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暴君跪伏,以朕为尊

2025-04-01 07:48:11

乔乔,听话。

苏陌昊温柔的将她圈进怀里,在她看不到的身后,手一点点向她摸去。

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话音未落,苏陌昊已经从安可巧的手里把剑夺了过去,他一手圈禁着安可巧,另一手执剑看向容翎。

我可以照你说的做,但你怎么能保证你会信守承诺?朕不能保证,你又待怎样?容翎似是很享受这种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全然不顾苏陌昊想要杀死人的目光,不怕死的回应。

安可巧保证自己今世加上前生也再也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无耻的人,她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了解了他的冲动。

她怒道:容翎,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乖乖投降,本公主还能饶你个全尸。

全尸?容翎脸上流露出嘲讽的表情,朕都要死了,还在乎是不是个全尸?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天真,愚蠢。

你!安可巧被他气的说不出来话,愤愤的瞪着他。

容翎自然不在意她的目光,反而是瞅向她身边的苏陌昊,不耐烦的说道:苏将军,还不动手,到了现在,拖延时间有什么意义?苏陌昊闻言一怔,思考了几秒,终还是挥起手中的剑。

安可巧瞠目欲裂,大喝道:不要!就在剑将要碰到胳膊的一刹,林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握住了苏陌昊挥剑的手。

苏陌昊此下是抱着切下胳膊的态度,力气之大即使是林深也被震得虎口裂开,才堪堪拦住。

不着痕迹的将流血的手背到身后,林深笑道:不过是条胳膊,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连朕都看不下去了。

说完,他趁苏陌昊松懈之际,用完好的那只手顺力一夺,便顺顺当当的将剑纳入手中。

安可巧见状,松了口气,身体一软,便瘫倒在苏陌昊怀里,泄力的说道:幸好,苏陌昊你没有受伤。

她虽然力竭,却还是尽力抱着苏陌昊,前世失去苏陌昊的恐惧还历历在目,要是这才他还是为了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她杀了自己都不够。

苏陌昊自知心底有愧,紧紧抱着怀里的娇躯,道歉似的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紧绷的背。

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被这个突然闯出来的人给搅和了,容翎的脸色很是难看。

你是谁,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关你的事,识相的赶紧滚。

我是谁?林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得前仰后合,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却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记得,真是可笑,哈哈哈。

容翎看着眼前好像有几分熟悉的脸,恐惧陡然在心底升起。

你…是…你…他颤抖的用手指向林深,却半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当日烧的糊涂了,本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绑架自己那群人的模样,可当这张脸再次清晰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容翎才发觉自己已经用仇恨将他的脸刻进了脑海。

林深似是很满意他脸上的恐惧,慢慢低下身逼近他。

你猜猜看,朕除了砍掉你一只手臂,还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像是猫捉老鼠一般在玩弄着容翎,毕竟,他知道就自己给容翎留下的恐惧,容翎就是怎么掩饰也不可能轻易摆脱。

果然,在他面前,容翎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失无影,本来左臂已经结痂长好的肉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又不想露怯,只能嘴硬道:朕管你什么关系,朕只知道是你砍了朕的胳膊,朕现在改变主意了,你的胳膊朕也要了。

是吗,朕给你,你敢要吗?林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神就像是看待死人一样冰冷。

朕亲爱的弟弟,如若不是你的好母后,你怎么配自称为朕。

见容翎错愕的神情,林深觉得很有意思,他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要不是你抢了朕的皇位,朕怎么会落草为寇,照这么说,朕亲爱的弟弟,你失去左臂,很大程度上是怪你自己呢。

说完,不待容翎反应,林深眼里凶光毕现,握紧手里的利剑将他的右臂也一同削去。

电光石火之间,容翎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下一秒,自己的右臂便血淋淋的像垃圾般被扔在自己面前。

不!泣血的狂吼震撼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幸好苏陌昊及时捂住安可巧的耳朵,才保护她免让耳朵遭此荼毒。

疼痛让容翎几欲昏厥,愤怒却让他格外清醒,他双目血红,瞬间疯魔般癫狂,你们,竟敢如此,全都给我死吧。

说完,他才意识到了不对,自己双臂被砍,哪里还有什么手去拿怀里的信号弹。

早已看穿容翎把戏的林深笑不达眼底,伸手在他怀里掏了掏,果然让他摸到了个类似发射信号用的东西。

朕亲爱的弟弟,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让朕看看,要把它放在你哪个手里呢?哦,朕忘了,林深嘲讽的看向他,眼底的戏谑表露无遗,你现在一只手也没有了。

