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无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不过削了几个恶人的手,怎么就好像整个西北都知道了似的!到哪都有人认识削手魔女!早知道就取个好听点的外号,这外号听听,传到中原,都还以为顾县令生了个魔女呢!你们打哪来的?我的名声已经传这么远了吗?男子见她默认,不由放松了一点紧绷的心态,跟顾安然遇到的每一个人一样。
一听她的名号,要么吓的要死,要么就放心了。
吓得要死的是吃过人的。
很明显,这两人不是。
男孩道:我叫若宇辰,他叫寒夏,多谢顾姑娘相救。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一阵猛咳,然后身子一软就要倒地。
顾安然和寒夏一起接住了他,寒夏难掩惊慌地道:公子!然后抱起他恳求道:顾姑娘,这山谷中可有医师?顾安然沉思片刻,山谷中唯一有药物的好像就是自己。
他是什么病?公子本就有咳疾,路上又受了伤。
俩人速度加快,待看到出口的亮光,顾安然松一口气,寒夏却戒备地道:有人!莫鱼的声音传来:顾姑娘,是你吗?顾安然忙道:是我!待三人出去,莫鱼带的十几个人,立即拿石头和混凝土把洞口堵的严严实实。
在我的木屋旁再搭个木屋,他俩住。
先别把他俩的来历告诉其他人,以免引起大家的猜疑和恐慌。
高铁,你带人分班十二个时辰看着北蛮子的营地,如果他们有异动,或是大批人马搜山,立即通知我。
顾安然冷静地吩咐完,让寒夏把若宇辰抱到小木屋,她先叫顾林松:哥,你看着点牛青,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顾林松回头看了一眼正照料白鹿的牛青,诧异道:他怎么了?哼,他以我的名义让高铁留了一条秘道,不知是做何打算?晚点我亲自问问,你先看着他。
这时,竹光已经烧好热水,见寒夏粗手粗脚,她就接过帕子,给若宇辰擦洗伤口。
竹光不会说话,寒夏亦不知跟这个小女孩说什么,俩人全陆没交流。
顾安然进帐篷看大伯娘和林松的时候,悄悄进一趟船舱,外伤药已经不多了,她得留着给弟弟妹妹用。
幸好消盐药和酒精还挺多,另有止咳糖浆,不管有用没用,她都装一些,叮嘱林涛:有一个重伤的小哥哥在咱们的木屋里,你先在这里陪大伯娘玩,别乱跑啊。
林涛乖巧点头:大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大伯娘的。
把顾安然和顾林松都给逗笑了,最该照顾的人就是你,小豆丁大,还照顾别人。
见顾安然独自一人过来,寒夏诧异地问:医师呢?他以为顾安然是去找医师去了。
这个山谷千余人,只有我略懂医术。
寒夏本能地挡在床铺前,沉思片刻,最后侧开身子:麻烦顾姑娘了。
顾安然能看出来,但凡他还有第二个医师能请,就不会让自己给他的小公子看病。
她不会号脉,就按后世看诊的流陆,看看眼睛、舌头、再听听心肺,肺里杂音很重,还发烧了。
再看他全身大小的伤口,顾安然道:先把伤口清理干净包扎好。
再拿消炎药和退烧药喂两片。
药才拿出来寒夏却伸手挡住:这是什么药?顾安然也不气恼,细心解释:这是我父亲从西域商人那里买的药,你家公子发烧了,耽误不得。
现在山谷被封,是找不到别的药的。
你若不放心,就自己先吃两颗。
寒夏沉思,顾安然又一声叹:我若想害你们,为何又拼命从北蛮子手里救你们?我甚至都没问你们的身份。
寒夏冷峻的面容这才放松一些,抱拳行礼:是我的错,还请顾姑娘误怪,请立即给我家公子用药。
无妨,你们这番经历,防备之心重些,也是应该的。
喂了药,又拿湿毛巾放在若宇辰额上,见这孩子呼吸逐渐平稳,她才对紧张的寒夏道:命保住了,不过得好好静养一段时日!寒夏这才松口气,再次抱拳行礼道:多谢顾姑娘!说完闷哼一声,身子微微晃了几晃,顾安然忙扶他躺在若宇辰旁边:你的伤也要立即处理。
他伤的比若宇辰重多了!竹光乖巧地重新倒热水,截纱布,帮顾安然一起给他包扎好。
寒夏的肌肉像铁一样,身体的线条跟他的面容一样刚硬。
这不是一般大户人家能有的护卫!顾安然给他包扎腹部的伤口时,他的刚硬的面容上染了一抹红晕,不知是痛的还是难为情。
再给寒夏喂两粒消炎药,顾安然放下小木屋的毛毡:睡一觉吧!寒夏躺在若宇辰身边,眼睛微眯,沉声道:多谢顾姑娘。
跟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除了谢,好像不会说别的了。
但顾安然能感觉到,他不会睡的。
在没确定安全之前,他会一刻不休不眠地守着自家公子。
俩人出去,莫鱼已经带人在搭木屋,竹光抓过顾安然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他们是谁?姐你刚才去哪了?顾安然怕吓到她,便笑道:是难民,误入龙牙峰,我便把他们接进来。
竹光不信,难民怎么会受那么重的刀伤、箭伤?并且山谷都封了,大姐怎么接人进来的?顾安然帮她正正帽子:晚上煮玉米黄豆粥,莫鱼打到猎物了。
咱们可以用猎物掩饰,悄悄烤肉吃,开不开心?竹光再不多问,而是笑的眼睛眯眯,可以吃肉,当然开心啊!晚餐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审问牛青。
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顾安然,牛青立即跪下:姑娘,俺没别的想法,就是想留条后退。
您让人把所有的进出口都堵上,万一北蛮子杀将进来,咱们逃都没处逃。
俺,俺见那个洞口隐蔽又窄小,就让高铁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