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子衿姑娘的话,这云王妃受到了冲撞,羊水已然破了 !现下也被喂下了催产药,待我用手挤压挤压,不出半个时辰定然生下来!不管怎么样,你只要记得云王妃生下来的是死胎就行了!是!我知道!我知道!……樱儿一路小跑来到星夜院里,看着正坐在院内的绿芜,急忙跑到她面前,忙不迭问道:绿芜,王爷在这里吗?王爷?绿芜一手拿着瓜子,一只手拿起瓜子就往嘴里送,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暗讽道:我们夫人可不敢留下王爷!王爷今日去云府参加喜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怎么?王妃找不到王爷,就来我们院里来要人?绿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王妃被你们夫人冲撞的早产了,若是王妃和小世子有什么闪失,王爷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你们王妃早产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玉夫人好心告诉云王妃她生母的事情,怎么到头来你们嘉旭阁还赖上我们了?就是你们夫人看我们王妃重的王爷欢心,你们夫人着急了,这才做出这种腌臜事,果然是贱婢出身,上不了台面!我呸!绿芜一听她辱骂自己的主子,盛怒之下将手中的瓜子全部丢在樱儿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叫骂道:你骂谁是贱婢呢?你才是贱婢,看我不撕烂你这个小贱人的嘴,让你在这胡乱喷粪!骂的就是你们主仆两个,一对贱婢,一对狐狸精!小贱人!我跟你拼了!绿芜上去就去抓她的头发,樱儿也不甘示弱拽住她的耳坠子也不松手,两个人瞬间就扭打在一起。
屋里正舒适斜躺在榻上的星夜,听到院内的动静,这才不慌不忙的坐直身体,她脸上挂着阴险的笑意,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毒,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向院内走去。
这才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三四个看戏的丫鬟,对着院里大打出手的两人,指手划脚掩嘴偷笑。
夫人!丫鬟们看到星夜走出屋子,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情,毕恭毕敬的向星夜行礼问安。
星夜佯装生气低吼道:你们都是瞎子吗?还不把她们两个拉开,在本夫人院子里打架斗殴成何体统!是是是!挨了骂的丫鬟们,立刻涌向两人,两人一对将樱儿和绿芜拉开,被拉开的两人好似还未尽兴,抬起腿就要踢向对方,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在本夫人院里打架斗殴!樱儿别以为你是云王妃院里的人,就能在本夫人这里放肆了,说到底恭王府还不是云王妃当家做主!玉夫人,是绿芜先动的手,你不能因为她是你院里的人就偏帮她!绿芜故作委屈状哭倒在地上,对着星夜诉说着委屈,夫人,真的不是奴婢的错,是樱儿先骂的人,她骂夫人您……她骂您是贱婢出身!樱儿,你既然说本夫人会偏私绿芜,那我们就去沐王妃面前评评理,我倒要看看是谁犯错在先!不行!我们王妃正在生产!我要去找王爷!王妃生产有稳婆和大夫在,就算王爷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看还是先见王妃姐姐的好!带走!是!两个丫鬟强行架着樱儿向嘉然阁而去。
见樱儿被架走,绿芜在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夫人!绿芜,你没事吧?有没有让她伤到你!夫人您放心,只要奴婢伤的够重,王妃娘娘才会重罚樱儿!绿芜,委屈你了!这是奴婢该做的!嗯!绿芜你放心,等扳倒云如雪后,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们两个搀扶好绿芜!是!……娘娘,玉夫人在院内求见!说是有丫鬟在她院里打架斗殴,请娘娘您训诫一下犯错的丫鬟们!沐语夏并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子衫,而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盏,只是嘴角轻轻勾起的弧度,暴露出她内心的窃喜。
娘娘,要请她们进来吗?请进来吧!是!奴家参见王妃娘娘!玉夫人,这是怎么了?沐语夏佯装不知,手指向地上跪着的樱儿和绿芜,明知故问道:这不是云王妃身旁的樱儿吗?娘娘,奴家请您主持公道,这樱儿仗着是云王妃身边的人。
居然不把王府的规矩放在眼里,跑到奴家的院子里,对着奴家就是一顿辱骂,骂奴婢是贱婢出身,不配侍奉王爷!不光如此,还对着奴家的贴身侍婢大打出手,您看看绿芜的耳朵都被她打流血了!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奴家虽然是出身不高,但也不能被一个丫鬟这样随意折辱啊!请娘娘为奴家做主,还奴家一个公道!玉妹妹,快别哭了!子衫快将玉夫人扶起来!夫人,您快请起,有我们娘娘在不会让您受委屈的!星夜在子衫的搀扶下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身体柔弱的她在子衫的搀扶下能站稳身子,夫人,您先坐下 !樱儿,你虽然是云王妃的陪嫁,按道理本王妃可以不理会此事的!但既然王爷将管家大权交给了本王妃,玉夫人又告到了本王妃这里,那本王妃就不能假装不知,胡乱蒙混过去了!王妃娘娘,是玉夫人先冲撞我们王妃在先,我们娘娘被气得早产,现在命悬一线,奴婢是去找王爷的,谁知这绿芜对奴婢不依不饶,奴婢气不过才申斥两句的!真的是绿芜先动的手,奴婢这才还的手!还请娘娘明辨!好了,大概情况本王妃也了解了,不过是丫鬟之间发生了口角!既如此,两人各罚三个月的月钱,再去嘉然阁院内罚跪两个时辰!子衫你亲自看着!是!娘娘,可是我们王妃正在生产,身旁不能没有人啊!沐语夏不耐烦的打断她,好了!有错当罚!本王妃亲自去看着,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子衫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