不知是不是为了羞辱容翎,他特意将那东西在他面前把玩了好几下,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己骨节分明,白玉无瑕般完美的手。

容翎一口老血直接喷出嘴,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所拥有的一切,现在全被被眼前这班人给剥夺了。

双臂、皇位、没了,他的一切都没了。

惨叫一声后,容翎直直的倒在身后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林深蔑视的扫了他一眼,起身向后走,踏过容翎断臂时还忍不住用脚嫌恶的将其踢到一边,他无趣的撇了撇嘴,就这么解决了,真没意思。

其实他本来是不想出这个头的,毕竟苏陌昊和容翎斗个两败俱伤才是对他最有利的结果,可他实在是受不了安可巧肝肠寸断的样子。

轻轻摇了摇头,林深忍不住在心里自嘲:林深啊,林深,人家都不喜欢你,你还上赶着救人家未婚夫,脸皮实在是有够厚的。

谢谢。

安可巧的声音很小,却正好够传进他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心里话。

林深突然觉得能得到她一句感谢,他做什么都值了。

不过他知道她并不想与自己再有过多纠缠,便压抑着喷薄的情感,轻哼一声作为回应。

原本因为容翎而阴郁的情绪也同时消失,他本来还有些心闷,毕竟虽然是姜氏用奸计陷害自己,但是他还是为自己居然输给这么个蠢蛋而感到丢人。

现在因为她的一句谢谢,林深感觉空气都变得明亮了许多,眼底酝酿着隐忍的笑意,那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将他与刚才毫不留情砍掉别人一只手臂的人联想一起。

安可巧却因为他突然的笑意而感到胆寒,她不知道林深的真实想法,只是单纯觉得像他这样以砍掉别人手臂来阻止别人发送信号的人实在是过于恐怖。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很矛盾的感谢他,毕竟如果不是他出手,想出来这种阴招,那现在失去手臂的估计就是苏陌昊了。

想到苏陌昊,她又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双臂搂着自己的力度,她才觉得踏实。

苏陌昊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突然起了波澜,但还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任由她像只小兔子挂在自己身上。

林深逆着光走到殿外,朝着自己无比熟悉的宫墙楼瓦,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抓起了什么,大喊道:暴君跪伏,以朕为尊。

暴君跪伏,以朕为尊。

暴君跪伏,以朕为尊。

……声音一遍又一遍在皇宫内回荡,就连林深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在这里憋屈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身心如此畅快。

林深依旧是那副雷霆手段,囚禁容翎和姜太后,诛杀姜家,登基称帝不过一日的时间。

众臣也都是消息灵通的,知道他是先太子,没做多少心理准备便接受了这位新皇,自然不敢对他有过多为难。

一朝换代,也不过是成功者一句话的事。

只是,林深自坐上帝王之位时,表情便一直恹恹的,看不出喜怒,仿佛对眼前至高无上的权利财富全然不在意似的。

这也是自然,毕竟他本来就是北狄的皇帝,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国家,对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惊喜的。

不过,林深也并不是对容乐国的一切毫不在意的,譬如姜皇后,他还是有很大兴趣的。

多年积攒的大仇让他等不了片刻,登基仪式结束后,他便抛下所有人独自前往关押她的牢狱。

毕竟一天前,她还是容乐最尊贵的女人,高高在上的太后,因此,即使她现在落难了,狱卒们仍旧把她当做太后,好生对待。

所以林深才会看到这个本该狼狈至极却仪表整洁,服饰华美的女人,他真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全部踏入最肮脏的污泥。

她害死自己的母后,却无人追究,享受富贵多年,一朝落狱,竟还过的如此好。

他若是不折磨死她,实在是枉为人子,对不起母亲,也对不起自己。

仇恨让他甚至没有叫来狱卒开门,仅凭怒火便一脚踹开了牢门。

他的动静太大,让在地上端坐养神的女人忍不住睁开眼看他,果然,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情绪。

