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萧瑾寒忽得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本宫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丞相大人何苦于此,快请起!谢……谢殿下!沐誉扶着一旁的椅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身来,向萧瑾谢恩后,才敢坐了下来。
沐丞相入朝为官已经有四十年了吧!本宫听父皇说,他在做太子时,沐丞相就已经位居丞相之位了。
父皇登基后,丞相大人一直都忠于父皇,想来丞相应该明白,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君上所赐吧!是是是!听萧瑾寒这样说,沐誉哪还能坐的下去,立刻站起身来,弯着腰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殿下说的是,老臣所有皆是君上所赐,老臣定当尽心竭力,不敢有一丝不忠,故而今向殿下表明忠心,老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在沐誉表完忠心后,张仁才后知后觉站起身来,附和道:臣也是!萧瑾寒没有立刻搭理他们,而是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后,回应道:尔等的忠心,本宫也是知晓的,只要你们忠于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听到萧瑾寒这样说,张仁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苍白的脸颊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今日已经很晚了,本宫就不留你们了!是是是!是臣等叨扰了殿下!楚然!楚然应声走进正厅,手中却多了一个锦盒,萧瑾寒当即解释道:丞相大人,这剩下的龙凤团茶本宫就全部赏赐给你,也希望我们能君臣一心!是是是!沐誉激动地连说三个是,伸出双手接过楚然手中的锦盒,再次道谢道:多谢殿下赏赐!楚然,好生送两位大人出去吧!是!臣告退!两位大人这边请!……马车上!张仁没有了来时的紧张和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轻松,他靠在车厢中,自说自话道:大人猜的不错,这太子殿下果真需要我等的助力,看来他定然会保下我们的,这下学生回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沐誉虽然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便随意附和道:不错!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锦盒,强忍着打开他的冲动,总觉得这里面有他想要的答案,他双手死死的握住锦盒,好像锦盒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相爷,丞相府到了!老陈的声音扰乱了沐誉的思绪,他回应道:老陈,待会将张大人送回府上!是!本相先回府了,让老陈将你送回去!是!张仁坐直身体,拱手道:大人慢走!沐誉下了马车后,便直奔书房而去,他走进房内,将房门紧闭,迫不及待的走到书桌前,放下手中的锦盒,屏住呼吸伸出双手将锦盒打开。
果真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龙凤团茶只有一张纸条,沐誉拿起纸条一观,上面写着:替罪羔羊!沐誉看着上面的字,直接跌坐在椅子上,他将纸条死死的攥在手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果真是知道了!翌日!早朝!皇上,臣有本奏!云爱卿请讲!雁门关守城将领张奉,雁门关城主李杰通敌卖国,与虎啸国王爷皇甫卓私通,企图将雁门关拱手让人。
幸而主帅大人及时发觉,才避免此事发生,臣这里有张奉与皇甫卓来往的书信,请陛下过目!今张奉、李杰两人已被押解回京,还请陛下审理!云安掷地有声的声音,如同石块一般一下一下的砸在张仁身上,若不是昨日去了太子府上,恐怕他此刻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
陈代善从云安手上接过书信,呈到萧渊面前,他接过书信大致浏览了一遍后,啪!萧渊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岂有此理!来人,将张奉和李杰给朕押上来!哗啦啦!两人手脚上都带着脚链和手链,在侍卫的押解下,艰难而缓慢的走入大殿上。
两人身着囚衣被发跣足,面如枯槁的跪倒在地上,罪臣张奉、罪臣李杰、叩见陛下!萧渊侧身站立,看向两人,厉声问道:张奉,李杰,朕问你们对于通敌卖国一事,你们是否认罪?两人将脸死死地贴在地上,哽咽道:罪臣……认罪!既如此,传朕口谕,张奉、李杰罪不容恕,推出去斩首示众!族中十五岁以上男子全部赐死,女子全部发配边疆!臣……谢主隆恩!拉下去!张仁用偷偷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并长舒一口气,以为皇上将他们问斩后,就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了。
谁知这个时候云安又走上前来,继续参奏道: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参奏!说!臣这里有皇甫卓交给臣的一份名单,上面记载是朝中与他有关联的大臣名单,请皇上过目!陈代善呈上来!张仁没成想到云安还留有后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名单看,见皇上接过名单后,他甚至都忘记了呼吸,嘴巴张的老大,连口水都滴了下来他都未曾发觉。
身体忍不住颤抖,冷汗唰唰的往下流,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耳朵边出现一阵耳鸣,其余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粮草督运苏成、防御使刘正……御史台张仁!好啊!好啊!这些都是朕的好臣子!被叫上名字的大臣们,纷纷跪在地上求饶道:臣……臣冤枉啊!张仁傻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渊见他迟迟不肯跪下,又提高了声音叫了他一声:御史台张仁!他这才如梦初醒般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道:皇上,臣冤枉啊!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还请皇上明鉴!明鉴?这是皇甫卓亲自奉上的名单,若是你们与他未曾过从甚密,他会知晓你们的姓名和官职吗?皇上……来人,将他们全部打入天牢!太子!在!朕命你带领御林军去这些人府上去查抄,朕倒要看看能查出什么好东西!儿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