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到这个消息,秦书兰的眼睛猛地一睁,神情也是极度痛苦,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力,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身体靠在桌子上才稳住身形,扶着桌子的指节也用力到发白。
一旁的不易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痛苦,双脚不由得向前挪动了几步,即使他想着上前安慰她,但是碍于两人的身份,他还是强行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云安,秦书兰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让她努力了十几年想要忘记的名字。
她顿感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剧烈的疼痛蔓延至指尖,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衣襟,试图缓解这一锥心之痛。
主子,您还好吗?我无事!秦书兰想着幼慈院里面的老弱妇孺,他们都是自己子民,自己要为他们而活着,想到自己,秦书兰暂且将自己的情感放置一旁,努力地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平静一些,不易,你去调查一下,为何萧皇帝会突然下令围剿我们?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是,属下这就去,不易领命后准备转身离去时,还是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句,主子,您真的没事吗?秦书兰并未转头,而是抬起手臂阻止他继续询问,摇了摇头应道:下去吧!是!不易虽然担心,但也不敢违拗她的命令,只得退了下去。
待不易退下后,秦书兰才缓缓转过身来,她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眼底满是伤情,她缓缓跌坐在椅子上,精疲力尽的躺在椅背上,双手捂住脸颊开始痛哭起来。
萧渊,我已经离开了心爱之人,为何你还要对我赶尽杀绝?难道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和我的子民吗?岳父大人,你知道关于前朝公主的事情吗?只是了解一些,当初我的年纪和你现在也差不多,前朝幽帝奢侈无度,大肆敛财,苛政猛于虎,百姓们上缴完赋税后,便连自己一家人都养活不了,并且这幽帝有一位爱妃,姿容过人,幽帝甚爱之,遍寻天下宝物为博其一笑,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后江南一带洪水泛滥,百姓们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幽帝仍旧不闻不问,只一心为其爱妃庆生,太祖皇帝,也就是你的祖父揭竿而起,四野之下一呼百应,在太祖皇帝的领导下,便攻下了现在的京都,而那位前朝公主是前朝皇后所生,在军队攻下皇宫那日便在掩护之下逃出来皇宫,现如今的净慈大师,便苦苦哀求请太祖皇帝留下公主一条性命,太祖因此才未对其赶尽杀绝,后来那位前朝公主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从此后便销声匿迹,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萧瑾寒经他这番解释,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眉心一动,感叹道:这些事情,我竟然从未听父皇和母后提起。
当时陛下还会娶妻,皇后娘娘自然不知晓此事,陛下未曾将此事告知你,也是不想让前朝公主还活着的消息被世人得知,不然定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若非近日前朝公主还活着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并且其党羽又到处作恶,陛下也不像兴兵围剿他们。
可是……萧瑾寒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妥,他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岳父大人,按您所说,这位前朝公主十几年来都未作乱,父皇也未曾想要歼灭他们,为何他们近日却做出诸多事来?云安听此也稍稍愣了一下,他不由得也产生了怀疑,按说,他们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也是相安无事,猛地做出如此反常之事,着实怪异。
岳父大人,您觉得会不会是有人从中挑拨?云安猛地抬jojo头看向萧瑾寒,似乎他的话提醒了自己,瑾寒,你的意思是沐誉和萧瑾辰他们?萧瑾寒轻轻摇头,不太确定地回答道:我也不敢确定,这要等调查过后才知晓。
无妨,左右我们明日才能赶到江北,我们先派人乔装打扮前去调查,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若是能不动兵卒便能解决此事,则是最好的。
那我现在便安排人去调查此事!说着,萧瑾寒便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准备派楚然先行一步去调查此事。
楚然,属下在!萧瑾寒从腰间扯下自己的令牌交到楚然手中,并继续吩咐道:楚然,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先行一步,今晚快马加鞭赶赴江北,暗访此次动乱,若遇到棘手之事便去找江北城主商议此事。
是,属下领命!萧瑾寒看着楚然离去的背影,正打算转身回屋时,却收到了信鸽带来的密信,他伸手接住信鸽,取下他脚上的密信,在看到信上的内容后,脸色突变,不好!萧瑾寒快步走进屋内,云安也看到他脸上紧张的神情,便十分诧异道:瑾寒,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岳父大人,我要即刻返京!云安立刻便想到京城的女儿,能让他如此惊慌失措的也只有自己的女儿了,是月儿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是我安插在丞相府的探子传信来,说萧瑾辰想要毒害父皇,趁机上位,我担心萧瑾辰会第一个对月儿下手……云安上前一步,抢过萧瑾寒手中的密信,果真上面就是这样说的,他气愤不已,大力地将密信拍在桌面上,瞬间怒火中烧,脸颊变得通红,额角的青筋暴起,双手死死地扣在桌面上,对着沐誉和萧瑾辰两人便破口大骂道:这两个畜生,居然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 ,简直是人神共愤!咳咳咳!由于情绪太过激动,云安忍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萧瑾寒用手帮他轻拍后背 ,连忙宽慰道:岳父大人,你要保重身体,这件事幸而发现的及时,想来他们还未动手,我现在就折返回京,一定能阻止他们!。