那种恐惧到极致的绝望,让他很受用。

他带着寒意走到她面前,矮下身,将她身边精致的吃食挥到地上。

姜皇后,哦不,姜太后,别来无恙啊。

他笑到天真无邪,姜太后却像见到鬼一样,顾不得仪态,连忙向后挪去。

林深哪里容得了她逃开,她向后退一点,他便逼近一点,没几下,姜太后便被他逼至墙角。

眼见退无可退,她便自欺欺人将头埋进手臂间,想要装作看不见。

林深哪里会给她逃避的机会,微笑的拽着她的头发,狠狠让她朝着自己仰起头。

他望着自己叫了无数次母后的脸,说心底没有酸涩是假的,但是比起他的滔天仇恨,这点心酸什么也不算。

他勾起唇角,眼底的笑浮于表面,怎么,不想见到朕?姜太后的眼睛瞪的死大,嘴唇颤抖的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林深好笑道:你当日做的那样绝,朕怎么可能还活着,现在的朕自然是鬼了,来找你索命的鬼。

朕?姜太后虽然被吓到不轻,却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

林深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在这里,拽着她头发的手使出更大的力气,感觉要生生将她的头发从头皮上扯下来。

姜太后吃痛,冷哼一声,忍不住随着他的手向后仰。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林深感觉自己好像获得了一点满足,可这无异于滴水止火,只会使自己的仇恨越烧越旺。

他恶狠狠的说道:朕现在是容乐国的王,你的儿子今日已经死在朕的手里。

不过别担心,朕不会让你轻易死的,毕竟,你欠朕和母后的,还要慢慢偿还。

说完,不顾姜太后瞬间苍白的脸色,林深使劲朝她踹了一脚,便起身离开。

走到牢房门口,他扬声唤来监狱里所有的大小狱卒。

他吩咐道:此人不再是太后,只是一个普通的罪犯,哦不,她不仅仅是普通的罪犯,而是你们可以随意侮辱践踏的贱奴。

只要她不死,任你们随意折辱,若是让朕发现你们偷偷照顾她,或是没有好好照顾她,朕诛你们九族。

他能感觉到姜太后在自己身后发出的阴毒目光,不过这不仅不会让他害怕,甚至令他更加兴奋,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以后每日对她的折磨了。

想起自己被她谋害临死前的失望、恐惧和无助,林深在这一瞬间释然了很多。

毕竟,曾经的噩梦已经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他哪里还有理由不放过自己呢?人啊,只有你足够强大,直面黑色的过往时,你才会发现,过往种种,也不过如此。

第三十九章 你说像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折我手里了林深骗了姜太后,容翎没有死,只不过他也实在算不上活着,毕竟是被当做约定送给了安可巧,又能比死了好多少。

想起曾经一鞭一鞭抽在自己身上的伤痕,肌肉记忆一下子苏醒,林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到了现在也实在想不通,那样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将自己打成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嗤笑了一声摇摇头,林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魔怔了,那月亮不属于自己,甚至一刻也不曾照到自己身上,自己却为了它一抹似有若无的光晕慌了神。

自此日日夜夜,念着它为别人温柔的光芒。

真是,可笑!皇宫另一边的暗牢里,安可巧果真是和林深想的一样,林深夜里在这边折磨姜太后,她自然也不会让容翎好过。

只不过,看着眼前被林深砍掉双臂,双目滋血失明的容翎,纵然是有天大的仇恨,安可巧也实在是找不到地方下手了。

细细打量着容翎血泥般的模样,安可巧眼中浮现异样的光彩,计上心头。

扬声唤来狱卒,她面无表情的让人用冰水把容翎叫醒。

狱卒虽然对她要求有些抗拒,毕竟她要折磨的是这个国家曾经的王,为了保命,他还是将水打来放在安可巧面前,没有泼在容翎身上,是他对这个末代帝王的最后尊重。

安可巧看穿狱卒犹豫的样子,劈手夺来水盆,没有丝毫迟疑,双手奋力一扬,冰水便悉数撒在容翎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果然,冷水刺骨,粗劣包扎过的伤口很快被浸染,一声痛呼过后,容翎竟生生疼到醒来。

疼痛虽然唤醒了他,但冰水渗入伤口,丝丝凝住感觉,没一会,冰与痛的交织让感觉也渐渐消失。

见容翎仍旧神志未清,安可巧歪着头愣了会儿,突然莞尔一笑,迈步施施然走到他的耳边,轻语两句。

没曾想,刑架上本来还双目无神,毫无生机的男人突然眼神里满是仇恨的目光,看样子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终于活了过来,容翎不会知道,他这个样子安可巧有多开心。

