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山匪食红肉,安然闯匪寨

2025-04-01 07:48:02

她小声问桂儿:那四个山匪带你们出来,是走的竹桥吗?桂儿点头:是的,是从寨子里直接穿过的。

顾安然轻声道:那咱们就不能找别的路绕到后山。

这可是山,绕一圈半夜时间可不够。

还是原路走的好!桂儿大惊:可是,可是咱们怎么穿过寨子?会被发现的!顾安然轻笑道:相信姐姐,不会的!来,到我背上来,把眼睛闭好哦,跟姐姐保证,绝对不能睁开偷看!桂儿忙点头,紧紧闭上眼睛:桂儿一定不看!顾安然将脖子上的长丝巾取下,将桂儿牢牢绑在背上。

关了头上的灯,手中握着刀,弯着腰,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从竹桥上走过。

可这竹桥年久失修,她即使脚步再轻盈,仍发出轻脆地‘吱吱’的声音。

那个烤火的年轻男子伸头往桥面看了一眼,一片漆黑,风声和雪花呼啸地盘旋。

桥面上好像有一团黑影,可他又看不真切。

往桥上喊一声:黄坡头,是你吗?无人回应,男子揉揉眼睛,那团黑影仿佛又消失了。

他失笑:见鬼了!这雪下的,眼都望花。

随即又坐下烤火喝酒,再把腌好的‘红肉’放铁棍子上烤两条。

烤的‘渍渍’地滴油脂响,真香啊!红肉比那牛羊肉香太多了!寨子里圈了几百人,这红肉可以吃到明年冬了。

太好了!兄弟们再也不会挨饿了!男子才吃了一条肉,那阵‘吱吱’声又响了起来,这样的风雪黑夜,这声音实在有点渗人。

特别是在吃了红肉之后,不论老大怎么跟他们说‘不过是肉而已!没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没用,死了一样没用!’可这样的深夜,他还是忍不住想,这红肉的主人会不会变成鬼魂跑来找他?他去摇醒木屋里睡着的男子:李哥醒醒,那桥面好像有东西经过?李哥睡的正香,被叫醒很气怒,侧耳一听,只有风雪声,不禁骂道:你小子黄汤灌多了吧?风吹竹桥能不响吗?这大雪天的,除了狐狸找食,还能有什么东西上桥?快滚快滚,老子梦中才剥了那小娘皮的裙子,就被你吵醒了。

青年男子讨好一笑:是我听岔了,李哥你睡。

李哥把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骂骂嚷嚷地再次睡着。

青年男子咬尽最后一口肉,闭上眼睛数十息,再睁眼,往黑暗处看的清晰了一些。

那竹桥上的黑暗又出现了。

这回他没叫李哥,而是暗骂一声:娘老子的,老子到瞧瞧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鬼,老子也要抓回来油炸了吃!说完举着一个火把,拿着大刀往桥上走去。

顾安然瞧准距离,身子往桥底一翻,两只手紧紧抓着绳子,整个人就那么吊在下面。

桂儿虽然没睁眼,却也感觉得到,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生怕给顾安然加重负担,两人就在这样的雪夜,坠入无底的深渊山崖。

桥上的男子大步走着,竹桥发出阵阵‘咯吱’声,比她刚刚的脚步重多了。

男子一边走一边跟赶牲口一样喊道:啾啾,滚出来!让老子逮到,宰了你喝汤!没一会,他就走到顾安然的前面,举高火把往前看了看,重重吐口浓痰:娘的,还真是吃红肉眼花啊!毛玩意都没有。

就在这时,顾安然跟攀单杠一样,在桥底往前攀了几步,然后身一侧飞跃而起,轻盈地落在桥上。

那男子骂完一转身,只见一个双头一样的怪物站在桥心,耸着胳膊,头上长了个小脑袋,背后鼓囊囊的一个包。

这怪物将那边火堆的光全给挡住了,看不清脸,只见她摇晃着往前走。

瞬间把这男子吓的心一猛跳,全身发麻。

这是鬼?还是山间的野兽?他叫一声:我的娘啊!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火把掉到脚边。

他忙抓起火把惊叫道:什么东西!李哥快醒醒!一声没喊完,顾安然往前一扑,蹲在地上死死捂住他的嘴。

这一靠近,男子也瞧清了,原来是个女子背着孩子,顿时惧意没了,摸索着要拿刀。

刀没拿着,却觉得脖子一凉,只见女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抵在他脖子上:敢出声,杀了你!青年男子眼中皆是惧意,忙乱地摇头。

顾安然慢慢松开他的嘴,他颤抖地问:你要做什么?从这里到寨子,有多少个守卫点?分别在哪些地方?说清楚!青年男子眼珠乱转,突然对着桥头大喊:李哥…顾安然毫不迟疑一刀刺进他的脖子,男子的嘴里吐出两口血沫子,缓缓倒地。

顾安然直接将人连火把一堆,推下竹桥。

尔后快速朝那小木屋奔去。

这时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粗着嗓子骂道:又喊又喊,叫你娘的床啊!睡一矒都睡不成!骂完走出木屋,往左右一看,却没发现人影,不禁怒道:跑哪去了!栓子你给老子滚出来!仍没回应,他这才上心,抓根火把往桥上看,视所能及的没有任何异样,只有风雪中呼啸而过。

他诧异地转身回木屋,准备拿上刀再去找人,这时,让他吓破胆的一幕出现了。

空无一物的木屋里,猛然间站着个人。

一个瘦弱的女子,背着一个不大的孩子。

那女子长的绝美,跟传说中的山鬼一样。

身上头上皆是雪花,脸色青白,面无表情。

背上的孩子则紧闭双眼,好像是死了。

老李觉得自己的胆都破了,不然为何口中发苦?他看一眼腌肉罐子,难道是红肉吃多了,女鬼索命来了?忙挥着火把道:你是人是鬼?别过来啊!顾安然顺着他的目光,一脚踢翻罐子,里面腌肉只看一眼,从那细腻的皮肤就能看出来是什么肉。

她强忍着愤怒和恶心,声音轻冷地问:从这里到山寨,沿路布置了多少哨兵?共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