇面前,他眼中揶揄:是我,队长。
他顿了顿,轻飘飘笑了一声。
哦,差点忘了,你已经不是Templar的队长了。
笑声像一把泛着冷芒的匕首,轻而易举划破相星宇的心,鲜血淋漓,钝痛无比。
他痛恨的不是危难,是穆池的背叛。
他守着穆池的尊严,却被穆池从背后狠辣一锤,打断了他的脊骨。
穆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相星宇像是变了一个人,话里带着质问和颓靡的愤怒,失望。
穆池见状,眼中划过快意。
有什么不敢呢?相星宇,看看你的样子,狼狈肮脏,你原本的清高和傲气呢?去哪了?没钱了很窘迫吧?听说你妈妈还得了白血病。
啧啧,真是一只可怜虫啊!相星宇快步上前,揪住穆池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你不怕我走投无路杀了你吗?穆池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慌张。
你敢吗?我可告诉你,这里人来来往往,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猜,你会怎样?相星宇怒目圆睁:我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穆池眼中带着必胜的肯定,他凑到相星宇的耳边,如同鬼魅低喃一般道:那你妈妈呢?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也许不能反击,但为我打抱不平的粉丝呢?其中一些人有多疯狂我想你是深有体会的。
你应该不想你妈妈得了白血病了还收到什么死亡威胁吧?相星宇的怒气散了一些,一股无力的感觉涌遍全身。
穆池继续道:不想的话,我劝你最好放开我。
相星宇彻底松了手,踉跄着后退两步。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明明把你当兄弟,我们七个人走来多么不容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吗?穆池整了整衣领。
那倒是没有,至少你表面装得对我们很好。
相星宇咀嚼着这句话,吐出一句疑问:什么意思?穆池放下手,大拇指插进裤口袋。
呵,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凭什么大家都是一起走出来的,我自认为实力不比你差,凭什么你这么受人喜爱,凭什么你的热度远超我们?你就是想拿我们当绿叶,衬你这朵鲜艳的红花。
不然,为什么?不能把资源分给我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