她可不想找一块没有灵魂的臭木头报仇,现下好了,他活了过来,有血有肉有痛有泪,这样打人才算痛快。

安可巧没有半句废话,抓过旁边的刑具也不管怎么用的,全部都往他身上招呼,打的那算是个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容翎自然也不是什么榆木头,纵然他对眼前女子有多仇恨,有多不想在她面前露怯,却还是架不住肉体被折磨的疼痛,终还是痛呼出声。

他一喊痛,安可巧仿佛得到赞许般,无论是鞭子还是烙铁,样样少不了他的。

这一鞭,是为你曾屠杀的众多容翎百姓。

这一鞭,是为你曾经对我和苏陌昊做的事。

这一下,是为你逼死风阔。

……说来也奇怪,她本来是个胆子小到不能再小的人了,平日里见到御膳房杀只鸡,都要害怕到做噩梦,可偏生在折磨伤害苏陌昊和自己的人这里,却是个特别的意外。

安可巧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不觉得自己这是伪善,她是不忍伤害无辜之人没错,但若是谁敢伤害她,伤害她在乎的人,她千倍百倍还回去都不为过。

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也不知道眼前之人还有没有气,暴怒到有些疯魔的安可巧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闻的清香,似数九寒冬的一抹暖阳,炎夏酷暑的一缕微风,悄无声息抚平了她心底的狂躁。

苏陌昊?jojo知晓来人是谁,安可巧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仿佛是传染一般,整个身体也随之战栗不止。

自己明明给他下了迷药,他怎么会现在来,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到了多少,他会不会被自己吓到,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乔乔。

苏陌昊的嗓音很好听,一下子扰乱了她的思绪,只这一句,安可巧就甘愿沉沦万世。

她害怕面对他清亮的双眸,没敢转过身,你…什么时候来的?在你身后陪着你来的。

你,都看到了?都看到了。

你…安可巧僵硬着背脊,不敢往下问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

苏陌昊自然知她心思,在她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轻轻将她转过身来,抓起她执鞭的手,心疼的扔下鞭子,为她小心拭去血丝。

顺着他的动作,安可巧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居然被鞭子磨出了两道伤口,估摸着是自己打的太尽性,鞭子又粗糙,不小心伤到了。

扫了眼伤口,也只是看着很吓人而已,实际浅的很,没有什么大碍。

苏陌昊却跟她想的不一样,她哪怕只是破了层皮,他都舍不得的紧,更何况是已然渗血的伤口。

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干涸,怕她会疼,他只好一点一点仔细擦拭。

他说:真是个傻姑娘,下药下的如此明显,鸡汤都快被你下成粥了,这么大的剂量,也不怕见不到我了。

噗嗤~安可巧原本紧绷的情绪被他一下子缓和过来,绷不住笑出了声。

那不是怕你太厉害,一点药迷不晕你嘛。

清理好伤口后,苏陌昊掏出怀里常备的金创药,仔细的为她上药,一边撒药,一边轻声哄着。

会有点疼,忍一下,忍不住就咬我。

见他好像在对待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紧绷的样子,安可巧忍不住勾起唇角。

苏陌昊,这么点伤口罢了,又不是小孩子矫情,哪里怕什么痛,还有,唉唉唉,你药粉少撒点,瞅这瓶子,估计是传说中父皇御赐的千金难求的特效金创药,你可真是有够败家的。

公主还真是心急,没嫁过来,就想着管家了,好好好,万事听公主的。

话是这样说,药是一点也没少放,一点小擦伤,差点用了半瓶药,饶是安可巧,看了也忍不住肉疼。

直到伤口包扎完毕走出牢狱,苏陌昊也没有过问半句容翎的事,这倒是让安可巧好似头顶悬着一把刀,心里难受不已。

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索性不忍了,直接摊牌。

苏陌昊,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说什么?苏陌昊一脸迷惑。

额,这可让安可巧一口老血噎在喉里,她都已经想好了要是苏陌昊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残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就直接怼回去,老娘就是这样,老娘心恶,可老娘爱你,接着苏陌昊以为看错了她,伤心欲绝离去,然后她追夫火葬场,最后强夺美人归,抢个娇驸马。

