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泰是全然不怕谈问天的,且不说谈问天有求于他,就是平时,他们俩之间也要相互尊敬。
谈不上谁攀着谁。
谈宏天生怕自己下蛊的事情败露,相比这个神秘的年轻人,还是这孙安泰好对付一点。
毕竟孙安泰可不相信蛊虫一说。
谈宏天急切的道:大哥,你还在犹豫什么?当然是相信孙院长了,这个小鬼来历不明的,还叫King这么荒唐的名字,一听就不靠谱。
此话一出,助涨了孙安泰的气焰。
林知意一言不发的瞟了一眼。
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
没过多久,谈问天一脸愧色的看向林知意。
这位……谈问天不知该怎么称呼,只能道,King,我选择相信孙院长,抱歉。
对于这回答,林知意也不意外。
谈问天吐出一口浊气,如果孙安泰背后没有国医圣手的话,也许他会选择相信这个年轻人,但……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吧。
孙安泰闻言,脸上浮着淡淡的得意,他趾高气昂的看向林知意。
林知意:更像孔雀了,还是一只老不羞的孔雀。
谈宏天也松了口气,紧绷着的后背松垮下来。
还好还好……林知意站直身子,对谈问天这话也不恼怒,神色平静。
谈问天语气虚弱道:还是要感谢你来此一趟,你要的药材我会给你。
林知意点点头,这谈问天性格倒是不错。
价值百万的药材也能送出手。
既然如此,提醒他一下也未尝不可。
林知意走上前,她歪头诚恳道:谈先生这般,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还有一件事在下想告诉你,关于药材的一些要求。
谈问天讶异地看了林知意一眼。
但说无妨。
林知意凑到谈问天耳边,声音极轻道:小心身边人,病情恶化的话自己来黑界找我。
谈问天身子一僵,眼神深邃。
毕竟是商场上的老狐狸,谈问天也会装。
他点点头,淡笑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谈宏天心存疑虑的看着两人,但看两人神色如常,一颗心又放下。
林知意点点头,递给管家一张纸条。
药材送到这里来。
管家一愣,对上那双满含深意的美眸,点点头。
林知意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挥了挥。
再见了,各位。
其中一位一声喟叹:真是嚣张啊。
孙安泰冷哼一声:毛头小子。
谈总相信我才是正确的。
出了门,林知意伸了个懒腰,回到家,投入了曲子的创作中。
夜晚,谈宏天悄悄出门,来到一个极为豪华的会所。
会所顶级包厢里,金发少年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和手下人玩着手机游戏。
听到有人求见,他眼皮一掀,嘴角一勾,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让他进来。
谈宏天畏首畏尾的走进来,看到金发少年,一时有些懵逼。
这谁?跟个小孩似的。
有人低声提醒他:这是我们上头下来的大人。
谈宏天脸上瞬间恭敬无比。
维亚特尔晃了晃酒杯。
你的事,我知道一些,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何,谈宏天在这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极为恐怖危险的气息,他瞬间躬下身子。
是这样的,组织给我的蛊虫今天被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识破了。
那人还说,还说能解决。
我心里实在不放心,怕他坏了我们的大事,特来禀告。
维亚特尔晃着酒杯的手一顿。
他忽然间捧腹大笑,像个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患者。
这蛊虫是那个家伙给你的吧?居然这么没用。
谈宏天点点头:是纳斯大人的手下给我的。
维亚特尔哼了一声:亏得他还装得跟个什么似的,原来这么废物,哼哼,抓住把柄了。
谈宏天经此明白了这位大人在组织里是个什么地位。
大抵和纳斯大人并驾齐驱,不然不敢这么笑话人的。
谈宏天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的男人:那您看,这该怎么办?维亚特尔恶劣的笑了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谈宏天小声又小心翼翼道:杀了?维亚特尔没有说话,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其实活捉也挺好玩的,我想看看能处理掉纳斯的蛊虫的会是怎么样一个家伙。
谈宏天了然。
那您看能不能派给我一些人手?我一个人实在捉襟见肘。
维亚特尔挥了挥手。
别让我失望。
他再次恶劣的笑了笑,露出那两颗标志性的虎牙。
谈宏天道:一定。
不过是个愣头小子罢了。
第二天,林知意来到教室的时候,班里一阵喧闹。
只是这次的对象不是她。
是熊娇然。
林知意眉头一动,这不是许梦身边的小跟班吗?不是林知意自夸,一直以来她都是班里的焦点。
到底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让这帮平时以取笑她为乐的人甚至忽略了走进来的她。
林知意放下包,理了理作业,听着身边的闲言碎语,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熊娇然在野炊过程中失踪了。
直到现在都找不到一点踪迹。
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也因为这个,原本定下的小二模也取消了。
班里的众人因为小二模取消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纷纷讨论着各种可能。
讨论着这个平时根本不被他们注意的女孩子。
许梦还在大声说着:早知道她会失踪,我就该多提醒她几句的,不过也还好,在听说她想去外边看看的时候我拒绝了,不然没准我也跟着失踪了。
她拍拍自己的心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林知意看着她,根据她曾经做过审判员的经验来看。
许梦先发制人占据主导地位,手多次无处安放,多次摸鼻子,肩膀伸直,舔唇,拉衣领,种种都是撒谎心虚的表现。
这事该不会和这家伙有关吧?林知意听了一会儿便不听了,不再理会这件事,自己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这个班里的学生,没有一个值得她费心费神的。
她来这,只是为了高考,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