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男子与绿袍男子对视一眼后,两人一合计便开始向国字脸大叔身上泼脏水,这位仁兄,我们也不过是就事论事,难不成我们说都不能说了?就是皇帝陛下亲自断案,也允许犯人申辩两句。
怎么到了太子殿下这里,连围观的百姓都不能说两句了,那不成我们龙焰国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了?你……你怎能胡乱攀诬太子殿下!是啊!我也怀疑了,怎么我就说了几句话,你就这么着急了,难不成你是太子殿下花钱雇来的?你们大伙可都看着呢,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这位老大哥就极力维护太子殿下,难不成他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成?国字脸大叔被两人的话气的够呛,指着两人气结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们……翠绿长袍男子趁热打铁道:你们看,这老大哥心虚了吧!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心虚的说不出话来了!看来心中有鬼啊!嘶~这……周围的人虽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都不自觉的与国字脸大叔拉开距离。
跪在孟氏棺椁前的云如雪和樱儿,自然也听到了周围人的讨论声,正巧棺椁将两人的身影全部挡住,樱儿向云如雪身边挪了挪,特意压低声音道:娘娘,看来他们两人的话起作用了,这些百姓心里肯定也会揣度此事!看来这些银两花的很值,就算不能对云如月造成什么伤害,但能抹黑她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是值的。
我不行这些人会拥护一个没有孝心的女人做上皇后之位!娘娘您这一招实在是高!咯吱!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太子府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数名佩刀的守卫依次列开,分站在府门两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随后萧瑾寒便扶着云如月从门内走了出来,百姓们见状全都乌压压的跪倒了一片,嘴里还大喊着: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平身吧!谢太子殿下!云如雪也装模作样的俯下身子向两人行礼问安道:如雪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姐姐!萧瑾寒和云如月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个小丑一般,云如雪没得到他们两人的吩咐就一直一直低着头,做着行礼的姿势,就在云如雪只觉得腰和脖子都要断了时,才听到云如月应道:免礼吧!云如雪知道她是有意刁难自己,脸上伪装着笑意,咬牙切齿道:多谢姐姐!云如月懒得同她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妹妹是何意思?怎么抬着棺椁来堵我太子府的门?要说云如雪的亲爹是个戏子呢,虽然两人未曾生活在一起,但是血浓于水,云如雪还是将他的绝技给学来了。
她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前一秒还挂着笑意,下一秒眼泪便已经夺眶而出了。
眼泪顺着眼泪滑落下来,有的摔到地面上,有的隐于衣裳中,有的挂在脸颊上,云如雪用手帕装模作样的擦拭着眼泪,带着哭腔回答道:姐姐,您从小便没了生母,爹爹又常年戍守边关,是娘亲将您抚养长大的, 难不成您现在做了太子妃就不把娘亲放在眼里了吗?云如月看着令人作呕的云如雪,嗤笑一声冷言冷语道:本太子妃不是做了这太子妃后就不将孟氏放在眼里了,而是从始至终就没有将孟氏放在眼里!云如雪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被她的话噎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她气急败坏的叫骂道:你……你居然这么狠心,即便我娘没有生过你,但是养育之恩大于天,你怎么能说出这般没有良心的话?云如雪,在本太子妃面前你就不要装了!孟氏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情,难道你还要本太子妃一件一件的细数出来吗?云如雪抬头看向云如月,不小心与她对视后,直接败下阵来,只是一眼,云如雪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还好有樱儿及时扶住她的身子,这才避免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云如雪努力稳住心神,尽量避免与云如月对视,她的气场太过强大,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在与她对视时,云如雪便觉得自己如同弱小的蝼蚁一般,而她就像是普度众生的仙人!姐姐,就算是娘亲有些地方做的不周到,您也要看在她独自一人,支撑着偌大一个府宅的份上稍稍宽恕她,或许娘亲有些地方做的不满你的心意,但是操持整个府宅她一个人定然会有疏忽的地方,是人都会犯错,姐姐您赶忙抓住娘亲一点错误就不放呢?云如月听到她的这一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说法,几乎要被她气笑了,许久不见,没想到云如雪不要脸的功夫见长了,居然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把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说成了救世济人的菩萨!云如雪,孟氏做的事情你我都很清楚,你也不必在月儿面前胡搅蛮缠,在众人面前混淆视听,若是你真的想听,本宫倒也可以不厌其烦的将她所做的事情一一抖落出来!云如雪看着面无表情的萧瑾寒,虽然心里害怕极了,脸上却未曾露怯,依旧硬气道:殿下,您是姐姐的夫君,您当然帮着姐姐说话。
今日躺在棺椁里的人是我娘亲,就算她生前做了什么错事,那也是生前的事情。
您难道不知道死者为大吗?今日我也不要求别的,只求姐姐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给娘亲磕个头,仅此而已!萧瑾寒听到从她嘴里面吐出来的这篇言论,当场就黑脸了,他紧绷着脸颊,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不怕死的云如雪看,若是眼神能变成刀子,云如雪现如今就变成了一只刺猬,站在他身旁的楚然,也觉察出自己jojo主子是真的生气了,源源不断的寒气从萧瑾寒的身上散发出来,他不由得打了两个寒颤,用手搓了搓双臂,双眼不禁看向跪在阶下作死的云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