她的内心都快脑补出一场大戏了,可现在男主人公告诉她,我摊牌了,我罢演了。

这搁谁谁不要迷糊两下呀。

她自然是一下子傻了眼,这,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呢?苏陌昊不解:怎么来?就是你不应该喜欢的是清纯可人的我嘛,见到我如此残忍冷酷,不应该一时接受不了,然后弃我而去嘛。

额…苏陌昊一下子无语住了,接着拉过她搂紧怀里,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还真是个傻姑娘,我爱你,自然爱你的千般模样,爱你娇气矜贵,爱你可爱善良,爱你爱憎分明。

千般你有千般好,我恨不得你每个模样都属于我,我把你捧在手心里都舍不得,哪里敢有半点嫌弃。

你在我的面前,安可巧在苏陌昊的面前,可以永远做她想做的自己。

听了这番话,安可巧要是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究竟是何德何能得苏陌昊两世宠爱。

你说真的哦。

她巧笑嫣然的伸出小手点着苏陌昊的鼻尖,你说怎么像你这么好的人就折我手里了。

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苏陌昊回以宠溺的笑,眼中满是安可巧的倒影。

我也很感谢命运将这么好的你送到我身边,幸好,前世今生,我都遇到了你。

半响,苏陌昊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问道:不过,我还是有问题要问你。

安可巧得他温情,自然心情大好,笑道:问什么?刚才在牢里我看的真切,容翎已心死,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他突然精神了过来?这个嘛~安可巧瞬间有些扭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答案,最后还是俏脸一红,不好意思道跺脚。

我忘了。

苏陌昊见她可爱,忍不住逗弄她,不过半响的事,真忘了?真的就是忘了嘛。

她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告诉容翎曾将自己和他从林深手上救下后,给他吃的那颗药是断子绝孙丸,她当时只想报复他,无论今世结局如何,都要让他容翎笑不到最后。

事实证明,容翎那瞬间狂怒的表情印证了她的报复是很有效果的。

可这话她能对苏陌昊说吗,她不能,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家,干这种事就算了,还要说出来的话,那她不得害羞死了。

见她急到脸都红了,苏陌昊也不再追问,笑着拂去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她头顶的树叶,晚霞连到了安可巧脸上,这才是女儿家真正的羞红了脸。

回到房间,安可巧原本想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想,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感到心悸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没来由的心慌些什么,毕竟安雪早就死了,容翎已然没有什么作妖的能力,她的仇人都已遭到报应,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不安,黑暗中苏陌昊搂着她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不会勒痛她,又会恰到好处的传递安全感。

怎么了?他的嗓音带着些许疲倦,安可巧不忍心打扰他,只好安慰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唔~苏陌昊不知是在梦昵还是说真的,别怕,做噩梦的时候就幻想出一个我替我保护你,无论在哪里,梦里还是现实,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好,知道了,我不害怕,快点睡吧。

安可巧温顺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感受他灼热的体温,没一会,心渐渐安定下来,沉沉睡去。

是啊,他在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安可巧的心慌不是没来由的,果然,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皇宫里有人闯入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彼时,她还在熟睡,是苏陌昊轻轻将她摇醒,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听到容翎被人劫走那一刻,安可巧原本还昏昏欲睡的双目突然圆睁开,惊慌浮现眼底。

怎么会这样,明明按照前世,她已经活捉住了容翎,铲除了他所有的势力,没有人可以威胁自己和苏陌昊了。

现在来这么一出,她有些看不懂局势了。

苏陌昊见她这样子,抚慰的一下一下为她拍着后背,说道:不要担心,我们能捉他一次就能捉他第二次,他威胁不到我们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本来还可以忍住不安,可苏陌昊一安慰,安可巧的伪装瞬间溃败,她有些语无伦次。

他该死,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死,为什么还会有人救他?不是这样的,让他去死,去死…好好好,让他去死。

苏陌昊抱着情绪有些崩溃的安可巧,心疼的不行,他们走不远,林深已经下令封城了,相信我,我们能找到他。

安可巧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经历了这么多,不该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碰到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但在苏陌昊面前,她就是忍不住。

她好想把自己所有的不安和害怕都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控制不住的依赖他。

好像无论什么样绝境,容翎都能逃开,难不成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让她做什么都不能改变之前的结局。

不能改变之前的结局,永安会灭国,苏陌昊…会死!不!不行!在苏陌昊看不到的背后,安可巧美目圆瞪,心中暗下决心,哪怕和容翎同归于尽,她也绝不可能让自己在意的一切再次毁在容翎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